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师:“看到你就堵得慌。”
得嘞,真是亲妈。
傅萧嘴里塞了几块肉,深知在待下去,他妈又要鼓捣他去相亲了,拎起老爷子的鹦鹉就跑了出去:“妈,我出去遛鸟消消食儿啊!”
今天温度30多度,傅萧走了两步又热又累,连一向总喜欢臭贫的鹦鹉都蔫吧的耷拉着头不动弹。
傅萧拿出高德导了个就近的公园,里面不少老头在下棋,他穿着件白色绸缎衬衫往那儿大马金刀一坐,十足的大爷样。
看了会儿臭棋篓子的对决,傅萧总是嘴贱想指点江山,为了不惹事,他溜达到了中心湖,边上的躺椅一躺,拿了份报纸盖在脸上昏昏欲睡。
没五分钟。
鹦鹉喊:“报告老师!打架!斗殴!”
“三藏,别吵!”
傅萧拿手盖住了鸟笼子。
鹦鹉连蹦带跳:“打架啦!快告老师啊!”
靠。
烦死了,不愧是人民教师养的鸟,思想觉悟的高度就是不一样。
傅萧把盖在头上的报纸掀开,翻身坐起,眯着眼一看,笑了。
这不昨天乖巧软妹校霸乔哥嘛。
他朝乔哥晃了晃手,吹了个口哨:“呦呵,乔哥档期排挺满啊!打架呢!”
乔桉练过几年格斗,别看他个子小,灵活劲儿大,打架硬生生打出一种你死我活的气势,陈東虽然一米九个大高个,还是体育生,遇上乔桉这种大开大合不要命的气势上还输了几分。
战况正胶着,陈東原本是来追人的,但荷尔蒙一上头,完全忘了初衷和“女神”打的难分难舍,身后突然传来这么欠了吧唧的一声。
陈東虽然记得昨晚的事,但脸对不上,有些懵的问:“乔乔你认识?”
“不认识。别叫爸爸乔乔。”乔桉砸下去的力气重了几分,“真他妈恶心。”
乔桉打的正痛快,没工夫搭理傅萧,但没想到这不靠谱的人民教师不仅不对学生打架进行批评教育,反而乐滋滋的坐在一边开始了解说,还招呼了两个撞树的大妈过来看。
“观众朋友大家好!欢迎收看江城拱岚区终极格斗赛市民广场分区的一场比赛。”
傅萧拿起手机打开视频录,声音热情澎湃,“现在比赛已经开始,主场选手是一米六五的育才校霸乔哥,客场选手是一米九体校寸头哥,虽然看起来两人的差距就像小兔子对大猩猩,但轻易放弃就是丢我们育才的面,乔哥是这样人吗?他不是!”
育才一霸乔哥眉毛突突的跳,一拳砸在寸头哥的小肚子上。
傅萧继续雷区蹦迪,蹦的开心,蹦的快乐,他鼓了鼓掌, “这波漂亮!面对身高臂长的对手,乔哥敢于迎着对手的进攻回以重击,霸气!”
“俗话说‘摆拳接抱腿,神仙也敢怼。过胸加砸拳,阎王都可怜。’寸头哥在乔哥的连环攻势下节节败退,在连续挨了五拳之后,寸头哥反应过来了!他动了,他动了!”
陈東被这声音完全扰乱了阵脚,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动。
路过消食的大妈也停下了脚步,在傅萧的激情澎湃的解说下,朝着两人晃了晃胳膊:“小伙子加油!大妈看好你!”
“距离开场已经过了15分钟28秒,我们看得出两位选手已经筋疲力尽了,但在我们拱岚区一枝花刘大妈的鼓舞下,寸头哥他主动出击,一拳砸向了乔哥,但乔哥也不是等闲之辈——哦!哦!“傅萧一脚踩在长椅上,握拳在空中砸了一下,热烈的鼓掌,”传说中的兔子蹬鹰果然名不虚传!乔哥双腿一蹬,寸头哥就被蹬倒在地!霸气!奈斯!漂亮!”
看到精彩处,傅萧拎着鹦鹉:“三藏,给你乔哥喊个牛逼。”
鹦鹉:“乔哥!牛逼!我爱你!”
靠。
傅萧看热闹的声音实在太大,乔桉被当成耍猴戏的看实在不舒服,架也打不下去了,他和寸头哥说了几句,拎起棒球棍就向傅萧走了过来。
乔桉似笑非笑的颠了颠手里的棍子:“傅老师看的挺高兴啊。”
“还行。”傅萧撕开张湿巾擦了擦长椅,“坐吧,我们的冠军乔桉选手!要说获奖感言吗?”
乔桉被他气笑了,一脚踩在傅萧两腿岔开的长椅上,棒球棍杀气腾腾的横在他的脖子上,把人摁在靠背上。
鹦鹉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扑闪了两下翅膀:“乔哥,牛逼!”
“胳膊肘往外拐的小东西。”傅萧踢了鸟笼一下,手指头插进缝里把棒球棍往外推了推,“乔哥倒也不必这么凶,好歹是你老师,开个玩笑而已。”
乔桉:“你乔哥字典里没有玩笑。”
傅萧火上浇油:“嗯嗯,还没有《出师表》。”
我操!
乔桉越看这人越气,用棒球棍抵着傅萧脖子的力道重了几分。
“不装乖了?”傅萧笑笑,捏住他的手腕关节用力,一阵翻天覆地,乔桉都没注意他用了什么招,只觉得手腕一疼,浑身的力气被卸掉,两人的姿势就发生了变化。
傅萧一只手晃着棒球棍,一只手揪着他的领子把人死死的固定在长椅上:“过分了啊,欺负我个老人家。”
我操!
你特么是扫地僧吗还老人家?!
乔桉整个都凝固了,耳边又是傅萧欠揍的声音:“别动,傅老师是专业的,《出师表》背下来,老师教你打架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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