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见谢沉那张冰块脸,许泰宁觉得自己没被吓死已是万幸,当时谢沉没说话,他以为这件事算过去了,谁知道今天会找他麻烦。
“你就不该看。”季盏白拍了拍许泰宁的肩,有些同情他:“早点休息吧,希望萧开麒能早日找到紫焰谷,这样咱们就不用总在这里无所事事。”
许泰宁把书收好,仍藏在怀里,生怕谢沉再一时兴起搜他的乾坤袋,到时候连唯一的一本都保不住。
“白白,刚才看你好像没什么兴致,你不喜欢看这种的话,那你……你不会喜欢男人吧?”
“说什么呢!”季盏白瞪了许泰宁一眼:“我就是喜欢谁也不会喜欢你,别乱说。”
“我不是说你喜欢我,我是问你,哎,我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断袖!”许泰宁纠结了一下,这种话还是直接问比较好,如果季盏白真的是断袖,那容漓或许可以得偿所愿,如果不是,那他只能祈祷季盏白自求多福。
疯子招惹了可没那么好甩开。
“断袖?”季盏白摇头:“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当然不是。”
他从未想过这些,香香软软的女孩子跟……跟许泰宁想比,他肯定喜欢女孩子。
至于为何要跟许泰宁比,没办法,他眼前没有其他人,看到谁就是谁了。
听季盏白说不是,许泰宁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提起了心,如果容漓喜欢季盏白,白白喜欢的人又不是容漓,那今后的路绝对不好走。
“算了,不说了,睡觉!”许泰宁盖上被子,大喇喇的躺在床上,他身心俱疲,只想睡觉。
季盏白对许泰宁很愧疚,心知容漓还跪在外面,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容漓明知自己做的不对,宁愿受罚也要死磕到底,让他有些头疼。
没一会儿许泰宁的呼噜声就响了起来,季盏白揉了揉额头,也就是许泰宁心大,这要是搁别人身上,恐怕早就吓跑了,再不愿与他深交。
容漓的可怕之处就在于,他知道是非,知道对错,却可以拼上自己的命,不理会是非与对错。
太偏执了。
以前季盏白没觉得容漓这么难管,因为容漓一直很听话,现如今容漓翅膀硬了,根本不怕他。
季盏白脚步放轻,见容漓果真还跪在外面,因为离得远,他看不清容漓的表情,只看到容漓在月色下跪的笔直,听到动静也不曾回头,更不曾看季盏白一眼。
“起来吧,别跪了。”季盏白走到容漓面前,他的衣服和头发都有些乱,因为照顾许泰宁,没来得及收拾自己。
容漓固执的跪着,季盏白问道:“你给他下的什么药?拿出来。”
容漓从储物戒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季盏白接过,不给容漓反应的时间,掀开瓶盖,仰头灌了下去。
“师尊!”容漓惊慌起身,想要去夺季盏白手里的东西,但他拿到瓶子也毫无用处,季盏白早已喝了下去。
“师尊,快吐出来。”容漓满脸焦急的盯着季盏白,季盏白摇头:“解药我已经毁了,阿宁为我受苦,我自然要还他。”
“师尊!”容漓胸膛大力的起伏着:“我只给他下了一点点,虽然会拉肚子,但根本不伤身,师尊喝的是许叔叔的好几倍,如果没有解药,师尊明天都停不下来。”
“是弟子的错,不应该让师尊来承受,师尊,师尊你吐出来,快吐出来,我自己喝还不行吗?我自己去还。”容漓晃动着季盏白的身体,希望以这种方式让季盏白吐出那些药。
季盏白额上冒出些许汗珠:“没用了,我已经咽下去了。”
他喝药之前就知道自己会怎么样,如果不让容漓知道严重性,他还会继续伤害他身边的人,季盏白不想这样。
“容漓,停手吧。”
容漓不断地点头:“师尊,弟子知道了,弟子以后不会那么做了,您吐出来好不好,我这里还有解药,您赶紧吃了。”
说着,容漓慌忙拿出解药,想往季盏白嘴里塞。
季盏白扭过头不肯喝,容漓咬牙:“冒犯了。”
容漓仰头喝了一口解药,然后对着季盏白的嘴俯下身子,季盏白受到惊吓,容漓趁此机会,给季盏白喝下解药。
解药顺着季盏白的嘴角滴在地上,容漓渡完解药,有些不舍得松开,师尊的纯温热湿软,他很想再仔细品尝一下,又怕季盏白起疑心,不得不放开。
容漓擦了擦嘴角:“师尊好些了吗?”
“你……”季盏白指着容漓一时间说不出话,他到现在脑子都是懵的,他的初吻竟然给了容漓?这都什么事啊!
“你放肆!”
最后季盏白只憋出两个字,他想骂人,又觉得那些污言秽语实在不该用在容漓身上。
容漓收回放在季盏白腰上的手:“弟子只是不希望师尊代弟子受过,这些药,我自己喝。”
“还请师尊以后不要做这种事。”
季盏白脸色苍白:“你若不对阿宁下药,我也不会做这些,容漓,我只是想告诉你,今后你再伤害我身边的人,那就是在伤害我。”
“弟子明白了。”容漓虚虚的笑了一下:“师尊放心,弟子以后不会那么做了,明天会亲自跟许叔叔道歉。”
“弟子会惩罚自己,就当给许叔叔赔罪。”
容漓当着季盏白的面喝下一瓶药:“刚才的毒已经没了,我换了一种,这种毒会让人腹中犹如火烧,不比给许叔叔下的毒差,而且弟子百毒不侵,不会出事,三天后便能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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