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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有湛云欢和绾春寒没有什么反应,依旧笑着。绾春寒甚至还好心地拉了拉燮风,让他远离风暴中心。
    然而燮风死死钉在原地,就是不愿意离开,甚至还看了绾春寒一眼,眼神古怪。
    绾春寒只感觉似有针想要扎进眼睛,不过很快,那疼痛便消失了。再反应过来的时候,燮风已经回过头去,虽然看上去柔弱,但身形却异常坚定。
    记下这个细节,绾春寒抿唇不动,只是注意力一直停留在燮风身上。
    而另一边直面刀锋冷寒的湛云欢甚至还举起自己的木剑懒洋洋挽了个剑花,没什么架势地对上了临遇安:“来啊来啊,我好几年没和你打架,骨头都快硬了。正好我今日闭关结束,咱们俩来练一练。”
    话音落下,一道雄浑至极的声音如惊雷般炸响耳畔,伴随着恐怖的威压让在场所有人皆是脑中一嗡。
    “敢在我的规虚峰撒野,胆子倒是不小。”
    此时此刻低修弟子已经离开,便没有受到影响。
    唯有被强行拔高修为后虚弱了的燮风如遭重击,喉间生出一股腥甜。他本是想直接咽下去的,但一看到临遇安与湛云欢对视便感觉非常不爽,直接一口鲜血喷在地上,“噗”的一声溅了一大滩。
    被湛云欢吸引了全部注意力的临遇安这才想起燮风还在身后,便掏了张帕子递过去,然后打开了灵炁照为他散去威压。
    湛云欢与绾春寒见到临遇安的帕子后,对视一眼,皆是看不清对方心思,便错开视线,对着半空中躬身作揖。
    “拜见掌罚长老/师尊!”
    同时,临遇安也拉一把燮风行礼问候。
    燮风偷偷抬眼瞥向空中,便看到一上身裸着,下身着皮甲的中年男子御风而行降落白玉广场。
    男子虽是中年,却眉目疏朗,略有些粗犷的胡子没怎么修剪,为他本来风神俊秀的面容多增了豪迈;岁月在他脸上刻下浅浅风霜,却使他不怒而威的气质更渗骨髓;一身肌肉如同坚硬岩石,在日光下闪烁着古铜颜色。
    只不过比较奇特的是,比起其他人的仙气飘飘、宽袍大袖,那人却是披着狐皮虚袖披衣,即使声音威严至极,却满脸困倦之意,时不时打着呵欠,看上去与他的“掌罚长老”之名完全不符合。
    狼骁看一眼刀剑对峙的二人,会心一笑:“原来是你们。我就说,敢在我规虚峰亮兵器的也就你们两个兔崽子。”说着,他走到湛云欢身旁,抬手在他头顶赏了个爆栗,调侃道:“臭小子把剑收起来!要是把宗主的宝贝疙瘩碰坏了,我看你到哪里哭去。”
    湛云欢笑嘻嘻甩了甩木剑:“他也是我的宝贝疙瘩,我也舍不得伤着,不然我为谁写诗去。”
    第26章 脏腑孕灵
    “你那些破诗狗屁不通,还是别写了。”直接一把将人拉到身后,狼骁看着临遇安满意地点点头,寒暄道:“不愧是步云升的得意门生,这才三年你就又突破了。过两年肯定能把这个臭小子从第一弟子的位置上挤下去了。”
    湛云欢悄悄反驳:“过两年我也突破了,第一弟子还是我……”
    直接无视湛云欢的窃窃私语,临遇安又行了一礼,拉回正题:“掌罚长老,我有事求您秉公办理。”
    临遇安一直都是令他头疼的惹事一方,难得会主动有求于自己,于是狼骁诧异地问道:“何事?”
    错开一步露出身后神情怯懦的燮风,临遇安正色道:“还请长老惩罚宗内孽徒,聂登。”
    待燮风将事情经过讲述清楚后,狼骁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不过他没有听信对方的一面之言,而是施展术法开始读取聂登的记忆。
    记忆中的聂登确实对燮风欲行不轨,然而与事实略有出入的是,那两个道童也心怀歹念,被聂登自己用鞭子抽死,而燮风则是羞愤反抗误伤了聂登。
    整段记忆异常通顺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狼骁便当机立断将聂登扔进规虚峰后的山谷中,通知炼虚峰葛长老剥夺他的弟子身份。
    葛长老本就对这个资质平平的徒弟没有太多关注,此刻听到这个消息竟是毫不犹豫地就同意了,没有丝毫不舍之情。
    处理了一番事物,狼骁这才正眼看向燮风,发现对确实长相美艳至极好似女子,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很轻易地就能激起人的保护欲。再看到临遇安居然能够容忍对方触碰自己衣物,甚至还亲自来规虚峰求公道,完全把燮风拢入自己羽翼下的模样。
    狼骁不禁踹了湛云欢一脚感叹道:“你这个臭小子要是也能长这样,我就会少罚你一些了,没准遇安也会对你宽容点。你们每次见面都要大打出手,知不知道小红打扫卫生很累的?”
    听到这,湛云欢还没开口,临遇安就冷冷回复道:“我不会宽容的。”
    湛云欢一顿,而后笑开了怀,看向他的眼中满是精光:“不宽容也好,不然我找不到对手岂不是无聊死了。”
    “呵呵,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吧。”绾春寒即时开口打了圆场,“既然事情解决了,我们就先回去吧。临师兄,今年的新弟子已经入门了,师尊点名让你去引导呢。”
    绾春寒温柔的声音让两人都止住了战意,临遇安对着绾春寒点点头,向狼骁行了一礼后就御岛飞行带着燮风离开了此处。
    紧紧拽住临遇安的衣物,燮风看都没看一眼脚下的风景,极力压下内心的嫉妒,装作单纯好奇地问道:“主人,刚刚那个大、大哥哥是谁啊?怎么感觉和主人您很熟的样子?”虽然伪装得很好,但后半段话还是冒出了丝丝酸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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