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刚刚指尖的压迫,换上唇的赵宣亦,最开始只是用舌尖用力的压迫着眼皮下的眼球,看苏怀锦眼睫轻颤,可还是不肯睁开眼后,这才开始吮吸并试图撬开眼皮。
这样带着水的攻势将苏怀锦纤长浓密的眼睫弄得湿漉漉的,紧贴在眼睑上,像是一只毛茸茸的小猫咪被打湿了毛,可怜兮兮的贴在身上。
但更可怜的却是藏在眼皮下的眼球,随着赵宣亦不留情面的攻势,苏怀锦再也忍不住的睁开了眼。
他漆黑而又沉静的眸子里写满了压抑的愤怒和惊慌,昨天喊了大半个晚上的嗓音沙哑中透着性感:“你到底要干什么。”
赵宣亦唇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目光仔仔细细的将他从头到尾看了个遍:“怎么,终于不装睡了。”
苏怀锦咬了咬牙,深恶痛绝的看着他。
赵宣亦忽然笑了一下:“我要什么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苏怀锦略带红晕的面颊再次惨白起来,他咬牙切齿的回应:“你休想。”
赵宣亦非常无耻的威胁说:“你们苏府上下的命都在你的一念之间。”
苏怀锦浑身气的发颤,他深吸了口气,似乎在平复自己的心情,他努力平静的说:“朝堂上下,不会同意你为了一己私情这么做的。”
赵宣亦瞥眉,笑道:“那那个女人呢,你也不在乎吗?你说我若是让人给他夫君送个女人,她会不会失宠呢。”
苏怀锦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旋即摇头道:“不,你不能再能这么做……”
赵宣亦脸上的浅淡的笑意猛地褪去,就这么在乎那个女人吗,哪怕已经嫁给了别人,哪怕和苏府满门上下比起来,也是那个女人重要一些?
赵宣亦眉眼间的寒意浓重,身上的冷意和威压,像是冰镇过的可乐雪碧中滴了冰块,将周围的空气都冻得滋滋拉拉。
赵宣亦不紧不慢的一字一顿道:“很好,看来是那个女人,更重要一些了。”
苏怀锦敏锐的察觉到周围温度的下降,听着赵宣亦一字一句仿佛牙缝中钻出来的话,立刻知道不妙。
但他也有些奇怪,怎么好端端的就觉得那个女人比苏府还重要呢?明明他什么都没说啊!!
实在不想再遭遇无妄之灾的苏怀锦调动全部的脑细胞,想着该如何在不崩人设的情况下,委婉的说明一下自己并没将那个女人放在心上。
但不等他想好该如何说,赵宣亦已经悠悠的吐出下一句话:“听说发烧的人里面会更舒服,我们今天就来试试好了。”
苏怀锦第一反应是,发烧的时候里面真的舒服吗?
系统冷冰冰的陈述:“你可以把手塞到热水里试试。”
苏怀锦反驳:“那怎么能一样。”
系统:“怎么就不一样了,我可以帮你把温度调节成一样的。”
苏怀锦一本正经的说:“水是水,菊花是菊花,算了,和你这种没有身体没有吃过肉的机器说也没有用。”
系统深深感觉到自己被侮辱了。
没有系统搭理的苏怀锦只得专心致志的和赵宣亦飙戏,他惊恐的看着赵宣亦,声音发颤的呵斥道:“你敢!”
赵宣亦的眼神像是饥饿许久的狼,正专注的审视着面前柔弱的小褥子,思考着该如何将猎物撕成粉碎。
他伸手抚摸上苏怀锦苍白的唇,用指尖轻轻地刮了一下,眼中似有沉沉雾霭:“为什么不敢,昨天只是开胃菜,本想过几天再做更有趣的事情,但既然阿锦这么迫不及待,我也会满足你的愿望的。”
暖融融的鹅绒被褥中,苏怀锦将身体紧紧地蜷缩在一起,整个人缩在床脚,龙床周围,只能瞧得见金纱朦胧的帐幔从床顶垂直落下,让龙床中的一切风景朦朦胧胧。
赵宣亦随意的脱掉脚上的鞋子,一点点逼近像是躲藏在地穴中如同小受一般惶恐不安的苏怀锦。
角落的纤瘦的那个人,将厚厚的被子裹在身上,只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仿佛这样就不会被瞧见,也不会被抓去一般。
赵宣亦注意到被子下方被裸露出来的脚,那是一只比女人还要漂亮秀气的脚,沿着脚踝网上,细白的小腿上还残留着昨夜里青青紫紫的痕迹,在那雪白晶莹的肌肤上,如同缠绕着生命力往上不断生长的藤蔓。
赵宣亦稍稍一用力,就将竭力躲避在床脚的人拽出来抱在怀中,身上的被子被迫滑落下来,露出雪白泛着光泽的无助的身体。
“不…放开我…”
发烧的人身上没多少力气,挥舞推拒的双手像是欲擒故纵,赵宣亦轻轻咬住他的耳垂,灼热的呼吸喷在附近脆弱的肌肤上,轻声笑道:“来来回回就这么几句话,嗯?”
这是一个非常漫长的夜晚。
细细碎碎的乐曲声从紧闭的门窗中钻出来,仿佛一个美妙的迷梦。
守在门口的赵公公和一名小太监安安静静的躬身而战,听到这声音,那赵公公面不改色,可那看起来年纪很小,入宫还未太久的小太监却是满脸震惊。
他错愕的看向赵公公,正想开口,门里再次飘来带着啜泣的沙哑声音。
“…不…不要了…赵宣亦…”
小太监;“……”
小太监吞了吞口水,很想张口问赵公公他是不是听错了,但没等他出声,一旁的赵公公已经目光锋利的瞪了他一眼,小太监打了个寒噤,立刻咽下想要说出话,装聋作哑的继续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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