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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稻:“……”他要举报!这是体位歧视!
    米稻刚回到自己的屋里, 就看到一个下属小姐姐抱着已经换好了尿布的小团子走了过来。
    下属恭敬道:“教主,孩子已经打理好了, 不知教主是要如何处置?”
    米稻看了一眼熟睡的小团子, 微微皱起了眉头,面色不善。
    米稻不开心,因为他不能抱他的儿子了!
    按照谢千扬的人设, 奶孩子是不可能奶孩子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没有真香。
    米稻很难过:“呜呜呜,爸爸,我要跟我的儿子骨肉分离了。”
    系统:“别难过,我可以帮你点个肯爷爷家的骨肉相连。”
    米稻:“加杯可乐谢谢。”
    系统:“你买单。”
    米稻:“你掏钱?”
    系统:“再见.jpg”
    于是米稻就没有办法跟他的小团子骨肉相连了。
    米稻扬了下巴命令道:“传令下去, 今后这便是天元教的少主。”
    下属道:“是,教主。不知少主尊名?”
    米稻沉默了,问系统:“爸爸,真的不能叫谢持久吗?”
    系统凉凉道:“崩人设警告。”
    米稻泪眼汪汪:“爸爸,我替您大孙子求您了!”
    系统:“就算你是我孙子求我也没用。”
    米稻:“……”
    米稻终于妥协了,然后告诉下属:“谢池。”
    系统:“……”行吧,你开心就好。
    下属答应了下来,然后看米稻脸色不怎么好看,就以为是小少主刚刚尿了教主,惹得教主不快,于是就赶紧告了退,手脚麻利地把小谢池给抱走了,完全不需要米稻过多吩咐。
    米稻:尔康手.jpg
    和儿子分离的第一秒,想他。
    系统:“……”
    就这样,米稻开始了当魔教教主的咸鱼生活。
    当好一个魔教教主并没有什么技术要求,因为大部分的管理工作都交给系统爸爸搞定了。
    而且谢千扬本就是一个比较宅的人,他平日里除了处理教中事务,偶尔去教中炼狱锻炼一下身体之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自己的宫殿里,要不就是阅读各类武功秘籍,要不就是打坐练功。
    所以米稻很无聊。
    非常无聊。
    每天除了听系统汇报主人公赵天傲的主线剧情进展之外,米稻几乎没有什么事情干,不仅勾搭不了好看的小哥哥,连他的宝贝儿子也不归他养。
    为了能够培养出一个武功高强,还心存善念的好儿子,米稻在等谢池一岁的时候就让自己的左护法去当了谢池的师父,教谢池武功。
    米稻会选择自己的左护法去教谢池是有原因的,因为这个左护法其实是来自名门正派的卧底。
    左护法年过四十,是个身材健美、性格稳重善良的大叔,按照剧本中写,他本来是正派人士,结果在十五岁那年一家人被上一任天元教教主派人干掉了,他侥幸活了下来,为了探明真相以及复仇,他就隐姓埋名进了天元教,一干就是二十多年,并凭借着过硬的武艺,当上了教里的左护法。
    而这个卧底左护法也是主人公后续通关的一个重要辅助,所以米稻觉得他趁早把谢池跟左护法凑个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在把谢池交给下属照顾之后,米稻每天只能光明正大地见谢池一面,那就是在每天早上谢池请安的时候。
    从一开始下属抱着婴儿过来问好,到后来小谢池自己站在米稻面前请安,口齿不清却有板有眼地喊米稻“爹爹”,这些年来,米稻和小谢池之间的交流近乎为零。
    少主非教主亲生子一事,在天元教里并不是一个秘密。
    天元教里的教众们观察了这二人的相处模式之后,就明白这教主想来也没有太把这个少主放在心上,教主当年抱少主回来,可能也只不过是一时间的心血来潮而已。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天元教里,只有最强的人,才有可能登上教主之位。哪怕是教主提前指定了少主,这个少主也并不是最后一定能成为教主。
    天元教下属的五大宫宫主见教主对这个小少主的态度冷淡,于是就更加用心栽培自己的徒弟,想让爱徒打败谢池,登上少主的位置。
    米稻就这样,只能看不能摸的,看着小谢池长到了四岁。
    这天清晨,米稻很早就起床洗漱练功,正盘腿坐在殿外的巨石上打坐。
    四年过去,昔日十六岁的少年已是彻底长开,他闭拢着双眼,薄凉的唇瓣微抿,下巴微扬,傲慢难近,周身气质像高山顶峰不容任何人染指的白雪。
    小谢池被他的师父左护法带到巨石下的时候,迎着清晨日光,他仰头看见的,就是这样的情景,既美丽又疏离。
    在年幼的谢池心里,他对这个只可远观的爹爹,是充满了敬畏与自卑的。
    他的爹爹是天元教里最尊贵、最强大的人,连他觉得已经很厉害很厉害的师父都说,没能在他的爹爹手下走过百招。
    教里的人都说,他的爹爹不喜欢他,随时都有可能不要他。他自己也是这样觉得的,因为爹爹一直以来都离他很远,远得像天上的星星一样,有时候还远得看都看不见。
    师父也说,教主虽然让他当了少主,但教里向来是强者为尊,教主对弱者向来是不在乎的。他觉得师父说得对,因为他的爹爹从来不会像师父那样夸他、跟他说话,甚至连用正眼看他,都几乎没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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