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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赢了。”旁边的章枕毫无形象地握拳。
    茭白凑过去,右手臂挂在他肩膀上:“厉害啊,你这积分。”
    “你哥别的不行,打拳是一等一的。”章枕的桃花眼里含着得意的笑,“我再给你玩两把。”
    话音刚落,他自己的手机就震了一下。
    戚淮:出来,有话说。
    章枕看向戚淮,他那视线十分明显,都没藏。茭白很轻松地捕捉到了。
    “怎么了?”茭白斜眼,“你们两个当着我的面搞什么?”
    戚淮给了章枕一个眼神:蠢货。
    章枕那张跟体格武力不符,一点杀伤力都没有的脸上露出怒意,他拉开椅子站起身,手臂肌肉都鼓起来了。
    “哥,你干嘛呢,坐下。”茭白拉章枕,“哥!”
    礼堂左上方,易辙在岑家的亲戚这边,每当有人带着不明目的来找他搭话,岑毓都会替他挡过去,他想说他完全可以自己应付。
    但岑毓对他的保护欲太强烈,他拒绝了,她会伤心。
    易辙给岑毓剥着核桃,忽然一顿。
    嘈杂声里混进来一声“哥”,并不清晰,很模糊,他却不自觉地避开那些杂音,将那个字收入耳中。
    易辙辨认搜寻了一下声音来源地,他往后扭头,看见一个陌生的青年趴在一个陌生的男人背上。
    那青年眉眼低垂,他对男人训着什么,难掩亲昵。
    不知怎么了,易辙心口一痛,他茫然地看着。
    手里的半个核桃被他无意识捏紧,破开的硬壳扎破了他的掌心,他站起来,脚步控制不住地往那边走去。
    第97章
    茭白在和章枕说话, 受伤的左手放在口袋里,没受伤的右手挂在他脖子上面。
    “哥,戚秘书怎么你了?”茭白按着章枕还鼓涨的肩肌。
    章枕硬邦邦道:“没怎么!”
    这一看就是有什么。茭白朝屈腿坐在椅子上的戚淮扫了眼, 那位戴着耳机接电话,只听不说, 那股子精英下属范儿比陈一铭还要浓。
    章枕都干不过陈一铭,更何况是戚淮。
    比脑子,他稳输。
    前面传来骚动。茭白将视线从戚淮身上挪开,挑眉望向那处。
    模样跟气质都很出众的岑家未来女婿站在过道上面, 核桃硬壳扎了他一手血。
    他的女友岑毓拉着他往礼堂后门方向走, 他不断回头,似乎要找寻什么丢失的东西,可他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什么。
    “易辙,二十七岁,华侨,在英国定居, 连锁餐厅的老板, 声誉很不错。”章枕说着查到的资料,怪异道, “他怎么冲我们这边瞧?”
    “不知道。”茭白蹭开手机屏, 看起了新闻。
    “他看你了。”
    左耳边忽地飘来戚淮的一道低语, 茭白的脸色不变,心里吐槽,老子不知道吗, 就你他妈眼尖!
    “戚秘书。”茭白指了指桌上的几个小盘子里的其中一个,笑眯眯道,“给我剥点核桃。”
    戚淮什么也没说, 拿了核桃就剥。
    茭白心不在焉地刷岑家的新闻,看有没有什么小道消息,他的眼前闪过齐傻逼,翻网页的动作一顿。岑毓搞什么,上次在超市,他不是警告过了吗,怎么还不把人看紧。
    不过也能理解,人嘛,总有大意的时候。
    即便精神绷到了极致,各种防备,也还是不能把意外发生的机率降低为零。
    好在没搞出狗血的事情。
    茭白可不想在今天这样一个场合,被当成笑料。因为他代表戚家,他出丑了,戚家的股价铁定要跌上一跌。
    休息室里,岑毓为爱人清理掌心的伤口,她心有余悸,幸好她反应够快,及时拦住了他的脚步。
    易辙看着窗外的阴云,唇峰压平:“阿毓,我好像有点……”他不确定地说,“不舒服。”
    岑毓吻爱人英俊的下巴,她将自己汗液未干的脸埋进他颈窝:“那我们走吧。”
    “婚礼还没开始,现在就走会不会不太好?”易辙转头看她。
    岑毓幽幽叹气:“也许不会开始了。”
    易辙惊讶道:“怎么?”
    “别管了。”岑毓拉起他,“我们回房间。”
    到休息室门口的时候,岑毓正要把门带上,头顶传来很轻的声音。
    “阿毓,你说,”易辙的眉心蹙在一起,恍惚得如同梦中人,“我有没有可能,还有个兄弟?”
    岑毓放在门把手的手指颤了颤,你有三个弟弟,一个在你的无限纵容宠爱下长大,死在高中时期,一个被你恨之入骨,你让他受了很多苦,差点把他害死,导致你知道真相后分裂出了第二人格,不敢面对。还有一个,怕你发病跟你断了来往。
    “啊?”岑毓一副没听清的样子,“什么?”
    “没事。”易辙摇头,他觉得自己的想法莫名其妙,“我昨晚没休息好,头有点疼。”
    “等回了房间,你吃两粒药,上船后好好睡一觉。”岑毓抱了抱他。这次之后,能不回国就不回国。
    .
    新郎该入场了,却不见人影。
    不说女方,就是男方的亲朋好友也奇怪起来,窃窃私语从四面八方刮起,在礼堂连成一片。
    太子爷怎么到现在都没来,是不是心脏病犯了?
    还是说,又不想联姻了?
    不会吧,他虽然不是金融出身,却在继承家业后活了下来,说明他的思维能力和手段都很出色,不可能想一出是一出,拿婚姻当儿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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