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哪个仙门都有被盯上的危险。
“师门有掌门和师尊在,已经吩咐下去,加强防御。”顾云舟道:“我们玄山派也已经选好参与这次调查的弟子。”
苏清珩看了眼名单,顾云舟和周蓉蓉都在。
“其他门派的名单传上了吗?”
“五六个仙门已经传上来了了,还有几个已经派人去催。”顾云舟回答完又问,“这件事你怎么看?”
“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示威或者巴复仇,还有一种是……故意挑起仙魔纷争。”
至从上一次仙魔大战后,仙魔休战已久,魔族休养生息,仙门又何尝不是。
第二日……
苏清珩带着各门派弟子,御剑前往神明殿。
还未踏入殿门,那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入目是横七竖八的尸体,地上墙上乃至草地或者花盆上都是凝固的血液。
殷红刺目。
尽管大家都有心里准备,还是被这景象所惊骇。
“这也太残忍了吧。”
有几具尸体是趴在地上,很明显是想要往外爬,却还是难逃毒手。
也有面无全非的尸体,地上还有不少残肢断腿。
面目狰狞,不得瞑目,死状凄惨。
一行人忍着腥臭味,朝着大殿走去。
高堂上,裘掌门一只手放在椅子上,另一只手垂在地上,呈跪坐的姿势。
裘掌门两眼突出,脸上有好多刀痕,衣服破败不堪,伤口深可见骨。
致命伤在胸口,一个大窟窿,心脏不翼而飞。
“啊!”
在场的一位女修尖叫出声,众人循声看去,女修身旁有一具尸体,脑袋被割了下来,摆在尸体的一边。
尸体的胸口处和裘掌门一样,也有一个大窟窿,死因是一样的。
“是路荀!”
“绝对是他!”
几名曾和神明殿一同讨伐过玄山派的修士站了出来。
他们亲眼见到路荀入魔时有多疯魔,眸子血红,出手狠辣。
“路荀曾在玄山派徒手挖了一名修士的心脏,这件事好多人都亲眼目睹。”
“对!我也可以作证。”一名修士站出来附和,“那名修士好像是神明殿的弟子。”
“由此看来,路荀对神明殿深恶痛绝,看来凶手就是他。”
苏清珩蹙眉,冷声道。
“神明殿的那名弟子是魔修。”
苏清珩一开口,讨论声就停歇,他们不敢和苏清珩争论。
正这时,几名弟子走了进来。
“外面那些尸体的致命伤都在胸口。”
“是被挖了心脏?”
得到了肯定地回答,众人又开始惶恐不安,尤其是曾经跟随神明殿一同对抗玄山派的那些人。
他们心虚的垂下头,尽量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刚从外面进来的弟子们,不知道他们方才的讨论,怒声说道。
“这凶手实在太过狠辣,多数人身上伤口甚多,却不为致命,应该是故意折磨,最终才取其心脏。”
突然一名修士神色慌乱,略微疯癫。“这绝对是蓄意为之,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一定是路荀,你们这些和神明殿有勾结的人,下一个就轮到你们。”
被提到的那些修士们面色都不好看,一张脸煞白。
当时五大仙门争仙门之首的位置时,神明殿的追崇者最多。
他们不过是识时务,跟随众人。
谁能想到最后会演变成现在这样。
一直沉默的顾云舟开口。
“没有线索不要妄下断论。”
他的语气平淡,却不容许他人质疑。“既然那是来调查的,别杵在这凭空猜测。”
众人一下散开,结伴着在神明殿里搜寻。
“你这几天还有和路荀联系吗?”
顾云舟知道路荀和苏清珩两人是有联系,他有听到过几回,忍着不搭理路荀。
“大概五天前,师兄和我说最近有点忙,一直到今天我们也没联系上。”
对着顾云舟苏清珩没有隐瞒。
哪怕这手法确实很像失去意识后被魔气操纵的路荀,但苏清珩不觉得会是他。
顾云舟点了点头,也没在多问。
可到底是谁?
故意模仿路荀在玄山派的杀人手法,明显是嫁祸。
故意挑起仙魔的纷争?
“怎么回事?”
外面突然传来嘈杂的声响,苏清珩和顾云舟一起走了出去。
一抹殷红色的身影出现在了神明殿外。
“路荀!你还敢来?”
“路荀,你曾经也是仙门弟子,如今自甘堕落修了魔道,半分怜悯之心而也没有吗?”
“你和裘掌门有过节,那神明殿的其他弟子何其无辜,要被你这么虐杀。”
路荀不以为然,玩着手中的扇子,听着众人一言一语,颇有些兴致缺缺。
“说完了?”
众修士见路荀态度散漫,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心底的傲气当即被激发。
如果只是一个人在场,那他们并不敢这么指着路荀骂。
可现在他们人多势众,又有苏清珩在场,做足了底气,也就没了畏惧之心。
“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孟仙尊可谓是好心没好报,将带回师门好生教导,你就是这么回报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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