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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茭白看了看,离这家店很远:那你们几点结束?
    章枕:我问问三哥。
    茭白没等一?会,章枕就发来了信息。
    -九点。
    -白白,我刚才问三哥的时候没控制好音量,三哥被几?个合作商取笑了,他们说他被家里那位查岗,是个妻管严。
    茭白:那他什么?反应?
    章枕:三哥说了句‘我家小孩太懒,让他查个岗,比登天还难’。
    茭白还真反驳不了,他确实懒得管戚以潦应酬相关。
    就阅漫无数的茭白看来,男人这种生物,极大多数都不是管了就有用的,得靠自觉。
    比如他这会儿坐在1店里,旁边不远就是直播,他却吃着水果玩手机。
    茭白看手机上的时间,以潦那边九点结束,现在才过七点,不着急,没事,他只要在那之前拉着姜焉走人就行。
    然而人生是由无数考场拼接而成,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考的是哪一门。
    茭白几年前答应戚以潦少喝酒,他一?直都有坚持,今晚破了例。
    虽然姜焉抱着酒瓶跟他干杯,那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潇洒架势能传染人,但?主要原因是他英语过了六级,不用花时间去搞了,高兴啊。
    他这一?高兴,喝多了。
    .
    “妈的。”
    姜焉把空酒瓶丢开,站在桌上咒骂,“死秃驴,在床上弄脏僧袍,下了床就是阿弥陀佛,施主请自重,贫僧准备外出修行。”
    他指着角落里的两个男人:“你们说,开过荤的和尚,还能修成道吗?”
    那两个猛1不想说,他们浑身的肌肉都沾着汗,快爆了。
    姜焉跳到地上,他蹲在沙发前,拉着醉醺醺的人:“茭小白,你说!”
    茭白趴在沙发边沿,满面绯红:“修个几?把。”
    “哈哈哈,死秃驴也就那玩意儿能修修了。”姜焉蹲不住地跪下来,身子往茭白那栽,脑袋靠在他怀里。
    而那两个员工按耐不住地违规,触犯工作条例,他们在客人没吩咐的情况下走到阴影里背过身去,准备自我解救。
    戚以潦在经理的带领下踏进包间时,看到的就是这画面。
    .
    酒气冲天的腥臊空气瞬间冻结。
    经理快吓出心脏病了,他赶紧跑进来,踢踹了两个员工几脚,赔礼道歉地带着他们闪人。
    今晚的事?,得烂肚子?里,烂到死。
    姜焉摇晃着站起来,退开,他不是被酒精侵蚀了神智,他是耍酒疯,情绪裹着酒水在他五脏六腑冲撞。
    现在姜焉完全清醒了,他看着戚氏的掌舵人,也是他曾经的雇主穿过包间往茭小白那去,不由得想起自己当?年读过的那些海量外文书籍,那是他这辈子?学习最勤奋的阶段。
    他掌握几门外语,跟早期的某个外国金主没有语言障碍,现在除了搞音乐,还找了个翻译的兼职,都是托这位爷的福。
    知识就是路啊。
    包间里的温度还在降低,姜焉感受到了危险,他正要控制不住地上前保护茭小白,就见戚以潦屈指扣进衬衣下的领带,慢慢松开,扯下来。
    然后,
    那条黑色领带,被系在了水润泛红的唇间,扎在黑软的发丝后面。
    姜焉的眼皮狠跳,他像是第一?次认识过去的雇主。
    “出去。”
    戚以潦将醉成一?滩的小爱人捞起来,翻了个边,让他趴在沙发背上。
    姜焉见状解释道:“戚先生,茭小白只喝了酒,没做别的。他是看出我心情不好,陪我来着。”
    就在这时,沙发背上的茭白往后扭头,迷离的眼神望向戚以潦,嵌在唇齿间的领带逐渐被唾液浸湿泛滥,他模糊不清地问:“这是几……几号?”
    包间里一?片死寂。
    姜焉冷不丁地抓捕到茭白的余光,他心领神会,答道:“七号。”
    “这这个好。”茭白的舌尖抵着领带,满脸醉态地傻笑,“我点你!”
    戚以潦似笑非笑,泛冷的骨节掐住他下巴:“点我?”
    吃痛的茭白蹙起眉心,他胡乱扒着嘴里的领带,扒下来一点,口齿清楚了几?分,眼睛还是湿的潮的,直直地看着戚以潦:“对啊,你长得像我男人。”
    戚以潦愣住。
    “你陪我看电视,我给你钱,电视呢?我要看电视。”茭白呼出的酒气喷在戚以潦面上,撇了撇嘴角,“他都不陪我看,从来没有过。”
    戚以潦气息里的阴森暴戾消失无影,一?如往常的温文尔雅,他摸了摸眼前人滚烫的眼尾:“电视有什么?好看的。”
    “怎么没有。”茭白控诉了句,小声嘀咕,“电视无所谓,是人,人重要。”
    戚以潦无奈地笑了笑:“是叔叔不解风情,回去陪你看。”
    “回去?”茭白睁大盛满水光的眼睛,“回哪?”
    “回家。”戚以潦抱起他。
    “我不跟你回去,我要去找我男人。”茭白咬戚以潦耳朵,在他怀里乱扑腾。
    戚以潦闷哼了声,哑声道:“我带你去。”
    “真的?”茭白停下扑腾,咬住他耳朵的牙齿松开,很难得的乖顺摸样。
    “嗯。”戚以潦无法克制地吻了吻他的唇,尝到了点档次中下等的酒味,忍下想立即漱口的挑剔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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