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慎一把抓住了闻错的手,将他手上的小弯刀给抢了,看着闻错露出来的胸口处的位子,那些面目狰狞的伤口,他心中钝痛。
将手上的弯刀扔的远远的,然后看着闻错,道:“交给我吧。”
“闻错!给我血!你不要听他的,这失传这么久的子母蛊,他怎么会知道解法!”女人还尚存着一丝理智,看着闻错,她嘶吼着。
江慎什么都没说,找了根绳子将女人给绑了起来,他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解法?”
“这子母蛊,除了这下蛊人的御蛊笛的笛声,再无解法,他不会解!”女人似乎是忍到极致了,这眼泪不受控制的流着,闻错心软了,默默的走到了旁边,准备捡起那把小弯刀,放血这件事,他做了那么多次了,还在乎多这一次么?
“闻错你别动!”江慎顾头不顾尾,这边他还没想好怎么将这蛊虫给弄出来,这女人就蛊毒发作了,那边的闻错,又拿上了那把锋利的小刀,他头都疼了,叹了口气,手一挥,将闻错给定在了那里,他道:“你就这样吧。你这身体是不要了是么?现在这么任性,以后有你受的。”
江慎忍不住的就责备了一声,看着闻错那张苦大仇深的脸,又在想,自己是不是这话说的太重了,本想安慰几句,这地上正在犯着蛊毒的人却忍不了了。
江慎满心烦躁,最后没了办法,事发突然,只能将母蛊引到自己身上再说,他一把抽出了自己的剑。
闻错顿时瞪大了眼睛,他想说话,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急得唇齿触碰得时候,这牙齿把舌头都咬破了。
然后他看见,江慎在他娘得手上,拿着剑划了一下。
“你要干什么,我不解蛊毒,我不解,我要血!”女人嘶吼着,这小小的草屋内,都是她凌厉的叫声。
江慎嘲讽道:“不解?让闻错就这样给你放一辈子得血?”
“我不解,你放开我,闻错我是你娘!你就找个人回来这么对我么!”女人嘶吼声传进了闻错得耳朵里面,闻错一双眸子通红一片。
江慎在自己的手臂上也划了一下,血瞬间就渗了出来,这种蛊毒暂时没有解决的办法。
最主要的是,死一个则两个都会死有些麻烦,所以,他只能将蛊虫给引到自己身体里面来,他可以压制蛊毒发作,这样,闻错就可以不用放血了。
女人额头上,手上都是血,喉咙都喊嘶了,看着手臂上有个东西在皮肤下面鼓出来了一个小包,那个小包渐渐的向她手腕的伤口移动,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挣扎着,一口咬在了自己的手臂江慎割的那道口子上,想要挡住那小虫子的去路。
江慎蹙眉一把捏住了女人的脸,扣住了她的下颚,不耐烦的冷哼了一声:“不想死就别乱动。”
“不要把蛊虫拿走,我好不容易找来的蛊虫,别拿走。”
江慎想过闻错的娘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但是,居然没想到这子母蛊居然是她自己下的!
愤怒似是连着血液,流进了四肢百骸,遍布全身,想着闻错胸口的伤口和他这么些年,长期身体的盈亏导致以后不能结丹,他浑身的温度骤降。
“你还配为人母吗?!”江慎怒声。
女人被江慎抓着,看着从她手腕处爬出来的蛊虫,停下了剧烈的挣扎,眸子中,一片灰色,整个人就像失去了线的傀儡木偶,双眼失神,倒在了地上。
闻错八岁了,她一直在等着闻错她爹来接他们母子两,在漫长的等待的时间里,早就将她想要好好当个慈母的想法消磨得一干二净了,既然闻错得亲生父亲即使不要孩子都不来接她,那么···她折磨他得亲生孩子,不是很公平的一件事么?
“你是不是要我死啊?”女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去看闻错。
蛊虫已经没了,所以,她在闻错面前,装的那些慈爱都可以不用装了,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控制闻错的了。
即使闻错的生父现在来接他,即使他们想要子不要母,她也不能反抗了。
江慎看着蛊虫顺着自己的手腕,钻进了他的皮肉之下,在刚进去的那一刻,这全身传来的剧痛感,让他都有些忍不住,他连忙运用灵力去压制蛊虫,缓了好一会才缓过来,他道:“像你这种当娘的,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关系?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在这样作贱他的身体,让他以后连结灵丹的底子都没有了,你知不知道他以后会吃多少苦?”
江慎冷漠的回头,即使现在这个女人一头撞死在他的面前,他都不会有丝毫的同情。
他素来最是心硬。
可是当他回头的时候,看到定在那里,说不了话,动弹不得的闻错的时候,江慎就开始心疼了。
这孩子每次在他娘蛊毒发作的时候,给她剜这心头血喝,该是多她娘有多大的依恋啊,现在突然间发现,什么都是假的,他要怎么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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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咪~
小剧场时间~
小时候:
江慎:你跑啊,看谁体力好!
小闻错:……
长大后某个小崽子身体力行的向江慎证明了谁的体力好。
江慎:……够了吧?这都多久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宝贝,我错了,我再也不说你体力不好了!行不行?放过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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