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华笑着看向欧昕元，“你说算便是。”
    裴成古铜色的脸上微红，他干咳一声，“请问……怎么才能为道观捐香火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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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荣华惯常踩着屋檐来回溜达，郁太涵坐于屋脊上，眼神留意着荣华。
    “叔公觉得欧昕元资质不错？”郁太涵突然道。
    荣华踩了踩瓦片，无辜抬头，“是啊，他资质很不错，唔……脸也长得好看。”
    郁太涵脸色一黑，还未待说话却听荣华继续道，“嘿嘿不过皆不如太涵小侄孙，根骨无双长相也颇为俊美。”
    郁太涵忍住嘴边笑意，低声问，“有多俊美？”
    荣华唔了声，“跟我一样好看。”
    郁太涵还未来得及勾起唇角，便听荣华继续说，“不愧是我的后辈。”
    人生大起大落莫过于此，郁太涵嘴角平平，良久起身，“叔公……夜已深，我们回去吧。”
    “哦好。”
    荣华未曾察觉出郁太涵话语之中的艰难，哼着歌背着手溜达在其后，“太涵小侄孙，今夜我们秉烛夜谈吧。”
    郁太涵脚下一趔趄，“……房内有电灯。”
    “那秉灯夜谈？”
    “不行。”
    “为什么呀？”荣华瘪瘪嘴，有些小委屈，“太书小侄孙就会答应。”
    走在前面的郁太涵立马刹车，脸色沉沉的回头，“你和太书……谈过？”
    荣华点点头，“是啊，上次太书和卷西过来问我问题，我看天色太晚便将他们一起留了下来。”
    郁太涵：“…………陆卷西也留下了？”
    荣华嗯了声。
    “既然太涵小侄孙不愿意，叔公便去找别人叭。”到荣华这等境界其实已经不怎么需要睡眠，不过是用打坐来调节身体各处机能，晚上与人讲道既能打发时间又能为他人开启慧力，荣华自然想时常夜晚交谈。
    “等等。”郁太涵头疼的揉着眉心，将荣华叫住，“……我和你谈。”
    荣华：“小侄孙不是不……”
    “我愿意。”郁太涵打断荣华的话语，见荣华面有讶|色，他补充道，“正巧想到些问题要请教叔公。”
    荣华：_
    有人陪着喽。
    作者有话要说：　　【荣荣与师父父小剧场】
    奶呼呼的荣荣：“师父父，荣荣还困啊，想觉觉。”
    半夜乌漆嘛黑的时候，荣华就被师父从被窝拎出来，提着领子让奶娃娃盘腿坐好。
    师父笑眯眯哄着，“荣荣不能睡哦，一会儿该天亮了，和师父聊会天嘛。”
    荣荣：“可师父父不是有小兔几陪着吗？”
    师父：“半夜被饿醒，吃了。”
    荣荣呆愣半响，眼睛都忘记揉，随即嚎啕大哭，“可那是荣荣的小兔几啊，师父父你好坏哇啊啊啊啊——”
    师父：“……师父逗你玩儿呢，真的！师父怎么会吃荣荣的小兔几呢，你看在这儿呢。”
    本想逗逗小徒弟，结果逗哭，师父抱着小兔几哄了徒儿又半夜。
    唉，徒弟都是债啊。
    第25章
    郁太涵早上醒来时，荣华还未醒，他侧过头微微支起身体，为荣华挡住一抹阳光。
    昨晚秉灯夜谈…………到同塌而眠。
    郁太涵手指轻动，捞起荣华一缕发丝，木簪早于昨夜便被摘下，柔顺的长发自肩膀开始蜿蜒散落，有些缠绕在他的手臂上，暧|昧又旖|旎。
    他一动荣华便醒了，揉揉眼睛对郁太涵笑，“早啊。”
    “早。”郁太涵嗓音微哑，收回自己的手。
    荣华打个哈切，说不睡，到最后又让自己入眠，也幸亏道有所小成，要是被师父瞧见，又该说自己懈怠。
    他只穿着件单薄的里衣，起身时领口微微敞开，郁太涵瞧见便迅速撇开眼，将道袍放在荣华腿上，“昨日讲道的场景必会引起轰动，你要做好准备。”
    “什么准备？”荣华见郁太涵快速穿好衣服，下床去桌前倒了杯凉茶喝，“小侄孙，那是昨晚剩下的茶。”
    郁太涵抬起的手臂顿了顿，接着一饮而尽，“……喝着正好。”
    荣华微微纳闷，是吗？
    “叔公的所作所为已经超乎常理，而你又不曾想过隐瞒，现在的信息传播飞快，不管是网络亦或是媒体……”
    郁太涵看向荣华，“昨日后的太清观便像是终于揭开一层面纱，被神眷顾的道观也许是幸运，也有可能变为灾祸。”
    “小侄孙想的周到。”荣华眉目柔和，“超乎常理之事既然出现，那么必会有它存在的理由，不然叔公又是怎么修道的呢。”
    “可在你之前……从未有人如此……”郁太涵轻声说，“为何你不同？”
    荣华却摇头，起身来到郁太涵身边，手掌按在他的肩膀上，“荣华只是修道，尚未得道，得道万难，功德只是其一，太涵又怎不知此超乎常理之事其实便是常理呢？”
    郁太涵一把握住荣华的手腕，沉声问，“叔公……什么意思？”
    荣华微微笑起，不再开口。
    在这个世界待得越久，他便越是发现此间世界竟早已做好准备，好似被人提前铺垫过，荣华在陌生的世界里动用道力竟然也得心应手，甚至点滴道力释放皆被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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