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也是匆匆用了,跟往常没什么不同,吃过容漓做的饭后,季盏白吃什么都没有味道,况且他现在只能喝粥,更加难受,陈姨见他这样,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阿盏啊,你要是有喜欢的姑娘就告诉陈姨,陈姨帮你出出主意。”
季盏白哭笑不得:“陈姨,真的没有,您就别想了。”
就算有,也不是姑娘。
“好吧。”陈姨叹息一声:“明天是你的生日,这次想吃什么味的蛋糕,陈姨给你做。”
季盏白都忘了自己的生日:“巧克力的吧,多放一些水果。”
“好,知道你喜欢吃芒果,这次陈姨给你放满!”陈姨宠溺的看着季盏白。
季盏白继续窝在房间里郁郁寡欢,等到快要五点的时候,收拾好心情,等着一家人回家,明天是他的生日,他要振作起来,不能让人看出他的异样。
听着外面传来的门铃声,季盏白一路跑到前厅,对着厨房那边道:“陈姨我来开。”
季盏白刚打开门就愣住了,让他愣住的不是妈妈,不是大哥,更不是二哥,而是站在他们身后容漓,容漓穿着一身休闲西装,头发前短后长,微微几缕落在肩膀上,给人一种斯文败类的感觉。
“阿盏,怎么了?”季铭放下公文包,把容漓请到客厅内:“这就是我弟弟了,他明天生日,我们想着做一个大蛋糕给他,正好让他尝尝你的手艺。”
季铭又给季盏白介绍道:“阿盏,这是我公司新来的实习生,容漓,他做的饭非常好吃,听说明天你过生日,自告奋勇要来做蛋糕。”
季盏白愣愣的看着容漓,就像静止了一般,季铭用手肘碰了碰他,见他没有反应,季母见此,忙去探季盏白的额头:“没发烧啊。”
“妈。”季盏白带着撒娇的语气喊了一声,眼神一直没从容漓的身上错开,这是他的容漓,这样熟悉的目光,真好。
原来他不是做梦,是他带着容漓一起回来了。
容漓轻轻一笑,伸出右手:“很荣幸见到三少爷,我叫容漓,三少爷可以叫我阿漓。”
季铭看着容漓热情的模样,皱了皱眉,这人在他公司工作了一个月,能力确实出众,永远挂着一张笑脸,但是一点也不真诚,对人也总是淡淡的,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容漓这么主动。
“阿漓。”季盏白点点头,与容漓的手握在一起,也对着容漓笑了起来,这是他今天第一次笑,剩下三人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来回打转,感觉不太正常。
“你们早就认识?”
季盏白摇摇头,没有打算告诉家人他和容漓的事,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回来,也不知道会在这里待多久,只是本能的不希望家人为此不开心。
“好了好了,都站在这里做什么?陈姨切了水果,咱们进去说话。”季盏白道。
容漓自然留下来吃晚饭,并且放了一天假,明天一天都会留在季盏白家,吃过晚饭后,陈姨给容漓安排房间,季盏白急忙道:“不用了,他跟我住一间吧。”
在一群人的注视下,季盏白支吾了一下:“明天不是生日吗?我跟他说说我想要什么样的蛋糕。”
“行,那他就跟你住一间吧。”季母点头,丝毫没有怀疑自己的儿子,而且很希望容漓能多来走动走动,因为他很久没看到季盏白笑的这么开心了。
自家儿子朋友很少,容漓又很懂礼貌,季母很喜欢他。
“容漓啊,以后你也可以经常来,我们家阿盏都在家,随时给你开门。”季母道。
容漓笑着点头:“好,阿姨以后可不要嫌我烦才是。”
“不会不会,你能来,我们都高兴。”季母说完便让二人回了房间,并且让陈姨给容漓准备了一套洗漱用品和新衣服。
容漓打量着季盏白的房间,里面的装饰很简单,并不如何华丽,看起来有种低调的奢华。
刚进房间季盏白就扑到了容漓怀里,抱住他的腰:“吓死我了。”
还好不是梦,要不然他真不知道该怎么撑过去,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忘记容漓,大概是不能的,只要一想到今后他和容漓成为陌路,季盏白就感觉喘不上气。
“师尊。”容漓把下巴放在季盏白的头顶:“是我来晚了。”
他刚来这里的时候,接受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记忆,这个身体是他,又不完全是他。
容漓曾听季盏白说起过一些关于这个世界的生活模式,他急切的想要找到季盏白,却不知道季盏白在哪,每一家姓季的他都找过了,最后才发现季铭嘴里的弟弟,就是季盏白。
要不然他早该来了。
“不晚,我今天才回来,你什么时候到这里的?”季盏白问道,他窝在容漓怀里,不肯出来。
容漓想了想:“确切地说,四十三天。”
他找了师尊四十三天,明明两人相拥而眠,醒来却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差点把那个房子点燃,容漓道:“师尊,你试试,看看能不能用法术。”
季盏白伸出手,手里冒出一缕青炎秘火,他眨眨眼:“竟然能用!”
怪不得他没感觉到难受,伤心了一整天,身体没有任何不良反应,这要放在从前,他早该进医院了!
就在他们沉浸在二人世界的时候,季铭突然打开门,他们来不及分开,季铭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惊呆了,同手同脚的走了两步:“你——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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