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殷容华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回过身冷漠地说,“对了,你上次给我的药膏不错。”
“虽然已经自如,但是还能活血保养,再给我做点。”说完,殷容华便冷漠地将门合上。
景睿:“……”
他盯着那紧闭的门板良久,发誓如果不是殷容华修为高他太多,他一定追上去狠狠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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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光线很暗,即便外面天光大亮,屋子里也依旧门窗紧闭,颇有昼夜不分的迷乱。
殷容华掩去脚步声,轻轻走回内室。沿途地上散落着数件衣服,桌子上也有,椅子上也有,满目狼藉。
内室的床帐的红色纱帐轻轻垂着,隐约能看见纱帐后面有一道纤瘦的身影趴在床上熟睡。
同样殷红的床褥上,那人青丝凌乱皮肤白腻,红色的锦被殷红无比,隔着轻薄的红帐子身影若隐若现。
殷容华的眼神明显缓和多了,他撩开纱帐,见到那些痕迹,微微叹了口气,将锦被轻轻往上盖了盖。
床上的人似乎还是被他惊醒,动了动,然后睁开眼睛,长睫轻颤,睡眼惺忪地喃喃自语:“容华……”
白皙纤瘦的手臂从被子里探出来,修长的手指在殷红的床单上无意识地摸索着,勾得人心跳加速。
殷容华立即握住那只手坐上床,然后俯下身撩开席厌雪垂在侧脸的碎发,垂头轻吻了下席厌雪微肿的唇。
黑亮的眸子还有着初醒时的迷蒙,眼尾微微泛红,还带着些许泪痕。席厌雪翻过身的时候忽然小脸一皱,似乎有些不舒服。
“轻点。”殷容华立马隔着被子扶着他的腰帮他转身。席厌雪一听到这两个字,立马清醒了,眉头皱成了一个“川”。
“轻点轻点,这话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有用吗,啊?”他喉咙一梗,这才发觉自己竟然嗓子哑了,说话就像覆了层纱,喉咙又干又痛。
如此一来,他就更气了!
殷容华温柔的时候,是真的温柔。
可失了理智的时候,也是真的可怕。
席厌雪一想到那些就脸红得要滴血,要不是有景睿的药膏,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要坏掉了。
“对不起……”殷容华温声说道,垂头又吻了吻席厌雪,“下次我尽量控制自己。”
席厌雪红着脸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这一声他是想发泄自己的不满的。
可是这一声从他脆弱沙哑的喉咙里出来后却变成了气音,好听极了。
殷容华就觉得自己心口一阵爱意,趁着席厌雪又闭目想睡回笼觉的时候又落了几个吻。他捉住席厌雪纤瘦白皙的手腕,让他动也不能动。
满满的都是爱意。
席厌雪有些忍无可忍:“你是属狗的吗?……这才过去了几个时辰……”
“抱歉……”他低吟着。
很快就又是一室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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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睿没好气地往回走。
他不羡慕,对,他一点也不羡慕人家成双成对,甜甜蜜蜜!
他一点也不羡慕席厌雪有殷容华这样棒的男子疼爱!!
云溯仙宫内鸟语花香,美得宛若仙境,与他脸上那色彩多变的脸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正在气头上,可没走几步,就迎面碰上了一个人。
那人一身白衣,年纪不大,长得很稚嫩,穿的是莲风颠的弟子服。景睿想到殷容华回来后便将所有俘虏,包括其他宗门的人都放了回去的事,可谓震惊他的眼球。
殷容华放人的时候还放话了,愿意回去重整门派的回去重整,想要继续来讨伐的来者不拒。反正该杀的他早就杀完了,现在剩下的这些,就是联合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部分宗门决定了重整,可他们大伤元气,就算重整也怕是不敢再与殷容华为敌。
其中就包括莲风颠。
几日的时间内,弟子们重归莲风颠,令重整工作逐渐步入正轨。
至于景睿怎么会认识布谷,自然也是这人连日来云溯仙宫找席厌雪来了太多次扑了空,也就认识了。
“你又来?这是第几次了?”景睿大惊小怪道。
布谷被人一凶就容易畏缩,他温温吞吞地说:“不好意思……”
景睿朝他摆了摆手:“回吧回吧,他们现在没空。”
布谷怔愣片刻,然后抬头望了望蓝天。
景睿:“你看也没用,现在已经是晌午了,□□他们也没空理你。”
布谷略显失望道:“侍者上次也是这么跟我说的,说他们没空……”
他有好多话想对二师兄说,本来上次在玉峰山把人骗到枯井那里就让他一直心有愧疚,得知大师兄是幕后黑手后,他就更愧疚了。千言万语梗在心头,他一定要见到二师兄。
“说了没空就是没空。”景睿冷哼一声,“已经七天七夜没出过门了,而且还不知道会‘没空’到什么时候。”
布谷微微歪头,不太能明白景睿是什么意思,但他抓住了另外一个重点,睁大眼睛担忧道:“七天七夜没出门吗??”
“那不会饿吗?我记得我二师兄没有辟谷啊,他不吃东西会饿的!”
哪知景睿却是冷嗤一笑:“呵呵,谁知道呢。”
“这七天估计吃别的也能吃饱。”
布谷更好奇了:“什么,吃什么啊?”
“如果下人送餐的话那就不必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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