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疼痛带来的快感却远不及被主人如此温柔轻捻抚摸,暗九觉得更难受了,欢愉与羞耻牵动着他每一根神经,最后如微小雷电直击他羞耻之处。
他想逃,却被主人摁的更紧,身体已经完全不由自己控制,暗九咬着唇却仍旧泄出些许呜咽。
嘴再次被掰开,闻景行的手指在他口腔中搅弄了一番,没忍住吻了下去。
暗九好像对每次的肌肤之亲都分外的敏感,他每一次的触碰反应都极其激烈,但痛苦还是愉悦闻景行却是分的清的。
他轻咬暗九的耳垂,问他:“可以吗?”
本就是自己冒犯了主人,暗九弓着身子红着耳尖整个埋在他的怀里,“可……以。”
闻景行却不许他躲,空出的一只手将他的下巴微微抬起,对着他带泪的眼睛逼问他:“刚刚的话久安还没回答我,我和颜姑娘如此亲密,久安有吃醋吗?”
“吃……醋?”暗九绷着脖子,眼尾通红,他喘着粗气,拼命将呻吟咽在嗓子里,“吃…醋是…何意?”
闻景行在他耳边吹了口气,“那久安就如实告诉主人你当时的心情如何?”
“主人……”
暗九一抖,猛地睁大了眼睛,声音断断续续,脑袋难受的在闻景行怀里蹭蹭,“主人,我……你饶了我……”
闻景行勾了勾他的下巴:“说了就绕过你。”
暗九眼睛被逼的通红,无用的挣扎却让自己更加难受后,终于将一切的害怕抛在了脑后,他脑袋埋在闻景行的怀里,哭声一点点溢出:
“久安心悦您,久安不想让您教颜小姐画画,不想让您和她那么亲昵,不想让您见她,不想让您叫她的名字,不想……我不想您把对我的好赠与别人,我会嫉妒,会难过,会想逃得远远的,不敢看,不敢听,却又舍不得离开您……”
暗九愣怔片刻,更不敢抬起头了,他刚刚被欲望冲昏了头,胆大妄为把心底丑陋的嫉妒与贪心的妄念竟全部一一吐露了出来。
暗九像个等待处决的犯人,睫毛微颤,却再没有以往那般的惶恐绝望,主人心悦他就够了,即便只有一段时间,也足够了。
闻景行探出身子拿起一旁的锦帕将自己清理了一番,故意拿给暗九看,轻笑:“好多。”
暗九发白的脸重新覆上一层红,他真的该死,竟然弄脏了主人。
眼看他又要惶恐的说自己有罪,闻景行把锦帕往旁边一扔,重新把他扣在自己怀里,手陷进他的长发中一下一下的梳理着,舒服的喟叹一声:“舍不得,那便永远待在我身边。”
暗九抬头,眼睛发亮的看着他。
闻景行忍不住又亲了他一下:“不想看我和别人在一起,那你便使劲缠着我,让主人眼里再也看不到别人。”
没有人不愿意独占自己的爱人,只是很少有人愿意给予对方这样的权利。
暗九先是一愣,进而欣喜若狂,他紧紧的回抱闻景行,深深吸了一口独属于主人的气息,颤声问:“真的可以吗?”
“可以。”
闻景行贴近了他,几乎是与他接吻的距离,滚烫的气息全部喷洒在暗九的唇齿中,轻声道:“在我们那里,法律规定每人只能有一个爱人,一个妻子,许一人便是一生一世,久安总不想让我违法被关起来吧?”
可是这又不是主人所来的那个世界。
暗九觉得他在忽悠自己,但却没有戳破,他胆大又贪心的想,自己一定要时时刻刻都缠着主人,让主人眼里只有自己,再也看不到旁人才好。
越想,他更加紧的抱住了主人。
闻景行第一次被暗九用如此大的力气紧紧扣着腰,生怕他能凭空消失了一样。
很疼,闻景行却松了口气。
暗九在榻上一直都是羞赧又胆小的,除非自己动手把他扳回来,要不然他绝对能维持一晚上背对自己的姿势,甚至有时还会捂着脸。
若是感到了愉快,也会强忍着,有时甚至会为因为刺激过大生怕被闻景行发现而故意掐自己皮肤。
一旦被闻景行发现,他通常惶恐会大过羞赧,像是做了什么大不敬的事情。
这般强势的来表达他的占有欲这还是第一次。
闻景行奖励了一个吻给他,暗九被他压在身下,亲的眼睛鼻头都是红的,搂着他喘不上气,几缕被他眼泪打湿的长发粘在眼角,实在太犯规了……
想做些别的。
可不是时候。
闻景行被迫当了回柳下惠,下巴枕在暗九的头顶哼哼唧唧了一会儿,手在白面馒头上掐揉捻摸,手动上色裱花。
“您想要吗?”暗九被他弄的额前出了薄薄一层汗,他忍的也很难受,亲亲闻景行的下巴,轻声说:“我,我可以的。”
闻景行眼神幽深的看着他。
没有香膏,也没有别的准备。
而且下位者初次会很难受,若成功了,他没有半分经验,怕弄伤了暗九;若不成功,他又担忧暗九对自己越发自卑,觉得自己连欢爱之事都做不了,背着他难过多想。
啊算了。
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他要给暗九一个温柔的初次。
但做点别的还是可以的。
暗九的手是武者的手,带着一层薄薄的茧,没忍住,在他另外一个肩膀上留下了一个牙印,很对称,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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