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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去伪装,就有可能暴露他是阿奇德通缉犯的事实。
    戈尔多:“……”
    莱恩说完,一脸迷茫地看着戈尔多:“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我帮你想想办法。”戈尔多沉吟了片刻,“你先把你的配方报给我。我看看还有没有可以操作的空间。”
    莱恩从善如流地报出了药剂的配方。
    另外一边,戈尔多一边听,一边打开了自己的制药面板,填入这些材料的名字,开始解析各种组合的可能性。
    “能改变瞳色和发色的药剂……”戈尔多用了大概十分多钟的时间,莱恩也就在一旁乖乖等着,半晌后,戈尔多似乎是有了把握,对莱恩说,“这样,明天庭审的时候,你就说这些药物还没有完成,还需要三克的鳞花粉、五克的红髓石粉、三株紫苍兰,还有……”
    莱恩听他报出了大概五六种材料,还有一些隔离加热之类的处理方法:“报这些做什么?”
    “这些材料能代替黑魔法,让你原本的配方发挥效用。能把人的头发染成红色。要变成其他颜色的话,配方还需要调整。”戈尔多说,“你就说你是卖染发剂的商人吧。”
    莱恩:“……真的假的呀?这个配方从没听说过。”
    戈尔多:“你明天试试就知道了。这里是帝都,你要什么材料都可以很快弄到手,只要证明了你的清白,你就会被当庭释放。不过关于那孩子后母和牧师交易的事,你最好先别说,否则横生事端。”
    莱恩双眼亮了起来,点了点头,随即疑惑地说道:“戈尔多,你怎么连怎么制作染发剂都知道……”
    戈尔多:“……”
    这也完全是莱恩运气好,原有的配方和游戏系统存储好的配方居然有大半相似之处。
    还没等戈尔多找个借口回答,莱恩就先自言自语地把事情圆回去了:“害,你是戈尔多嘛。什么都会也不稀奇。”
    戈尔多:“。”
    他这个性格,被抓进来还真是不冤枉他。
    第二天。
    正式庭审所用到的场地比之前开讨论会的时候大了一圈,布置也更为正式。
    法官首席上坐着的是之前见过的卡兰滋,而戈尔多则依旧坐在低了一层的陪审团里。
    审判院的规矩是,一旦确定了某个被审者是黑巫师,那所有的法官都需要在死刑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代表为这次审判负责。而戈尔多作为陪审人员,也要在见证人那栏里签上自己的名字。
    人还没来齐的时候,戈尔多四下看了看,果然自己哪怕在陪审团里也算是年轻的那个。而坐在首席位子上的卡兰滋在一众鬓发斑白的同事之中也是无比显眼的存在。
    “卡兰滋法官很年轻啊。”戈尔多感叹道。
    他身边的皮耶罗轻轻翻了个白眼:“你连卡兰滋先生都没听说过?他们家世代都是审判院的法官,他的祖父曾经是《国立法典》总编撰。卡兰滋先生的启蒙书就是那本《国立法典》。”
    懂了,是家学渊源啊。确实跟他这种空降的半吊子完全不同呢。
    戈尔多点了点头,也没生气,依旧淡定地等待着开庭。他身旁的皮耶罗有些看不下去:“你就没有半分的敬佩之心吗?你是贵族,将来总归是要成为大法官的,如果你不能像卡兰滋先生一样静心钻研律法方面的知识,无论你之前是怎样的魔法天才,又有怎么样的成就,都是没用的!”
    戈尔多垂下眼睑,轻轻“嗯”了一声:“我也没打算当一辈子的法官啊。”
    这次的任命来得十分蹊跷。莱恩也是莫名其妙从地方法庭转送到教廷审判院来的。昨天他去探望莱恩,一路畅通无阻,且除了门口一个侍卫象征性地把门,他再没遇见什么监视者……
    这分明是有人故意吧戈尔多送到这里,故意把莱恩送到他面前。
    戈尔多这么想着,脸上更是一片神飞天外的样子。皮耶罗看着就来气,干脆换了个位置坐。
    “如果不是卡兰滋大人吩咐我带着你,我才不愿意与你同行!”他这么说着,气愤地走了。
    戈尔多:“……”
    半晌过后,人终于到齐,而莱恩也被押送到了大厅的正中间,站在一座石雕的巨大十字架下,仿佛只要他有任何不敬的举动,或是说错一句话,他就会被那十字架给压死。
    “现在,开庭。”卡兰滋敲了敲手边的法锤,把本案的背景、被告人姓名简单通报了一遍,随即宣布初审的罪名:
    “现在你有两项罪名。一项已经坐实,是阻碍牧师散播福音、不敬圣主之罪。第二项则是制造黑魔法药剂的罪名。受审者,你是否对此招认?”
    莱恩抬头:“在下一项都不认。”
    审判庭中瞬间掀起了一阵议论声。
    “多么狂妄!”一位法官不可思议地说道,目光中带着鄙夷。
    卡兰滋则只是微微一笑,再度扬锤,开口道:“我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但是如果你不能充分洗刷自己的罪名,你会为你刚才的言行被从重量刑。”
    “那么,先从第一项罪名开始。受审者,难道不是你打断了牧师的驱魔仪式吗?”卡兰滋说。
    “请恕我冒犯,但我认为那根本不是一场驱魔仪式。而是一场凌虐。”莱恩说道,“本人略通医理,我从那个被驱魔的孩子身上看不出任何异于常人之处。他也不是不会说话,在我帮他拦下柳藤的鞭打之后,他向我道谢了。这说明他只是性格较为孤僻而已。我反倒要对这场驱魔仪式提出疑问:那位牧师是否真的精通驱魔之术,他在此前是否有过成功驱魔的案例?以圣水浇淋、藤条鞭打的方法又是否对驱魔真正有效?以及牧师究竟是怎样判定谁被‘恶魔附身’的,这其中是否有完善的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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