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面按一按,还会出现奇怪的符号。
这些符号类似文字,但又十分不同,他总觉得这些符号有什么特殊意义,但又找不到规律。
因为这块石板手感极好,又十分方便携带,所以他最近就放在身上,没事就拿出来研究研究。
比如现在,这块石板又出现了新的变化,
石板上面出现了一个绿色和一个红色的图案。
齐政在石板上摸了摸,没什么反应,连以前按着就会出现的符号也没有了。
东摸摸西碰碰,手指点在了绿色的图案上。
下一刻,齐政差点将手上的石板给扔了。
他看到了什么?
石板上,一个长着两只毛茸茸的耳朵,巴掌大的脸蛋,下巴尖得非人的妖怪,正眨巴着黑宝石一样的眼睛看着他。
这一定是妖怪,猫耳朵都有。
关键是这妖怪衣衫不整,肩膀裸露,裤子还拉高了大半截,露出两条白得不像话的小腿。
可不就是话本中那些勾搭精壮男子的妖怪。
其实是因为陈柏背上有伤,衣服根本穿不上,加上天气热,将裤筒提上来了一些。
在陈柏那个时代这根本不算什么,别说露肩膀露腿了,就算只穿个裤衩上电视也没人说什么,但他忽略了现在可是数世纪前的古代,他这样在别人眼里怕是骚断腿。
至少在齐政眼中,差不多是这样了。
齐政剑都掏了出来,握了握,准备劈了这妖怪。
本以为捡了块神石,没想到却是一邪物。
陈柏也在看着齐政。
没想到居然是他,皇子政。
上京城的人都说,皇子政从小被送去大赵国当质子,缺了教养,生性乖张暴戾,阴鸷孤僻,注定的天煞孤星,被大王所不喜。
想想也是,能被送出去当质子,肯定有不讨喜的地方。
以前,陈柏也因为对方的性格,每次都远远地避开,没什么交集。
但现在,陈柏却笑了。
因为皇子政自从回了上京后,没少给太子蛟添堵,光是这一点,陈柏看对方就顺眼了不少。
只是皇子政怎么面若寒霜一脸严肃地握着剑
这是要劈了手机?
陈柏赶紧说了一句,“别,留着当个纪念也好。”
难得有个古人当网友,却要劈了手机。
齐政:“……”
石……石板说话了?
陈柏正准备说点什么,这时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挂断视频,收起手机。
门被推开,露出一个梳着妹妹头的机灵孩子。
见陈柏已经醒了,推开门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药碗。
用勺子盛着药水,踮着脚就往陈柏嘴里面喂。
“哥,我现在出门都得捂脸,别人都骂我是色鬼的弟弟。”
“哥,郎中说一锅药熬成一碗水,你弟弟可聪明了,我让人熬成了三碗,等会我再去给你盛两碗,喝完你身上的伤就好了。”
机灵到不行。
陈柏:“……”
难怪嘴巴里面的药水没啥味儿。
这孩子是陈柏的同胞弟弟陈小布,廷尉府的小公子。
他的院子现在冷清得很,除了送饭的人其他人都不许进,也就陈小布仗着人小没人计较,偷偷溜进来。
陈柏一边喝着没啥味道的药水一边道,“现在外面什么情况”
陈小布是他现在和外面唯一的联系,廷尉府无论是做给皇室还是其他什么人看,他都必须是自生自灭的状态,这样廷尉府也会好过一些。
陈小布没心没肺地道,“还不都一个样,我们府外围了一圈读书人,排着队从早上骂到晚上,我现在天天盼着下雨,淋他们个落汤鸡……”
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被人堵门,拿着笔杆子戳脊梁骨,实在凄惨。
陈小布继续道,“我听出去买菜的下人说,太子蛟最近收了个了不得的门客,画得一手十分逼真的好画,连大王都赞誉有加,现在天天有不少名士大家去太子府赏画,门庭若市,好不热闹。”
陈柏:“……”
太子蛟知人善用任人唯贤,最得意的就是养了一府各有所长的门客策士,整个上京皆知。
只是他现在如此凄凉,对方却风光无限,实在有些不甘心。
“哥,你怎么了?眼睛咋个红了?”
陈柏一愣,居然只是想想就被影响到这种程度,心里的怨气也太重了。
收了收心,实在喝不下陈小布递过来的药水,说道,“记得听到什么新消息就来告诉我。”
陈小布懵懵懂懂地点点头,“哥,要是我们廷尉府垮了,我们是不是就得出去讨饭,你拿大碗我拿小碗,老可怜了。”
陈柏:“……”
打发走小脑袋里面不知想些什么的陈小布,陈柏也忍着背上的刺痛走到了院子中。
看了一眼院子门口守着的两个粗使婆子,他正在被禁足,走到一个挡住视线的花圃前。
拿出手机,对着花圃中开得正艳的花丛拍了一张照片,照片上连飞舞的蜜蜂都看得一清二楚。
“画得一手十分逼真的画?门庭若市风光无限?最得意的一府门客策士?太子蛟过得倒是光鲜亮丽。”
陈柏嘴角上扬,打开手机,找到一家打印店,将刚才拍的画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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