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成求生欲上线,发誓:“这些小脾气在你身上都是可爱的闪光点,不管你是什么样的,我都喜欢你!”
“所以。”
唐繁斜睨在场的两位男士,质问道:“长得不帅,不温柔,学历低,盛君迁怎么就不能喜欢人家了?”
“男神。”唐繁撑着下巴,笑盈盈的看他,“喜欢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看到他和别人挨得近,你会吃醋,会生气,会变得幼稚。所有的计划里都会有他,不管去哪座城市,只要有他就觉得平时所看的风景都很有人情味。”
“房子可以不大,但一定要成双成对,有他喜欢的东西,也有你的东西。你要迁就他,他也会迁就你,看不得他难过,他只要露出一点点不开心,你就想抱抱他,亲亲他。”
“看到雪了,会想他有没有穿很多,新闻里说有流星雨,你会想着和他一起去看,就连看到一个很好笑的笑话都想亲口讲给他听。”
唐繁看他若有所思的样子,直直的盯着盛君迁问:“你也许之前没有想过这么多,那你现在就想,立刻想,马上想,我刚刚说的这些,你把那个人带入进来,反感吗?”
盛君迁愣愣的想:
我喜欢他吗?
我喜欢他。
我好像有一点点喜欢他。
很烦。
但好像很喜欢这种烦。
那他喜欢我吗?
他还会生我的气吗?
他会和林暮做/爱吗?
我还要继续喜欢他吗?
盛君迁坐在宿舍的床上呆呆愣愣的,满脑子都是赵端。
很生气,但又发现自己连对方的联系方式都没有,越想越气,又酸又涩,最后把柜子里之前买的一大包蓝胖子零食全部都吃掉了,用来纪念他短暂的,还没开始就有可能结束的爱情。
————
凌晨三点半。
赵景诚头痛欲裂的接到了盛君迁的电话。
赵景诚这段时间根本联系不到赵端,那晚又被盛君迁教训了一顿,双重打击下,他整个人都有点废。
和一群狐朋狗友整天喝酒喝到凌晨。
今天刚睡着,他就被吵醒了,烦躁的抓抓头发,挂了好几次,最后把手机砸了都没挡住那足以能穿透脑壳的铃声。
“大晚上的打你妈呢。”赵景诚又饿又烦,没看人名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电话里的盛君迁沉默的听着他骂人,顺便打了好几个饱嗝。
赵景诚骂完,眼睛睁开一条缝:“盛君迁,你有病?”
盛君迁不为所动,冷漠道:“我要赵端的联系方式。”
这他妈是求人的方式?
赵景诚拧眉:“不给。”
被丝毫没有余地的拒绝,盛君迁一顿,比他语气还不好:“我要见赵端。”
赵景诚宿醉醒来,脑子混成一锅粥,他趿拉了双拖鞋走到窗边,夹着烟,让冷风灌了一脖子,这才稍稍有了些理智:“你找他干什么?”
盛君迁:“我要当明星!” ???
赵景诚的烟差点掉了,好他妈一个浑然天成逻辑满分的理由。
盛君迁又说:“我那天救了他,我要找他要报酬。”
赵景诚突然有种就他妈应该是这样的感觉。
果然,他就知道这人没什么科研精神。
一身的铜臭味。
“带你去可以。”赵景诚正愁找不到理由接近赵端,这可不是瞌睡了有人上赶着送枕头吗?
但有点事还是要弄清楚的。
“你那天是不是骂我了?”
那天赵景诚实在喝太多了,也不知道是在做梦还是真的有人骂了他一顿。
盛君迁沉默了一秒,疑惑的问:“哪天?”
赵景诚:“两周前。”
盛君迁脸不红,声音不抖,斩金截铁的说:“没有。我这段时间都在实验室。这个项目特别忙,吃睡都在实验室。”
赵景诚对他的科研精神表示怀疑,但又有点信,最后问:“那你给我推理一下,我怎么记得那晚醉酒醒来,胳膊被砸了,还被你骂了,这是怎么回事?”
盛君迁思考了会,给出理由:“当一个人焦虑压力太大,有时会出现幻听,幻觉,但是当你放松的时候,就会发现这些都是假的,不过是自己内心深处的声音投射到了外像上。”
赵景诚:“……”
“你仔细想想,你说我骂你了,那你说我骂的对不对?”
赵景诚只想艹一声,这他妈的……
盛君迁简单粗暴的给他下了结论:“你这种比较严重,醉酒后还有自残行为,建议你去心理科好好查一下。”
赵景诚目瞪口呆,是我真有病?
还是现在的医生都这么草菅人命?
————
晚饭是在一家中餐店吃的,装潢精美,佳肴精致美味,服务周到,庆贺元旦的装饰还没有摘,多了几分人情味。
盛君迁和赵景诚先到一步,两人同时低头玩手机,谁也不理谁,不像朋友反倒是敌人。
又过了十多分钟,赵端来了,他屁股还有些疼,再加上幼时留下的老毛病,天一冷左腿就略拐,走起路来很容易让人误会。
特别是本来心里就憋着火的盛君迁。
赵端刚要坐,盛君迁一脚就把椅子踹了一米远,寂静的餐厅里发出刺耳的摩擦地板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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