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一场,贺济悯也不小气,“算我请你的。”
“挑一个,“贺济悯脑袋被邢濯搓着,但是自己往玻璃边儿上挪,最后指着一个印着哈士奇的慕斯蛋糕,“这个?”
邢濯还是没说话。
贺济悯在那头就自作主张,冲店员一乐,“就这个。”
小姑娘瞄了邢濯一眼,看着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小声对着贺济悯猜了一下,“惹你哥生气了?”
贺济悯把邢濯往自己身边一搂,“他比我小。”
“按年龄,我是他哥,”贺济悯说完,感觉自己脑袋上的那只手停了。
等东西被打包好,店里的小姑娘送了把伞出来,并且一脸抱歉,“店里闲着的伞就一把,你们凑活用。”
贺济悯笑着说谢谢,之后出门的状态是邢濯打伞,贺济悯拎蛋糕,只不过两个人运气不怎好,出了门没走几步就遇上街区意外临时性停电。
整个大片儿没了亮。
因为是后半夜,街上人车都不多。
邢濯在光消失的一瞬间就不走了,伞面儿上还敲着雨,贺济悯就用那只没拿蛋糕的手拍了拍邢濯的肩膀,人往前站了站说,“后衣角随便你扯,我在前头走,你跟着就成。”
之后贺济悯已经半干的T恤被邢濯从后头勾着,贺济悯抬头,那把伞就往前倾的过分。
到了公司门口儿津南在楼下站着。
贺济悯等到了门厅就往边儿上一让,“津老板,人找回来了,搭了几百块进去,送回去,”贺济悯话里夹杂了两个喷嚏,明明一块儿淋的雨,邢濯自始至终都没动静儿。
津南瞄了一眼邢濯,“李梧桐我送回去了,你怎么回事儿?”
“没什么,”邢濯回话的时候眼睛还盯在贺济悯身上,问他,“你还上去?”
“还有点儿事,”贺济悯说着人就往公司里走,但是下巴那儿横着插过来一只手,贺济悯就往邢濯身上贴。
“让津南一块儿送回去,”邢濯说着话,但是压根儿就没让贺济悯回答。
贺济悯上车之后一连又串了几个喷嚏,他也没多少拒绝,自己上了车就把自己蜷在后座,撑着脑袋看车顶。
邢濯喜欢玩车儿,这辆加长版的林肯里头宽敞,上车贺济悯就换了鞋袜,身上垫了层毛毯,才暖和点儿,人从毛巾里钻出来的时候,他就发现。
鼻子堵了一个。
津南开车,意外的安静。
贺济悯同样百无聊赖,问津南要了干烟,边抽边瞅。
之后的视线从车顶到了邢濯的头顶。
到了他的眼睛。
到了他的鼻峰。
到了他现在正在舔着的薄唇。
“后背湿了这么多,”贺济悯再瞄到人后背的时候把脚从拖鞋里抽出来,用脚尖儿把邢濯身子往前撇,就瞧见他整个背都湿了,刚出烘焙坊的时候两个人都是在里头捂得差不多了才出来。
但是在这之后,那只伸出去的脚就收不回来了。
邢濯身后握着贺济悯的脚腕,没松没放,就这么握着。
这导致贺济悯从小腿一直往背上蹿的就是一股凉,想往回抽但是邢濯没让。
贺济悯也不慌,干脆就把腿扔那儿了,自己身子往下挪着,垫着脑袋抽烟。
另一条腿就在座位上晃着,“不行把手套摘了再摸,凉得很。”
贺济悯提了一个建议,邢濯就照做了。
胶质感从小腿上消失了之后,再贴上来的就是更有紧实感的皮肉。
贺济悯穿得休闲,裤缝儿也大。
一双男人的手想要进去也就更容易。
指间还是冰凉,贺济悯这次微微弯着膝盖,仰着头抽烟,尽量不往邢濯那儿看,尤其是眼睛。
简直要命。
贺济悯最近也发现邢濯多了一个毛病,就是盯着他看。
从来不多说话,就是看着。
静静的。
悄无声息。
贺济悯嘴里的烟裹着舌头,那股子涩味儿从舌根一直伸到舌尖儿,贺济悯这烟抽了很多次,但是这次莫名抽出来点儿薄荷味。
“你手真的凉,”贺济悯又出了声儿。
“天生的,”邢濯说。
贺济悯看着邢濯现在说话的神色如此正常,甚至开始怀疑,邢濯现在一直往上走的手跟他的人一样。
正常。
贺济悯的身子越蜷越往里,最后人直接朝后仰着头嗯了一声。
声音出来的时候,贺济悯正仰着头受着那份儿痒,等感觉这声儿实在是上不了正经台面的时候,贺济悯盯着车窗户眨了眨眼,最后把腿抬起来,伸手拿烟朝自己身子前头指了指,“邢爷,我东西要是痒了,”
“你管不管挠啊?”
贺济悯没什么坐像,现在伸手朝上抓了把头发,话说的认真,“我说真的,你手要是再往上,它就起来了。”
贺济悯说完,跟邢濯对上视线。
对方手没停,人也没回话。
结果显而易见。
支、棱了。
这个时候车也停了。
津南下了车,只往上扔了句,“搞好了就下车。”
贺济悯嘴上嗯了一声,就往邢濯身上看,“你不下去?”
“我车贵,”邢濯身子坐直了。
“所以呢?”贺济悯手里的烟烧到了头,贺济悯笑着朝地上扔,“我洒东西可没准头,大不了送你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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