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根指骨,看着倒怪。”许由疑心。
程思两手插兜里说不知道,小摊上买的,两块钱一个。他的小手指上刚好缺了一根,但是不能让许由看见,不然以许由的心眼怎么猜不到来历。没看到倒好,任谁也想不到会好端端砍掉自己的手指的人。
好死不死,他就是那个大蠢人。
程思动了动手指,觉得这次真是被小白坑死了。他还嘲笑自己,当手指是韭菜呢,割一茬长一茬的。早知道他怎么都会多考虑一下,选个脚趾头也好啊。
“你把手伸过来。”许由放下手指骨,眼神犀利。
程思往后一躲。
许由一看就知道他有猫腻,追着就要下来。偏巧姜恒和白任飞这个时候来了。程思才趁机躲了过去,忙说他去上厕所。一点机会都不给许由留。一直到都望不到人影,许由才正眼看姜恒和白任飞两人。
来得真不是时候,好在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待会再问也是一样的。
“你们怎么来了?”许由说着就要把东西放进衣兜里,被眼尖的姜恒一下发现,便要抢过去看。许由不让。
“藏了什么好玩意儿,我看看。”
许由打掉他的手,骂道:“拿开。贱不死你。”说着他挂到了脖子上,这下姜恒看清了。他心里暗骂一句,原来是小情人送的东西。
“以前都不见你戴这些的。”姜恒阴阳怪气地说,“这是真上心了?”
许由翻他个白眼:“阴阳怪气的,吃错药了?”
白任飞也说:“约莫是吃错药了。前天还欣慰地跟我说,你终于思春了,今天就老怨妇的口气。啧啧,你到底是希望还是不希望,到底给个准话啊。”
姜恒一噎,气闷:“那不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白任飞都琢磨不透姜恒的心思。
“许由要是玩一玩,我举双手赞成,要是上心……”说着他斜了斜许由挂在脖子上的,“我绝对不赞成。”第一个家里就不可能同意。既然不同意,省的后面寻死觅活了,早早散开更好。
“胡说八道。”许由懒得搭理这个神经病,就应该把陈特助给他的心理医生名片送给姜恒,姜恒才是真有病。
“第一,我都说了八百遍人是我正正经经领养回来的小孩,第二,就算我搞男的你也管不到我身上,多管闲事。”
姜恒噎住。气死了!他不就是好心嘛。怎么就多管闲事了。白任飞看两人情绪都不好,推了推姜恒,让他先认错。
至于许由……算了吧。许大魔王认错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的。
姜恒烦躁地挠了一把头,语气先软了下来。许由还真特么说得对,他多管闲事个屁。自己真实皇帝不急太监急,一会儿急兄弟都是个处,怕他憋出毛病来,一会儿又要担心他是不是发展出真爱了。
“好。是我废话多了。你是有主意的人,我相信你肯定不会没分寸。”姜恒硬l邦l邦地说。
姜恒递了梯子,许由到底还是答应了一句。
“嗯。”
白任飞打圆场:“你怎么出车祸了?”他撞了撞姜恒的胳膊,让他别忘记是来看病人的,不是和病人吵架的。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太累了吧。”许由摸着额头说,头上用纱布包了好几圈。
“你啊就是工作狂,工作太累了。”白任飞敲打他,故意笑说,“才二十多岁的人,整天忙得脚不沾地。许大老板,您已经是我辈中的楷模了,也该给我们这些普通人一点活路吧。家里的老头从小学念到现在,个个都说学学人家许由……”
许由便说:“伯跟婶子不知道吧。”
“不知道,我们悄悄来的,谁都没说。”白任飞知道他是怕知道了,两位老人家肯定着急火燎来了。许由是白任飞父母从小看到大的,关系很好。而且若是他们知道了,那么许由他爸也很快就会知道。
两人坐了一会就要回去,程思还没回来,许由电话也打不通,急躁起来。
“许是跑到楼下去了,又忘了看手机。” 白任飞说,“我待会下去的时候找找,给你打电话。你还伤着就别动了,好好躺着吧。”
说到这里,姜恒忽然插了一句:“白任飞你店里的饭是不是有毒。”
白任飞当他发神经。
“不然怎么吃过饭的好多都住院了。”姜恒想起刚才遇到的人,“我看见张一飞,他也住在这层楼,脸色看起来很差。你说,是不是你家的饭有毒。一个两个都住院了。是这样的话,你还是早点洗洗睡,关门大吉,来我公司混吧。不会唱歌不会演戏都不要紧,看你颜值还不错,一定把你推成顶流大明星。”
白任飞气得半死,甩袖子就走。上辈子造了孽才认识了这么个傻X朋友。
张一飞这几天可遭大罪了。下楼梯能摔坐电梯差点出了事故,谈得好好的大公司总裁家的千金,本来都答应和他在一起了,突然就翻了脸,非说他有老婆孩子,在欺骗她感情。
张一飞起初只觉得这女人不过嫌贫爱富,看上更有钱的公子哥了,直到她描述出所谓的老婆孩子的相貌。
张一飞骇然失色,惊出一身冷汗。
“那女人头发乌黑发亮,长相很清秀。鼻尖有颗小痣……手里抱着一个孩子?孩子被东西裹着,看不清楚。总之你是个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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