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可笑。
朱雀想,大概就是这种感觉了,在他从那上面跌下来开始,他就觉得,自己和顾沉阳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任何的交集了,摔下来的那一下,摔碎了他对顾沉阳所有的幻想,那些好的,坏的。
没过多久,朱雀趴在桌子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听见又有人来敲了一下自己的门,他转了个头,继续趴着,没理会外面的声音。
顾沉阳见里面许久没有回声,怕朱雀在刚才受了什么伤,便用随身携带者的短匕首挑开了横在门中间的门栓,看着扒再桌子上没有声音的人,他手上端着饭菜,用脚踢上了门。
他走过去,将饭菜小心的放在了桌子上,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动作,不用弄出太大的声响,尽量不吵醒朱雀。
将东西都放下之后,他走到朱雀的身边,轻轻拨开垂在脸上的头发,入眼的便是朱雀那双又红又肿的眼睛,顾沉阳看着只觉得眼睛泛酸,将人给抱了起来,小心的放在床上。
为了让他睡得舒服些,将朱雀的外衣都给脱了。
盯着那张脸看了许久,朱雀从阿里都是带刺的,只有睡觉的时候,能将他这一身的刺和防备收敛起来,睡觉时的模样,乖的不行。
那张好看的脸,毫无攻击性。
顾沉阳惊觉自己看朱雀看的有些久了,匆忙给朱雀盖好了被子后,关门转到隔壁江慎的房间里去了。
“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有我。”这句话是他对扶钰说的,估计在伺应那里,就没有一刻能休息的舒服的时间,他看着扶钰脸上的疲倦之色,从他手里接过了热水,站在了悦天的身边。
悦天在给江慎擦拭江慎脸上的脏污。
江慎看着扶钰出去之后关上了门,他才将视线放在了神情恍惚的顾沉阳身上,“说吧,和朱雀怎么了?”
顾沉阳将这件事情压在心里死死的,没有露出任何的表情,如果江慎不来问他,他可以一直藏在心里,但是江慎来问他了。
在这个房间中,是两个他素来就最尊重的人。
像个孩子一样的低着头,想着刚才朱雀哭过后的样子,也红了眼睛。
江慎坐了起来,他可很少看见跟朱雀吵架吵到哭的顾沉阳,“怎么了?跟师尊说说。”
顾沉阳才缓缓将在魔宫中方发生的事情都和江慎说了一遍,江慎听后都觉得头大。
在顾沉阳做出选择之前,谁也不知道下面的阵法是假的,所以在顾沉阳的想法里,如果他只能救出一个,另一个就会死。按着顾沉阳的说法,他想的主意也确实不错,先救扶钰是最好的,如果不是那个笼子偏了一点的话,顾沉阳说不定两个都救了出来。
“虽然你的想法没有错,但是如果换作我是朱雀的话,我肯定也寒心,好好的跟朱雀道个歉,哄一哄吧。”
“我知道,我知道我这次是伤他心了,但是他完全不理我了,无论我怎么跟他说话,他就是不搭理我。”
“朱雀那个人你还不知道么?他不记仇的,下次遇到这种事情长点脑子,先想好了再做,无论你救的是谁,无论你有没有把握将另外一个就出来,都会得罪一个人的,你懂吗?”江慎看着自己这一根筋的徒弟,叹了口气。
不过想想又觉得不太对劲,这些以前顾沉阳会在乎吗?他不是一直都觉得哪一天朱雀要是不来打扰他是最好的吗?
“你···”
顾沉阳红着眼睛抬起头,悦天在旁边冷嗤了一声,不光语气冷淡,连说出的话都带着冰碴子,句句戳心,“他啊,以前喜欢人家的时候没发现,现在发现了又想要人家也喜欢他,然后,发现人家不理他了,所以就跑你面前来哭了。”
顾沉阳:“···”
江慎:“···”
江慎瞪了眼悦天,“你就不能说的委婉一点?”
悦天不耐烦的拿着江慎的手在那擦,“我说你这些徒弟怎么回事?什么破烂事都喜欢跟你说。”
江慎很护内的怼了过去,“你说的对,我以前有个大徒弟,要说破烂事最多的话,就非他莫属了。嘶---”江慎缩回了快被悦天给掰断的手指,瞪了悦天一眼。
顾沉阳收拾了一下房间,知道眼前的这个不是他师兄之后,夹着尾巴先开溜了。
悦天看了眼关上的门,捏着江慎的下巴,凑了过去,“你在昏迷的那段时间里,伺应给你看了什么东西?”他温热的呼吸打在了江慎的脸上,江慎又蹭过来一点点,在两个人的唇快贴在一起的时候,停止了。
“给我看了某人的风流史,摸尾巴摸得真是毫不含糊。”江慎说完之后,在悦天得唇上亲了一下。
悦天:“???”
“你摸了谁的尾巴?”
江慎一身酸疼,被悦天的这句话逗得有些想笑,艰难的睁开了悦天的手,往里面移了点,将外面的位置给悦天让了出来,“在外面折腾了这么久,来,躺着,慢慢和你说。”
悦天和衣躺在了江慎的身边,习惯性的就将人给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说吧。”
“看到了以前的一些你和狐七的事情。”
悦天风轻云淡的哦了一声,又问,“我和他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事情可多了去了好么?
“你到底忘了多少事情?”
“我不知道。”
“···好吧,等你想起来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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