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气氛又陷入了沉寂。
李星河:“这确实只是我的推测,但要证实这推测是真是假,也很简单。”
村长闻言,本能地颤抖了起来。
盛夏的夜晚,空气清新,月色皎洁,但这些平时令人倍感心旷神怡的景色,眼下却愈加衬得气氛迥异于常。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诡秘的笑声打破寂静,是阿金,“老头子,我早就说过,你是阻止不了我的,你也瞒不住什么,这次不过是杀个人而已,我玉金戈不偷也不抢,她吃我的花我的用我的,命当然也是我的,我拿走有什么不对?哈哈哈哈。”
“金哥真的是你?”大潘不敢相信,“为什么?”
“别问我理由,这世上的事情,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遇到坏事,谁问你理由?你遇到好事,谁问你理由?所以理由根本就不重要。”玉金戈看着大潘,嘴角扯出残忍的笑意,一字一句道,“那个女人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大潘你该感谢我替你杀了她,你才能得以解脱,还有你们——”
玉金戈抬手一挥,一一指过在场众人:“你们不是最看不起不知检点的女人吗?那个女人就是啊,我不过勾一勾手指,她就自己贴了上来,不知廉耻,这种人最该死了不是吗?”
看着玉金戈眼里那扭曲的癫狂,村民们不自觉地颤抖起来,纷纷再退。
不仅村民,便是李星河都不由为之侧目。
那是走火入魔的眼神。
玉金戈见状,又笑了起来,泛着阵阵冷意,森寒的、毛骨悚然的笑容。
“我替你们把她给杀了,为什么你们还要露出这种表情呢?当初晚清死的时候你们不是笑得很开心吗?”
“阿金哥你是为了晚清。”碧春闻言上前一步,迫切道。
玉金戈转头看向碧春:“当然不是,荡|妇都该死,晚清自然也是该死的,只是可惜她已经死了,不然我一定剖开她的肚子,当着她的面把那个孽种取出来喂狗。”
“住口!”村长粗喘着气,大声喝道。
玉金戈怒道:“老头子你叫什么叫,你以为我会怕你?我可是练过武功的,你们这些人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是这样吗?”李星河闲闲反问,所展现出的,是与之前完全不同的凛冽之气。
“不自量力。”玉金戈言罢,当即攻向李星河。
玉金戈捏指成爪,招招阴狠。
李星河足尖轻点,轻轻松松避开攻击,而后一掌拍向对方脊背,以内力震断对方的全身筋脉,再一扬手,直接对着玉金戈的后颈劈下。
玉金戈武功尽废,惨叫昏迷,前后不过半分钟的时间。
围观的村民全部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他们一直以为眼前这个人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而已,不想他居然会武功。
碧春同样呆住,她也没有想到。
是大潘的嚎啕大哭声重新唤回了众人的神志。
“村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提问的是碧春。
村长仿佛一瞬之间耗尽了自己所有的心力一般,一下子变得垂垂老矣,他看着李星河,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星河:“碧春说你原来不是个是非不分的人。”
“只这一句话?”村长有点想不通。
对于别人而言,这也许只是一句话,李星河如是想,心底微微泛起苦意,如果可以,他并不想拥有这种能力。
“早前你的话,漏洞不止一处。”李星河缓缓解释道,“你不同于以往的态度说明你想要掩盖什么,玉金戈与大潘是上个月出门的,离开之时不可能将归来的日子算得如此准确,而你却能断定他们今夜一定会回来,而他们也真得回来了。再加上潘嫂的装扮,碧春口中玉金戈的改变,这些事情无一不佐证了我的猜测,最后在从大潘口中得知玉金戈昨夜并没有与他待在一起,也就证实了我的猜想。”
村长恍然:“原来如此。”
李星河侧头看了看碧春,又转回头继续道:“碧春姑娘翻遍全村也没有找到潘嫂的头颅,那说明头颅已经被埋了。”
“你们家并没有女子却有一颗异常茂盛的海棠树,原因只有一个。”
“那下面埋着尸体。”
“被玉金戈害死的小动物,潘嫂的头颅,还有……”
月亮在天,银辉满地。
“你的妻子。”
第二天清晨。
艳阳东升。
晨曦,总是喧嚣的,即便是这个刚经历过阴暗面的小村落也一样。
这世上再没有什么能比初升的太阳更加富有朝气,它用它短暂的生命,唤醒世间所有的一切。
李星河在向碧春辞行。
“告辞。”
看着李星河的背影,碧春突然很羡慕,她要离村的愿望究竟何时才能实现?现在已经不是银子的问题了,因为她知道,那个人,杨楚,那个傻子,还会再来看她,所以她固步自封,留在原地。
也不知他与清和姑娘怎么样了,是否已有情人终成眷属?
“喂,你下一站打算去哪?”
“一路向北,走到哪算哪?”李星河没有回头,只摆了摆手,又走出几步,李星河突然停了下来,回头笑道,“其实你并不讨厌这个村子。”
05# 跟踪 为何要跟踪自己?
得月楼是临安城里最大的酒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