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痞子一笑,这胡同他早注意过了,根本没什么人来。
听说这甘十三擅长追踪探查,但今天天大的本事也别想将消息传出去。
“正好你又是云上学院的学生,抓回去审一审一举两得。”
刚要动手,突然街道外传来悉悉索索急促的脚步声。
“甘十三,我们来救你了,亏得我在梧桐街旁边,要是其他人恐怕都不能这么快赶来,还不得被人欺负了。”
是商雎鸠带着府卫冲了进来,“你是哪个不开眼的毛贼,居然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不知道这上京是我们的地盘儿?”
那痞子一愣,为何?
他明明已经确认过了,不可能有人来这里,也没有人经过这里,这甘十三是如何将他被困的消息传出去的?
甘辛也是一愣,因为那痞子好生厉害,商雎鸠带的府卫可不少,可被对方三两下搁倒了一大半,然后看了一眼甘辛,□□跑了。
甘辛和商雎鸠吞了一口口水,“这人好厉害,怕……怕不是一个毛贼。”
甘辛夹紧了小腿,“差点就把我吓尿了。”
结果话才说完,里群面又传来了消息,“你们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救我的人马上就要到了,你们休想绑架我。”
陈柏得到消息的时候也懵了。
一天之内,发生了好几起绑架他云上学院学生的事情。
什么情况?
他云上学院的学生岂是一般家庭的人,而且绑架事件还明目张胆的发生在上京?
还好学生也聪明,装模做样偷偷用学生手表报信,互相通知支援,这才没真给人抓了去。
和这些学生的家长去了一趟衙门。
学生家长也是震惊莫名,他们都是有上京贵族,而且还不是那种小贵族,居然敢在上京就对他们家后辈出手?
这些学生在他们家后辈中也不是一般存在啊,小小年龄就是弘文阁散人了,很可能成为名士成为大学士,以后撑起整个家族的名声的。
可想而知,有多义愤填膺。
最终得到了一份回执。
“上京最近偷偷来了一群奇怪的人,也不知道有何本事,居然能逃过巡逻检查,以后出门小心些。”
上京城中,似乎出现了一股针对云上学院的暗潮。
陈柏皱着眉,吩咐了一声这些学生,以后可别像甘辛一样,为了抄近路走什么没人的巷子,出门也多带一些府卫。
陈柏百思不得其解,他云上学院还能得罪什么人不成?
学生差不多都是些小学生,也没机会得罪人不是。
而且听甘辛所言,对方还知道他的身份,明知甘辛是甘公府的嫡系公子,还敢下手,这大乾应该没什么人有这样的胆子吧?
“到底会是什么人”
这个时代,诸子百家,执掌圣道万千,如同遍地开花,有兼爱非攻的墨家,有仁爱天下的儒家,也有以战止战的兵家,更有阴谋诡计的各种学术……
他们的目的或许都是天下太平,只是手段各不相同罢了,所谓圣人门徒,可并非只有温和的一派,甚至可以说,这个世道这么混乱,未必就没有他们的原因,因为他们要证道,就必定以诸国为棋子,来应证他们的道是对是错。
暂不谈这些。
这些学生遇到这样的事情,家里面怎么肯善罢甘休,一定要让衙门和巡逻司的人加紧彻查。
因为出事的人身份的确非同一般,而且出事的还不止一人,衙门和巡逻司的人怎么敢怠慢,上京开始戒备彻查了起来。
也是这个原因,原本看上去毫无波澜的上京城,这一查,还真给查出来了个惊天动地,掀开了这平静的外表下不知道何时已经到来的暗流。
说实话,陈柏得到消息的时候,也惊讶得下巴都差点掉地上了。
不行这事情他得去找齐政商议商议。
结果一出门,满街的百姓已经议论疯了。
“听说了吗?那刚入驻喜来客酒家的穷酸书生,居然是诸子百家阴阳家门徒,圣人学生啊!”
掷地有声,一语惊起千层浪。
“刚才巡逻司的人查外乡人,刚好查到这穷书生身上,这书生连个路引都没有,也不知道是怎么进入上京城的,巡逻司的人本来是要抓人的,结果这人拿出了一个奇怪的牌子,巡逻司别说抓人了,还得恭敬一番。”
“结果一问,这穷书生居然是阴阳家的圣人学生,你说说谁能想得到啊。”
“啧,我给你们说,我刚才是从西市那边坐公交车过来的,那边也发生了差不多的事情,一个路边写书的先生,被查出是杂家的圣人学生。”
“嘶,我那边也查出来一个,法家的。”
“我那边那个是兵家的。”
“……”
什么情况?
突然之间,甚至都没有给人任何反应的时间,诸子百家圣人门徒就像一夜之间从上京城中冒出来了一样。
上京城的百姓是要多懵逼有多懵逼,“不是说这些圣人门徒都不肯来我们大乾了吗?怎么突然之间来了这么多?”
“谁知道,平时这些圣人学生,身份高贵,难得一见,结果我们上京城居然来了这么多。”
“啧,要不是这衙门和巡逻司突然查人,恐怕还真没人知道他们的身份。”
“可不是,来了又走了都没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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