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稻乐呵呵道:“我去夹死他。”
然后米稻就因为过于黄暴而被他的系统爸爸给屏蔽了。
刚进了殿里,就看见赵公公心事重重地站在门前,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米稻走了过去,赵公公抬眼便看见了他,又看见他手里的酒,登时变了脸色。
赵公公紧走两步把他拦下,拦完人以后,却又面色僵硬,一时间竟不能开口说什么。
他早些日子终于查明白了,小柳子是那端王爷的人,潜伏在这御前这么多年,却什么马脚都不曾露过,直到方才。
赵公公本以为这小子骨头软,打上两下便能招了,却竟是没想到这小子虽是被狠狠打了板子,却始终喊着“干爹饶命”,直到晕过去了,却还是没说出个一二来。
赵公公心里慌乱,他心知皇上向来把安子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他就怕那端王用了什么损招说动了安子,从背后捅皇上一刀……
小柳子这事儿,还有自个儿的担心,赵公公姑且是跟皇上说了,可皇上却无甚反应,也不知是听没听进去,就只道把那小柳子捉去凌迟。
赵公公遂是自己心里七上八下的,就是害怕见柳和安这两日突然端着个什么玩意儿过来,然后说要见皇上……
这可不,就撞上了!
米稻见赵公公这样纠结,索性就先开了口,他温柔地一笑:“赵叔,我一人在宫里闲着寂寞,就来找皇上喝酒。”
“你……嗐!怎得当真就过来了。”赵公公压低了声音,着急道,“安子,皇上对你再好不过,这天下就再也找不到比皇上待你还好的人了,你……可千万千万不要做傻事啊……”
米稻也不知道赵公公干嘛摆出了一副自己好像是要来谋杀皇上一样的表情,他只是来找齐昭打个分手炮的。
米稻看他急的满头汗,忍不住笑说:“赵叔这是什么意思?我又能做什么傻事?——啊,我明白最近前朝抓得紧,赵叔若是不放心的话,这酒你且拿去验验就是了。”
赵公公见他如此坦荡,竟是语塞,还不等能说些什么的时候,就听里头传来了一声:“让他进来。”
赵公公只好把米稻放了进去。
米稻进了前殿,就见齐昭一个人坐在御座上,殿里再也没有旁人。
齐昭抬眸看了他一眼,神色淡淡问:“不是睡了么?”
米稻走了过去,把酒搁在了齐昭面前,冲他笑了一下:“本来是要睡了,结果突然想起今天是我生辰,就想找人庆祝一下,也不知陛下愿不愿意陪我喝上一杯。”
齐昭细细看他的眉眼,目光描摹过他久病而泛白的嘴唇,冷道:“朕倒是不知,今日是你生辰。”
“陛下现在不就知道了吗?”米稻温暖地笑着,给两个酒杯斟满了酒,端了一杯呈到了齐昭面前。
齐昭盯着那酒杯许久,没有接,复又看着米稻的笑,蓦地沙哑了声音:“柳和安,朕杀了小柳子。”
米稻敛眸,苦涩地笑了一下:“是么。”
话落,米稻便想要把那杯子往自己嘴边送。
“柳和安,那是朕的。”齐昭出言制止,声音更是冷上几分。
米稻拿着杯子,有些错愕。
齐昭眉目生寒,劈手将米稻手中酒杯夺过,并连带那放酒壶的木盘整个移到了另一侧。
齐昭道:“这一壶酒都是朕的,你休想喝上一口。”
米稻一怔,竟是莫名鼻中一酸,眼里多了几许泪意。连酒都不给他喝,委屈。
齐昭死死地盯住了他。
这酒里或许掺了毒,又或许这人早已是端王手中的棋子……
但齐昭不论怎么看他,不论怎么猜忌,不论怎么戒备,心中的对他厌恶与恨都永远无法生出半分。
“陛下,”这时,米稻擦擦眼泪跪了下来,一双坚定的眸眼直直望着齐昭,认真道,“陛下,和安有一事请奏。”
齐昭皱眉道:“你说。”
米稻磕头道:“陛下,还请陛下莫杀端王。”
齐昭听罢这话,刹那间心头怒意滔天而起,他一步下座,将米稻整个捉了起来。
齐昭将他双臂握得死紧,一双眸眼早已红透:“柳和安!你就如此在乎他吗?!在你的眼里,朕难道就比不过他半分!”
米稻面露苦楚,笑着摇头:“并非如此,陛下,并非如此……陛下即天下,端王又如何能与陛下相比。”
“那你又是为何不愿朕杀他?为何?!”齐昭狠狠地瞪他,暴戾得几要吃人。
“是为了陛下!”米稻落下泪来,眼中尽是恳求。
齐昭僵在原处。
“陛下,端王十余年来恪尽职守,助陛下除外戚、治旱荒,实乃有功之臣,为大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若是陛下杀他,定有辱陛下圣名!陛下!知人善任,兼听则明,和安实是不愿见陛下错杀良臣……”
说着,米稻只觉得自己胃中绞痛,喉头一阵腥甜。
系统:“叮!宿主已服食致命毒|药,HP值减少90%,并持续减少中,请宿主注意血量。”
米稻:“卧槽!我儿子居然来真的!”
系统:“……你什么时候吃的药?”
米稻:“就在你刚刚屏蔽我的时候。”
系统:“……”
米稻:“不是我说,我还以为我能打个分手炮,可这药效也来得太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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