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匪徒们就抛出来意,他们不伤人,只要钱。
这场婚礼声势浩大,国内的上流圈百分之九十五以上都在这了,国外的也有一部分,肥的流油。他们虽然不带现金,可随便一只手表就是几百几千万。
匪徒们要求里面的人一个个出来,脱掉身上的所有衣物用品,抱头蹲一边,配合点,速度点。
处境似乎还行。
什么都是身外之物,命重要。
但总有人不愿意,也看不清局势,匪徒们为了控制局面,直接向闹得最凶的几个年轻男女开枪。
章枕皱皱眉,他往前站了站,挡住了茭白的视线。
人群里死寂了片刻,又有了喧闹声,他们认定是岑家人在搞鬼。
可疑的对方有三点。一:这座岛上都是岑家护卫队,匪徒们怎么上来的?
二:岑景末刚好失踪。
三:岑家的岛,信号竟然全断。
结婚是假,真正目的是把有钱有权有名的全都聚集在这里,岑家又不缺钱,也不像是要自取灭亡,那太子爷到底想干什么?
就在礼堂的气流快要爆了的时候,大门口的情形有变。
大家口中的票事人,岑家当家主,他被匪徒的首领掐着脖子,浑身湿透,白发里有一块鲜红血迹,面色白得像鬼。
众人沉默。
所以不是计谋,是岑景末有婚姻恐惧症,婚礼都要开始了还在犄角旮旯自我纠结,遭了暗算。而岑家的护卫队们看到主子被挟持了,他们都不敢动,这才有了目前这一出?
茭白从周围的宾客们脸上读到了这类信息,他不那么认为。
岑景末弄这么大的排场,就是为了试探他是不是上辈子的礼珏。他那强制任务显露的信息过于惊骇,给岑景末带来了巨大的刺激。
眼前这一幕,是刺激后的结果。
匪徒们应该是真的,不是岑家人假扮,岑景末也没和他们合作。匪徒们得知有钱人都在岛上,他们想赚一波,一直在海上逗留,没有机会上岛。
岑景末怕是早就收到了消息,只是没管,不久前他被刺激到了,给了他们机会,甚至不惜用自己做诱饵,故意被挟持。
目的吧,就是想看茭白这个天外之人怎么应付。
茭白歪了歪头,视线擦着章枕的胳膊,飞向大门口,紧盯着岑景末。
岑景末耷拉的眼皮没有抬起来,他破皮的唇角小幅度地牵了牵,像是隐隐笑了一下。
茭白的脸色很难看,完了。
岑景末疯了。
这死病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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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有人已经开始配合匪徒, 那是个头发半长的帅小伙,一身衣物用品说弃就弃,毫不犹豫地露出令人面红耳赤的身材。
那些蒙面的匪徒们里有不少同性恋, 当场看直了眼,咕噜吞唾沫。
“嘭”
章枕抄起两把椅子大力甩出去, 紧绷的气氛顿时破碎,现场混乱无比。
“走!”章枕用气声说。
一行人悄悄退出礼堂一楼,拐进楼道,上了二楼, 躲进一个房间里, 锁上门。
章枕站到窗边,绷着脸往下看,视野里都是持枪的蒙面大汉。
这是几个匪徒窝合并在一起了,才有这么多人。
章枕对弟兄们招手,他指着一处勉强还算隐秘的位置说:“那里有十五个人,听我指令, 清掉。”
大家都调整呼吸, 转动尾戒。
十五个匪徒要同时受击。
这就考验他们射出麻醉针的速度,谁放慢了, 或者放偏了, 就会被发现, 暴露。
茭白后退些,靠墙站立。一个外行,就要有外行的样子, 别瞎几把往上凑。
察觉戚淮的视线落在他左手腕部,他知道被发现了,索性压低声音道:“我不小心受的伤, 别告诉我哥。”
戚淮没言语。
茭白也不再多言,等会儿要跳楼,他的腿跟尾椎都不允许他那么做,只能硬拼了。
“三,”章枕等到匪徒们的注意力分散,做起小动作,他伸出三根手指,报个数就放下一根,“二,一,放!”
戚家的一只尾戒能放出两针。
章枕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他在内的八人,十六针,全部射出去,击中,角落里里三层外三层的十五个匪徒同时被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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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全都往下跳,到茭白的时候,章枕跟戚淮在一楼接他。
当然,戚淮没派上用场,章枕一个人就把茭白抱了个严实,硬实的臂膀很有力量。
章枕让大家拿走匪徒们的枪支,并将他们拖到墙根。
“信号还没恢复。”章枕背上茭白,“直升机联系不到我们,就知道岛上出事了。”
茭白还没说话,枪声就从不远处逼近,匪徒发现了他们。
这么快。
茭白严重怀疑是岑景末“担忧”地呢喃“我的朋友呢,他怎么不见了”,从而让首领察觉到不对。
岑景末干得出来,那个疯子,崩了人设扭曲了人生轨迹,从吃瓜的猹,变成亲手种瓜的瓜农。
礼堂前后门也乱起来,交火了。这是茭白第一次体会《断翅》里的枪林弹雨。
暴乱,惨叫,枪击声,血腥味搅拌在一起,像节奏紧密的钢琴曲,敲击在他的耳膜跟心脏上面,他全程提着气不把全身重量往下沉,尽量减轻章枕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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