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漫长的等待,终于一段开场白结束,接下来就是各门派正式认识的时间,由各门派的大师兄或大师姐带着自己的师弟师妹们和其他门派的师兄弟打招呼。
有的人昨晚已经见过了,但那是私下活动,正式的会面还是得重新自我介绍。
接下去,会让各门派选出一名弟子,展示师门所学,而其他弟子就负责观赏喝彩。
第一天,就是这么过去。
仙门大会的第二天,比试正式开始,此次大会和同往年差别不大,但也有所不同。
每个门派出三十名弟子,根据抽签绝对对战的门派,除非碰巧,否则不会出现接连对上同一个门派的事。
但因为今年参赛的门派增加,所以一共有两个比试台同时开始比试,并且参与过一次比试后,就会更换场地。
如玄山派第一轮比试是在一场地,那么第二轮就会到二场地,第三轮再到一场地,也是为了避免遇到相同对手。
上午玄山派也只参加过两轮,被选中的是元婴期和筑基期的师兄弟,他们分别对上的是其他门派的元婴期和筑基期。
下午的比试就到了第二场地,要对上的是金丹期的修士,只要是金丹期的弟子,谁上都可以。苏清珩一听到是金丹期的比试,立刻就锁定了路荀,生怕他直接就走上了比试台。
“我们说好了,虽然你可以参加,但你必须是金丹期中最后一个出场的。”
路荀见他紧张的模样,有点好笑,“反正都是会出场,先后顺序有这么重要吗?”
苏清珩谨慎的点头。
“抽签是随机的,早上轮了元婴期和筑基期,下午才轮到金丹期。除非接下去每轮都抽到金丹期,但不可能这么巧。只要你是金丹期最后一个出场,那应该也得赛前的最后三天才会轮到你。”
路荀不过随口一问,没想到苏清珩会答得这么认真。
“我问过傅师叔,你这几天按时擦药,伤口可以在最后三天前掉痂。”
“好了,我知道了。”路荀无奈又好笑,“答应你了我还能反悔不成?”
见他听进去了,苏清珩也放心了,安心的看着场上的比试,看起来专心致志,但他的余光是不是注意着路荀的动向。
程元稹过来的时候,两人的目光还对上,他心虚的别开了视线。
他不清楚为什么路荀没有将他也参与的事情告诉风长眠,而苏清珩是后面才出现的,也不知道程元稹参与其中。
但是程元稹心虚,他昨天听说后,就没敢和袁梁碰面,更不敢出现在路荀面前,他不确定路荀是忘了还是不屑告状。
但他手上被路荀划出的那道伤口深可见骨,也没办法参加本次的仙门大会。
本来他已经不打算出现在仙门大会上,可是想想还是有那么点不甘心,所以他就算不能参加,但还是选择来看看。
风长眠得知他受伤后,也问过缘由,程元稹含糊其辞,只说和不认识的人起了冲突,然后被伤了手。风长眠知晓他好强,并没有多怀疑,只当他真的和人起了冲突。
而且在风长眠看来,程元稹又是程家的孩子,在程家的地盘上,就交给程家处置就好。
程元稹抬眸间发现了路荀意味深长的眸色,但他不敢深究,至路荀身边匆匆走过。
程元稹被路荀伤了手后就离开了,料想到袁梁会出手教训他,只不过没想到袁梁连嗜血弯刀都用上了。
路荀被魔气所控之事,弟子中只有顾云舟、裴渝还有苏清珩知道。
其他弟子只以为路荀是寒毒发作时,被袁梁趁人之危,所以才会被嗜血弯刀所伤,而袁梁等人的记忆被抹去后也是这么认为的。
“怎么了?”
苏清珩察觉到两人视线交错时的短暂停留,立刻出声问道。
路荀摇了摇头,“没什么,嘲笑下他的手。”
苏清珩虽然对程元稹受伤的事也觉得奇怪,但他并没有深究的打算,只要和路荀无关的人或事,苏清珩都不会太放在心上。
但……
路荀没露出什么破绽,可程元稹神色慌乱紧张,苏清珩当即就察觉到不对,只以为程元稹又想了什么坏招要对付路荀,蹙眉看着程元稹离开的背影。
“师兄,我离开一下。”
“去哪?你不看比试?”
苏清珩找了个借口道,“我去那些点心来,师兄饿的话可以吃。”
路荀眸子一亮,那可真是一边看赛,一边吃东西,那简直不要太快乐,当即点头道:“那你快去,下一轮保不齐是元婴期弟子对决,你应该更有兴趣。”
苏清珩乖顺的点了个头,跟上了程元稹的步子。
裴渝百无聊赖的望着赛场,见苏清珩一离开,立刻探头和路荀聊了起来。
“你说,我能对上金丹期的小师妹吗?”
“为什么要对上金丹期的小师妹?”
裴渝眸中闪过一丝狡黠,“我是医修,剑术肯定不如你们。那些师兄弟们一看就是迂腐死板,我才不要输的太难看。”
“对上师妹你就能赢了?”
路荀深表怀疑。
“那倒不一定……”裴渝嘻嘻一笑,“但是姑娘家都喜欢我这张脸,我卖个色相,没准还肯让让我。”
路荀:“…”
“就算你能对上了小师妹,万一她不吃你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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