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沿着吧台右侧往里走,是木质的楼梯,沿梯而上是另一番天地……
“我的妈呀……”连姜启宁都不禁发出了感慨。
基佬紫的墙,大F团的烈火红地,坟墓黑的天花板,连垂落的吊灯都是黏土骷髅的形状。似乎开灯之后,骷髅的眼眶里就会燃起两团幽幽鬼火,怎一个“怖”字了得。
最令人无语的是,这居然不是鬼物,而是……KTV?
它还有个动听的名字,叫“分手快乐”。
姜启宁:……
众人:……
好家伙!他们只能说好家伙!
第一层有情人终成眷属,第二层分手后群魔乱舞,下方谈不拢的可以直奔二楼,二楼看对眼的可以来到一楼,两边都赚钱,黄毛这种人才居然不是司诺城的特聘经理?
不,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该去有情人,还是该留在分手快乐?
“就这儿吧。”纪斯一笑,“我们只有一晚的休闲时间,你们还要发呆到什么时候?”
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么店了!众人立刻行动起来,为了玩耍,他们真是把能力运用到了极致!
“沈队!充电!”俞铭洋呐喊。
沈云霆:……好吧,他就是个充电宝。
“梓楹姐,隔音!”姜启宁呼唤道,“虽然这地方没人了,但也要小心别吓着妖魔鬼怪。”
江梓楹:……结界拿来隔音,可真有你的。
卓无涯和邵修着手清洁包间,祁辛黎捣鼓里头的设备,姜启宁给池子满上水开始洗杯子,拉基挑了一堆高度数的酒,打算跟队友不醉不归。
闲置许久的酒吧有了人气,光影先后打下,设备链接网络,音响重新工作。
当话筒落在俞铭洋手里,他瞬间炒热了气氛:“嗨起来,兄弟们!我们要唱到天亮,尽兴而归!为了方便你们开嗓,第一首歌就由我开始唱。”
“我上高中的时候,去KTV全是我带头唱。因为我一唱,大家就充满了自信!司老大可以作证,他陪我去过一趟,后来就再也不踏进KTV了!”
司诺城嘴角一抽。
“喔!快唱,你唱什么?”姜启宁挤开祁辛黎为老俞点歌,“经典英文、浪漫法语、热血日语还是抒情中文?”
“谢谢,请先帮我点一首《春天在哪里》。”
众人:……
“你们那什么眼神啊!冬至都来了,春天还会远吗?而且我这歌挑的就很有眼光,一语双关!”他理直气壮道,“我们不仅要迎接明年的春天,要找地球的春天,还要为单身狗谋求春天!不唱春天,哪来春天?”
一番慷慨陈词,众人不禁悟了。
万万没想到,一首简单的幼儿园歌曲竟然道尽了人间沧桑和成人之愿,实乃歌中霸主、狗中翘楚。
“不愧是你,老俞!”姜启宁立刻抄起白酒,机智地为纪斯和司诺城满上,“听君一席话,当浮一大白,喝!”
拉基果断取过两杯酒,一口干:“乌拉!再来!”
纪斯和司诺城:……
姜启宁微微一愣,俞铭洋已经开嗓。直到此时,他再度回忆起了被工地噪音支配的恐惧,以及起床铃声持续不断的痛苦。
“春天在哪里啊!在那小朋友的眼睛里……”
为什么?
为什么你能把幼儿园的歌曲唱出大公司破产的悲壮感啊?
姜启宁神色扭曲,端着白酒的手不停颤抖。随着他的颤抖,酒水倾斜潺潺而下,像极了一个全自动酒水供应龙头。
拉基非常懂得物尽其用这个道理,马上把杯子推到酒下。接满一杯换一杯,两杯连续灌,脸色都不变。
目睹一切的纪斯和司诺城:……
好不容易,俞铭洋唱完了开场曲。他举着话筒一笑:“来,换下一个!要是没人我就继续了!”
这话太狠了!吓得邵修分分钟夺过话筒。
但作为一名脱单人士,邵修开唱自然会邀请自己的男友。于是,说好的“分手快乐”,包间里却渐渐充斥着恋爱的酸臭味。
“你在的地方,是我心之所向。愿为你披靡,成为你的脊梁。”
“在你的心上跳舞,跳你最爱的舞步。追了你一路,请为我留下温度。相依偎,是我求的命数。”
你侬我侬的气氛攀升,两人唱了足足八首情歌,才因为唾沫星子干了而歇下来喝一杯。
他们刚一放下话筒,姜启宁便抢在手中。他发誓,无论如何他都要把话筒送到司诺城或纪斯手里,否则今晚别想套出一粒瓜子!
“城哥,你来……”
然而,话筒有两个。
拉基握住了另一个,举起一瓶伏特加,站在了沙发上:“祁辛黎,来一首《战火纷飞》。”
战火纷飞是北欧一位男高音家的成名曲,全曲气势雄浑,音高八度,内中离奇曲折,实在不是人唱的东西!可现在,拉基居然要唱这首?
“藏得可真深啊。”祁辛黎一笑,“你居然会男高音吗?”
“会。”拉基认真道,眸子泛着奇异的光。
“真有你的啊,我们有耳福了。”
祁辛黎点开战火纷飞,大气磅礴的音乐顿时流泻而出。众人不禁露出了期待的神色,他们看向拉基,仿佛在看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接着,拉基开嗓了。
视频中,男高音家:“啦哩噜!嘞——呐啦哩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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