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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莫沈醉语气笃定,“否则我能知道人逃走了吗?就算我是同伙,人都逃走了,我还来做什么?”
    黄衣少女一想也是这个理,心中疑虑惊慌去了大半。
    莫沈醉一直不着痕迹的仔细观察着少女的表情,见她放松下来,又用熟稔的语气说道:“司音公子去追那贼人了,只是……唉,我有些担心,听说那贼人穷凶极恶……”
    他说着,很是担忧的叹了口气,仿佛与那司音公子是相熟旧友,在为好友的安全担心。
    于是,黄衣少女完全放下了心防:“这个你倒不必担心,司音公子是虚公子的人,听说武功高着呢。”
    少女说起司音公子,脸上神情雀跃,下巴微微抬起,一副骄傲的小模样。
    莫沈醉看的出来,这小丫头对那位司音公子有男女之间的朦胧好感。
    莫沈醉见小丫头正高兴着,故意用调笑的语气说道:“虚情公子跟我说那贼人是他抓回来的呢,我看事实是那位司音公子的功劳吧?”
    黄衣少女摇摇头:“公子,你猜错了,贼人还真是虚公子抓回来的。”
    莫沈醉一脸不信的样子:“不可能,虚情公子手无缚鸡之力,那副柔弱的样子,怎么可能抓的住穷凶极恶的贼人呢?莫要骗我。”
    黄衣少女急了:“是真的,听说是配合柳大人抓住的,还说这贼人特殊,不能关大牢里,所以才暂时关在我们楼里的。”
    少女说着眼中露出几分疑惑,显然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贼人特殊为什么要把人关在她们青楼里。
    莫沈醉想的更多,于是脸色阴沉了几分:“贼人从你们这里逃走,会不会落得一个看管不力的惩罚?”
    黄衣少女明显没想到这个,脸上的表情一片空白,茫然呆木:“不、不知道,应该……司音公子去追人了,一定……能追回来的!”
    莫沈醉一脸凝重,如果追不回来呢?如果这一切都是阴谋呢?是那位什么柳大人图谋寻艳楼的阴谋?
    地方父母官在当地一手遮天不是什么稀罕事,越是偏僻的地方官员压榨百姓越狠,这青乌镇虽说不是什么犄角旮旯的地方,但也远离天子,那位柳大人用些手段欺压百姓,想来也能让百姓无处申冤。
    不过……莫沈醉想到什么眉毛拧成一团,虚情为什么会配合柳大人抓贼人?是被强迫的吗?他说虚情手无缚鸡之力、柔弱的话是事实,那么,虚情是怎么抓住的贼人?
    莫沈醉脑海中闪过虚情那风华绝代的身姿,和妍丽无双的面容,难道是……美人计?
    莫沈醉心中泛起丝丝缕缕的疼痛,虚情那般柔弱善良的人,也不知遭受到了何等的屈辱和折磨,才会用那种冷漠残忍的语气说着“抓回来打断腿”的话。
    想到这里,莫沈醉心中的怜惜和心疼更甚,再想起他对虚情那些刀戳心窝子的话,更让他心如刀绞。
    莫沈醉深呼吸几口,勉强压下令人窒息的刺痛,他还惦记着去伺候徐爷的虚情:“姑娘如何称呼?”
    黄衣少女一脸恍惚,似是还在担心那看管不力的事情,听见问话,下意识说道:“我叫杏儿。”
    “杏儿姑娘……”莫沈醉瞥见有人往这边走,侧身让了让路,过路人奇异的眼神落在莫沈醉身上,尤其在他下/身那划破的裙子上多瞅了两眼,莫沈醉自己倒是落落大方任由人看,仿佛一个大男人穿女装,而且一副被人蹂/躏过的破破烂烂的模样很正常似是。
    待路人走开,莫沈醉才继续问道:“杏儿姑娘可知道那位徐爷是什么身份,什么脾性?”
    黄衣少女杏儿摇摇头:“详细的我也不知,只知道这位徐爷似乎曾经做过匪寇,后来被朝廷招安,立了军功抵了做匪寇的罪,后来在咱们青乌镇落了户,很是有钱,不过脾气不好,每次这位徐爷来,伺候他的姐姐们都战战兢兢的,就怕哪句话惹怒了徐爷被打。”
    “是他?”莫沈醉听杏儿的介绍立刻便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在这青乌镇有一支军队驻守,专门守卫一个银矿,不过那银矿似乎并不大,他只听到“徐爷”并没有想到那位大人身上,听了对方的身世介绍,莫沈醉才明白,这位徐爷就是这支军队的头领,一位千夫长,手握兵权的人总是令人忌惮的,就连这青乌镇的上级知府大人也要敬让三分。
    莫沈醉心急如焚,只要想到虚情那谪仙般出尘的人可能正在被人调戏羞辱,就心疼的不能自已。
    那样干净、善良,救了自己人,他是怎么做的?恩将仇报,把对方捧过来的那颗柔软的心,狠狠打在地上践踏,他……不是人。
    莫沈醉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抓着破碎的裙子转身就跑。
    杏儿被那响亮的巴掌声惊醒,目瞪口呆的看着莫沈醉的自残操作,她张了张嘴,正想问什么,却见莫沈醉跑了。
    “公子,你去哪里?”杏儿连忙小跑追去。
    前面跑的莫沈醉充耳不闻,一心只有虚情。
    杏儿见莫沈醉往前楼跑去,那里人来人往都是客人,要是撞了哪位贵客,惹怒到对方可怎么办?她急的不行,连忙提起裙子追在后面:“公子,快停下!”
    杏儿看着前方的身影离她越来越远,差点儿把眼泪急出来,正是这时候,她福至心灵喊出一句:“公子,至少把你那身衣服先换了呀!”
    闷头跑的急的莫沈醉脚步一顿,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犹疑在原地,破碎的衣裙的确不妥,可是他又担心自己晚去一刻,虚情便会多受一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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