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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苏怀锦穿好衣衫后,赵宣亦也起床下来。
    同他准备给苏怀锦的月牙白衣袍不同,赵宣亦身上的衣袍是玄色的,他身段笔直,背线挺拔,手臂强劲有力,胸膛宽阔结实,紧致有力的腰腹和延伸到下面的人鱼线,散发着无形有强烈的荷尔蒙气息。
    同苏怀锦站在一起时,一个像是优雅而又充满爆发力的豹子,另一个便是安静的垂耳兔。
    赵宣亦拉着他的手就往外走,苏怀锦得手柔软细滑,但指骨有力,令赵宣亦些爱不释手。
    但他指尖刚碰触到苏怀锦,便被对方用力的甩开。
    苏怀锦低着头,轻声说:“你跟在后面就好了。”
    赵宣亦眼底闪过一丝黯然,但到底没有强求。
    他叹了口气,心想,罢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拒绝,他也该习惯了,况且已经得到他的人,日久天长,总能将人捂热不是,得到他的心。
    赵宣亦将手拢进袖子中,悄悄的握紧,仿佛这样就能留下那残余的温暖和细腻的手感。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地宫,苏怀锦才发现地宫竟然在御书房下面。
    往日森严的御书房外悄无声息,一个宫女太监都没看到,应该是他们出来之前提前挥退了。
    苏怀锦仰头望着蔚蓝的天空,恍若有种过日度年的感觉。
    冬日还未彻底的过去,但前段时间一直下着的下雪却停了下来。
    宫道上的雪都被扫的一干二净,唯独路两边的风景上留了一些作为点缀,看上去极为好看。
    御花园的梅园中梅花绽放,空气中散发着清淡的梅花香味,闻得人精神一振。
    赵宣亦仿佛看出他的兴致所在,放慢速度带着他慢悠悠穿梭在梅园中。
    绕过一座又一座宫殿,走过一条又一条宫道,两人终于到了宫门口。
    看到近在咫尺的宫门时,苏怀锦猛地一震。
    之前他一直以为,赵宣亦是将原主母亲带到宫中让他聚一聚,但没想到竟是带他出宫。
    仿佛看出他在想什么,赵宣亦脸上带着淡笑:“可别辜负我的信任跑路。”
    苏怀锦没说话,赵宣亦继续带着他走出皇宫大门,门口有一辆马车等候。
    马车外表看上去朴素,内里布置的十分华丽。
    一路走走停停,出了京城来到京郊外。
    京郊外是一片荒凉的树林,树林里树叶都掉落下来,只余留光秃秃的枝干。
    沿着小树林旁边的官道再往前走了一段距离,便能看见一片草地,只是此时的草地被厚厚的雪覆盖,远远望去,白茫茫一片。
    草地一旁的高地位置修建了一座供人休息用的凉亭,马车停在亭子不远处的位置,赵宣亦将帘子撩起来,打开窗门,让苏怀锦从里面往外望。
    隔着远远的亭子,苏怀锦看见许久不见得苏母在那坐着,身上披着雪白的披风,手中端着一杯茶水取暖,一旁有丫鬟伺候,也不知道那伺候的丫鬟说了什么,苏母脸上流露出笑容来。
    许久没见,苏母好似比之前老了许多,但精神却很好,可以想象得出,这段时间日子过得不错。
    看了不知道多久,一辆马车与他们的马车擦过,停到亭子边,上面下来一个男人,那男人长的很高大,国字脸,浓眉大眼,长相普通,但却是朝中有名的一位大臣。
    这位大臣早年丧妻,为了让儿女日子过得好些,一直没续弦,等到儿女娶妻嫁人,这才传出想要续弦的意思,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
    男人走到凉亭,拉住苏母的手将人拉起来,两人低声说了什么,然后男人扶着苏母,慢慢的走回凉亭,丫鬟收拾好东西跟在后面。
    苏母从男人走来的时候,脸上便一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赵宣亦不动声色的握住他的手向他解惑:“我将你母亲许配给了这位大臣,两人现在日子过的不错,你也可以安心了吧。”
    苏怀锦转头看向赵宣亦,男人漆黑的眸子里带着一丝期盼,像极了做了好事想要被夸赞的小狗。
    第一次看到成皇上后男人这样子的苏怀锦忍不住想笑,但好在忍住了。
    两人回去后,赵宣亦将苏怀锦抱到床上又来了一次,大约是看到了苏母的关系,这一次苏怀锦没再激烈反抗,任由赵宣亦肆意妄为。
    这样的乖巧,令赵宣亦更加兴致高昂,等结束后,两人都气喘吁吁。
    他抱着软的没有丝毫力气的苏怀锦,亲了亲他发红的耳垂:“就这么和我过一辈子吧。”
    听着赵宣亦这话,苏怀锦忍不住想,别说这辈子,下辈子也想。
    但他到底不可能真的和赵宣亦过一辈子,只剩下短短不到十天的日他就要走了。
    这十天里苏怀锦还是同过去一样每天吃吃喝喝顺便运动会,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赵宣亦会陪着苏怀锦出去走走,不至于让他在地宫中憋出病来。
    十天的时间过得很快,只剩半个时辰的时候,系统提示他马上就要脱离这个世界了。
    苏怀锦望着烛光下正在批阅奏折的男人,侧脸线条流畅而又凌厉,看上去冷峻,眉宇间也全然是帝王气象。
    他恍惚想到初次在宫中见到年幼时的赵宣亦,那时候赵宣亦已经失宠了近三个月。
    短短三个月时间,少年经历了仿佛地狱般的生活,巴掌大的小脸饿的面黄肌肉,一双漆黑如星辰的眸子黑沉沉的一眼望不到底,身上的气息也满是阴翳,这样的小孩子是最不讨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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