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奕有可无不可,点头,“嗯。”
许杰这时才想起边上还有一个魏文爵,“文爵也一起?”
魏文爵对了下自己的行程表,“好。”
从祁哥到祁爷,许杰越喊越顺畅,以他自己一个三十好几的岁数的人管个刚成年的青年叫爷,一点儿勉强都没有,自然无比。而一直保持沉默的魏文爵就更加沉默了,他心情很复杂,许杰管祁奕张口闭口一个爷,他称呼许杰一向是许哥,平白矮了三个辈分是怎么回事?感情连孙子辈都排不上了?
魏文爵让自己保持平视前方,耳朵里听着许杰对青年嘘寒问暖,静静等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消下去,才跟在后面迈出电梯。
刚到大厅,厅里人来人往,都是特警和医护人员还有楼里职工,长椅上正交谈的两人同时站起身走过来,“祁奕。”
高个的肌肉发达,身材魁梧,手臂纹着刺青,魏文爵看了两眼,并不认识,想来不是混娱乐圈的,但他身边的从头到脚打理得一丝不苟的男人,是公司里金牌经纪人,魏文爵曾经碰到过几次,何况前不久还听许杰抱怨对方越俎代庖专美于前帮祁奕弄专辑,把他的工作都抢光了,酸得用现代流行词来说就像“柠檬精”。
简名并不知道许杰对他有意见,他对许杰和魏文爵点点头,“好久不见。”
许杰皮笑肉不笑,“是啊,还没祝贺简先生专辑大卖,简先生从选曲制作到出版营销都做到了业内极致啊。”
简名对外一向很谦虚,深藏功与名,“没什么,都是为了奕奕……祁奕。”
席振彦没空听他们巴巴拉拉,急吼吼地抓着青年检查起来,从看到直播起他的心就一直悬在胸膛里,现在才落到实处,这个举动完全是出于纯洁的关切,但他的手一抚弄,青年眼眸刹那间就像蒙上一层薄雾,眼尾熏开淡淡的玫瑰色,眸光悄然一转,席振彦接触到这个眼神,浑身过电一般尾椎一麻。
简名嘴上客套着话,实则也暗地里一直留心着祁奕的动态,见着这一幕,心里忍不住骂了一句没节操,当然不是说祁奕,而是指席振彦这个老不羞的色胚,但看着两人互动,简名也想上手抱抱,但他端习惯了,大庭广众做不出情绪外露的事,一时酸水猛往肚子里灌。
魏文爵不动声色地看着,心里觉得那首歌歌词叫什么“柠檬树下柠檬果,柠檬树下你和我”挺适合现在这个场景的。
许杰嫉妒简名,简名在酸席振彦,简直是个食物链。
青年即便站那什么都不干也仿如一块磁石,他之前一直在控制不往那看,现在下意识投过去一眼,恰巧对方抬起脸,牵着嘴角笑了一下。和营业式流于外面的笑不同,这个笑或许带了个人情绪更加稠丽,精致的眼角眉梢都舒展开来,一簇颜色偏淡偏弯的发丝垂在泪痣附近,像月牙捧着淡星,好看得让人挪不开眼,虽然分给他的视线只有扫过的眼尾,魏文爵还是情不自禁颤抖了下指骨。
席振彦正低声问祁奕,“回家吗?”说着眼神暗示性往胯部瞥了瞥。
虽然过了短短三天,祁奕觉得过得比十天十夜还久,也想和两人滚上床来一发,于是他笑着点点头,毫不犹豫地抛下许杰和魏文爵,“我们先走了。”
许杰:“……”说好的约饭呢?
简名也跟着说了一句,“再会。”
许杰,“……”
走吧都走吧!
至少他还有文爵。
正在这时,魏文爵扭过脸,状似不经意地开口,“许哥,向你打听个事。”
许杰和颜悦色,“什么事?尽管问。”
“哦,也没什么,就是祁奕他有没有女朋友……嗯或者男朋友?”
“…………”许杰脸上挂着的欣慰微笑逐渐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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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奕在床上翻滚着渡过了愉快的一天,爽得从嘴巴到尾椎骨都在跳舞,他还不知道一个潜在炸弹——第二个可能船说翻就翻的群,已经在宋弟弟的主导下建立了。
事情还要从祁奕失联说起,自从第一个祁奕业务不熟练误拉的群解散后,他们就没有一个人联络得上祁奕。
所谓海王,就是每天都能和n+1条鱼保持稳定关联,否则十天半个月才聊个天哪里配称海王?
忽然断了联系,宋澈是反应最快的,他先是打电话给祁奕,显示不在服务区,又等了半天还没回电话,他第一反应是报警。但人没失踪48小时不能出警,祁奕才消失不到一天,不在服务区有很多可能,哪能宋澈说肯定出事了,警局就立刻安排人去找?没准人在哪个偏僻景点玩得正嗨呢。
这条路堵死,宋澈就想到和陆总交换名片的亲哥。
通过宋深联系到冠皇陆总,这时宋家哥俩才知道祁奕已经出境了,三人为了聊天方便由宋澈主动,拉了个小群,就叫“拯救奕奕群”。此时也联络不到祁奕的陆总正准备飞湎甸,等他落地,群里已经多了一大波群成员,全是之前祁奕拉的群里的人。
宋澈认为人多信息面广,就像没有陆总,他至今还以为祁奕还在国内,再又想到上一回祁奕拉的群,那里面的人肯定都是祁奕的朋友,至少相熟。
扯个群也方便关流沟通。
而他记忆一向很好,人……都记得。
这么一来,宋澈拉了骆宁、傅崇明,骆宁拉席振彦,席振彦拉简名,简名拉季楚……就这么着,全员到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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