良久,谢谙方才松开江景昀,把下巴抵在江景昀肩上,低低一笑:“原来在二哥哥心中,我这么厉害啊。”
江景昀靠在谢谙怀里,大口地喘息着,听见这话也懒得理,只是轻轻哼了一声。
谢谙嘴角几乎快咧到耳根,捧着江景昀的脸又亲了亲,道:“二哥哥怎么不早说呢?”
江景昀:“……”
这话怎么说?难不成还指望他说,谢谙,我给你投了票,可你文化不行。说出来多伤人自尊。
“那个年度排行榜,已婚人士是不能被投的。”
就在江景昀兀自感慨的时候,谢谙轻飘飘地丢下一句话。
“嗯?”江景昀错愕地看着谢谙,“不能被投?”
谢谙点点头:“是的,这是古月公子的规矩,目的也是为了吸引更多女粉。之前我还偷偷让人投了陈无计好多票,不过今年就不行了,他老了。”
江景昀一时半晌回不过神,原来古月公子最开始那不是嘲笑谢谙,只是在提醒他罢了。那这段时间来,他一直在瞎忙活了?
江景昀又羞又恼,此时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真的是丢人丢到家了。
一切疑团都已明朗,谢谙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江景昀此刻的神情,感觉心头有一根羽毛正轻轻拂过,使得他全身血液都跟着躁动起来。
谢谙眸色暗了暗,抱起江景昀让他坐在窗台上,抬头在他唇上啄了啄,一只手慢慢解开他的腰带,一只手顺势钻入内衫,莞尔道:“二哥哥,让我白白读了这么久书,也该弥补我一下了吧?”
“嗯……去床上!”江景昀被他这样一摸也有些情.动,身子微微颤栗着,看身后敞开的窗子,背后空荡荡的,没有丝毫安全感,加之这里正对院门,虽说有结界,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的情形,可江景昀还是觉得不自在。
“我不。”谢谙笑了笑,一只脚强势地挤进了江景昀双腿.间,手里的腰带应声而落。
江景昀双手揽着谢谙的脖子,脖子往后仰,勾勒出优美的曲线。
忽然,江景昀身子一僵,隔着朦胧水光看着身下那个起伏的脑袋,喉结艰难鼓动着:“谢……谢谙,嗯……”
江景昀泛着薄红的眼尾溢出一串晶莹,他身子微微抖动着,修长的手指情不自禁地嵌入谢谙浓黑的发间。
谢谙不答,良久方才抬起头,舔了舔唇角,眼底被情.欲炙烤得通红,他嗓子极为沙哑,带着哄骗的语气说道:“二哥哥,你低头看看。”
“快,你快看看。”
江景昀迷迷糊糊地低下头,眼前之物看得他面颊发烫,迅速闭上眼,简直是荒唐至极。
谢谙又凑上前亲了亲他嘴角,手里的动作不住加快,恶意地舔了舔江景昀耳垂,在他耳边轻轻说道:“二哥哥,这个是不是就叫‘玩弄于股掌之间’呀?”
“……”
“好不好玩?”
“……”
“二哥哥,你现在是不是‘□□’?”
“……”
谢谙手里的动作愈发放肆,嘴里也不得闲,把江景昀之前教过自己的词语用暧昧的语气依次说来。
跟乌云羁绊已久的皓月总算得以挣脱束缚,温柔的清辉洒在窗台,映照着点点□□,以及无限春光里盛开的红梅。
挤到东边晨光熹微,开了一夜的春光这才慢慢落下帷幕。
自此之后,江景昀也不再催促谢谙读书识字。
第182章 番外之少年奇景(顾行止)
“你有个那么歹毒的生母,你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就是就是,还说什么捡到我的荷包要来还我,肯定就是你偷了去的。”
“你真是我见过最恶心的人了,你这种人怎么配活在世上呢?”
“妈的!赶紧去死吧!”
……
京城东边一处僻静的小巷里,顾行止穿着与自己身形极为不相符的衣裳,露出半截平坦的肚子被寒风吹得发紫。膝盖以下的裤子被人恶意用利器给割断。破旧的布鞋上晕开圈圈水渍,脚边还残留着点点淡黄色的液体,攀上凛冽的北风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臊味道。
七岁的顾行止被一群十三四岁的少年逼至一处逼仄的角落里,他一言不发地抱着膝盖蹲在一旁,红着眼听着他们的谩骂。
“哟呵?还敢瞪我?”其中一个胖子抬脚踹在顾行止身上,一手用力扯着他的头发,把他的脑袋咣咣咣的往墙上撞去。
“妈的,老子说你还说错了不成?”胖子手下动作不停,嘴上动作也没有停,骂骂咧咧,“我娘说你娘就是个不知廉耻的毒妇,就因为嫉妒沈夫人与沈小公子受宠,竟不惜下毒残害。”
“沈相为人那么好,碰上你娘这般蛇蝎心肠的女人简直是造孽。也不知道她被卖到了何处,要是被我遇上了。”
胖子的话愈发不堪入耳,其他人闻言皆发出意味深长的笑声,更有甚者轻浮地吹起了口哨。
“闭嘴!”
被胖子一直压制着的顾行止眸里被怒火燎烧得通红,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把胖子推倒在地,整个人压在他身上,往胖子脸上啐了口唾沫。而后捡起旁边的半块砖头,发了疯似的往他脑袋上砸去,怒道:“我娘是世上最好的人,你算什么东西?竟敢羞辱我娘?我要打死你!”
一砖头下去,胖子的脑袋上立马破了个大洞,汩汩鲜血瞬间染红了身下灰白色的地砖,吓得旁边的几个少年齐齐瞪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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