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煎熬。
“那个会不会没有用?”
顾沉阳想的,他怎么会没有想过。
但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会有的吧。”
两个人正是沉默的时候,饭馆外面突然有人喊出了声音。
“快看,那是什么?”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天怎么是这个颜色,这些鸟又是怎么回事?”
江慎听着跟顾沉阳一起走到了外面。
天生异象,所有的鸟都成群结队的朝着一个方向飞着。
那是···
不争山!
江慎连忙御剑回去,在回去的路上,他远远的看着下面的女娲山,枯木逢春,原本死气沉沉的女娲山,就如同挤开了层层冬雪的嫩芽,开始渐渐吐露枝桠。
只有悦天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肯定是他回来了。
江慎越是这么想着,心里就越乱,三年了,这些他在梦里想过了无数次了,如今真的发生在眼前的时候,又觉得这一切是这么虚幻,仿若只要他一伸手就能打碎一样。
在不争山下面,江慎从剑上下来。
后面还跟着顾沉阳。
如今是动秋天,早就已经过了花繁叶茂的时候了。
不争山山上的花草蒙他的荫,开的娇艳情有可原。但是这山下的花草不可能有开的这么好,江慎一路跑上去,临到门口的时候还摔了一跤,雪白的衣服上面,顿时染了不少的灰尘和泥土。
他才刚站起来就被跌进了一个胸膛。
听着他的心跳,江慎没敢抬头,眼睛渐渐泛酸之后,眼泪就像是决堤的水。
“悦天,你他娘的就是个混蛋。”他伸手紧紧将人给搂住,“三年了,我等了你三年,你知道我这三年怎么过的吗?我每一天都在想,如果你不回来了,我该怎么办。”但是他还是一天一天的等下去,他不敢去死,他怕等自己死了之后,悦天回来了,又找不到他了怎么办。
对于悦天来说,江慎的眼泪滴在他的身上,就像刀在他身上戳着一样。
他将人给抱了起来,往房间走去。
关上门之后,将人给抵在墙上,亲了又亲,“我好想你,想的都快疯了。”
“你没事吧?还有没有哪里疼?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江慎红着脸,边拉着悦天检查边哭。
“心里疼,小七,别哭了。”
“你混蛋!”江慎破涕为笑,伸手将人给抱住,“我觉得太不真实了,感觉你就像是会随时消失掉的一样,就像我平时做的一个美梦一样。”
“我来告诉你这是不是梦?”
江慎笑:“青天白日的,天神大人,这不太好吧?”
“我是说我捏你一下,看你疼不疼,天神大人你想哪里去了?”
江慎:“···”
江慎揪着人一把扔在了床上,挑着悦天的下巴,亲了过去,言语轻浮极了,“宝贝儿,可想死爷了。”
江慎任性的后果就是,那一整天都没从房间里面出来。
虽然腰酸背痛。
但是,江慎现在特别喜欢这种感觉,他就想身边有个人折腾,他即使腰被折腾断了,他都不想再过没人折腾的那几年。
第二天,江慎自己是不能再亲自去把凝魂灯给顾沉阳送过去了,于是让悦天去代替。
顾沉阳在看见悦天的时候,那根绷在心里的弦一下就开了。
“谢谢师兄。”
“不谢。”
自从朱雀的凝神灯点上之后,顾沉阳就在自己的房间加了不少的结界和封印,除了他,谁都不可以接近这盏灯。
他床上躺着的是朱雀没有灵魂的身体。
虽然躺在自己的身边,但是不会说话没有灵魂的朱雀,他没有任何邪念。
他想着,既然悦天只要三年的话,那朱雀是不是也只要三年。
三个三年之后。
顾沉阳盯着那盏灯,无可奈何的跟着那灯聊天,“雀儿,你怎么这么笨啊?都九年了,还没有回来,我爹娘估计都已经重新投胎了。”
“雀儿,等你醒了,我带你看看我给打下来的修真界。”
“我把戚胜原先的宗门给并了,现在,我就是修真界最大的宗门的宗主了。”
“你就是宗主夫人。”
顾沉阳神色温柔的戳了戳那盏灯,就像朱雀就在眼前一样。
“我再等你三年,你再不回来我就不等了。”
这句话,他三年之前就已经说过一遍了,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怎么会看上这么傻的鸟,都这么多年了,连回家的路都还没有找到。
急死他了。
“咱们宗主这么多年一直未娶,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啊?”
“你没看咱们宗主的房间,这么多年谁都进不去吗?听说曾经有个胆子大的师姐,准备趁着宗主不在去房间看一看里面有什么猫腻,但是还没进门就被宗主施在外面的阵法给吓破了胆子了。”
“难不成在房间里面藏了一个美娇娘?也不可能藏这么多年都不出房间啊。”
···
几个修女在修炼之后,议论起了顾沉阳的事情,如今的顾沉阳,模样和以前丝毫未变,只是,整个人都看起来沉稳了许多,也就成了众多修女趋之若鹜想要嫁的人了。
提亲的人来了一波又一波,都被他给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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