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上辈子是上辈子的事了,可如果是预知梦,那才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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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沈而铵要走,茭白也爬起?来:“你?是什么时候做的那个?梦?”
沈而铵说:“上半年。”
“具体呢?”茭白拍他肩膀,“我随便问问。”
沈而铵看着他:“六月初。”
茭白越过沈而铵,没让他看见自己脸上的表情?。
六月初,岑景末在长闽岛举办婚礼,礼珏的主角光环减弱——那是一个?让漫画世界原有主框架的螺丝钉,松掉一颗的日?期。
沈而铵能做那梦,是世界意识还想把两位主角拉到一条线上。
好在沈而铵只是恶心,不解,自我疏解了几个?月还是不行,唯一的行动是来明元庙见大师,而不是找到礼珏,继续关?起?来,再次陷进那滩名叫“渣贱”的烂泥里,和礼珏一起?玩泥巴。
那个?梦里的内容实在是巧妙,沈而铵既能体会到所谓的“家?”的概念,更能尝到报复的扭曲乐趣。
他妈的好大一个?诱饵。
茭白跨过门槛走进院里,嗅着空气里的香火味,这部漫画是主角受的视角,而非主角攻,只有换攻一说,不能换受。现在受的光环暗淡,对应的正牌攻也是一样。
那根爱与恨交织的偏执链断了。
似乎对沈而铵这个?人物而言,他能作为一匹黑马杀进商界,改朝换代,建立庞大的势力?,是因为世界之主礼珏选择了他,让他有了主角光环。
茭白不信以沈而铵的各项条件,人生没有了礼珏,没有了主角光环,就会沦为败将,黯然退出主场,一事无?成。
再说了,他的感情?线已经脱离了原着,未来由?他自己决定。
至于沈而铵说要把命还给梁栋,这都是搞垮岑家?以后的事了,岑家?还在呢。
茭白看不到沈而铵脚下的轨迹了。
这样也挺好的。
随着他的蝴蝶效应的扩展,他所谓的金手指越来越短小。
茭白收了收七歪八扭的思绪,回头看跟着他的沈而铵,“前段时间网上说,你?和岑景末不和,两家?在交锋?”
沈而铵心不在焉地抬起?戳到茭白的枝条,岑景末今年一改之前的心性,做人做事的风格都变了,野心也几乎看不到,动向太古怪,琢磨不透,他只能按兵不动。
“没有。”沈而铵说,“沈氏跟岑家?没对上。”
茭白随口问问,也没想要盘根问底,再和沈而铵讨论金融管理房产证券,他想起?来个?事:“几年前吧,我无?意间得知岑景末爷爷在沈家?周围安排了人,具体不知道都有谁。”
沈而铵没有露出意外:“嗯,都会安排。”
茭白耸肩,也对,大家?族之间,谁不知道各家?都有各家?的眼线,难找罢了。
“茭白,”沈而铵喊他,“你?说,我的前世,怎么会跟那种人纠缠在一起??”
茭白哭笑不得,“沈董,你?纠结什么呢,听完了事,别多想了。”
沈而铵自顾自地说:“你?劝我别再和那个?人有牵扯,我想不通,明明是个?不足为惧的东西,为什么你?要那么重视,不惜伤害自己,一再要我立誓。”
茭白无?语。小少?爷,你?奇怪这个?,怎么不奇怪自己为什么会那么恨礼珏,为什么非要在报复他的事上亲自动手,偏执得不像正常人?
眼前落下阴影,沈而铵低着头,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漆黑的眼里像有一口深渊,“你?是不是……知道一些……”
茭白似笑非笑:“知道一些什么?”
沈而铵的眼睑轻微地颤了颤,当年他跑到沈氏,站在沈寄面前说的话在他耳边回响,他听见自己说:“没什么。”
不是任何?事都要弄个?一清二楚,他越去?想,就越魔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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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趁沈而铵去?洗手间的功夫,快速返回禅院,他一进院子,就撞见了俊俏的白衣僧人,好似在等?他。
不多时,燃烨手握签筒,茭白从里面抽出一支,递给他:“大师,帮我看看呗。”
燃烨看了看签:“施主近日?有一劫。”
茭白问:“关?于哪方?面?”
“不论是哪一类的劫,”燃烨不快不慢道,“都能牵扯到整个?人生。”
意思是,各方?面都会出现变故。
茭白把自己之前没喝完的那杯茶喝空,将杯子重重放回去?,他起?来点,两只手按着桌案,上半身向燃烨前倾:“那怎么化解?”
燃烨任由?他偏高?的呼吸喷洒过来:“既来之,则安之。”
“我什么都不用做,劫自己化掉?”茭白拿走签筒,赌王似的剧烈摇晃,再塞回燃烨手里,“你?看我像是傻子爹和傻子妈傻睡了一次,生出来的傻子吗?”
燃烨:“……阿弥陀佛。”
“渡劫需要有坚定的信念,施主已经具备,所以自会逢凶化吉。”
这一解释,听起?来靠谱了点儿,茭白抿抿嘴,这燃烨不会是穿越人士吧?漫画作者?小助手?
妈得,脑洞越开越大,全是扯屁。
茭白叹了口气,他旁若无?人地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包感冒灵,加水冲泡,端到门口吹风晾晾,一口喝下去?,走人。
“施主,”后面传来喊声,茭白脚步不停,“怎么?”你?还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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