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聚焦在他的唇上,红润偏肿的色泽潜移默化的扎了一下白汐的眼睛。
偏偏贺澜宇好似感觉到了白汐的目光一般,黑沉含紫的眼眸轻启,眸色深得像是诡谲的靛紫色磷火,看得人心一惊。
白汐急速的收回了目光,甩了甩头后看向了乐高。
“贺澜琪在哪里?”
*
走上了楼,地势越来越高人烟逐渐的稀少,甚至走到最上面的时候已经完全看不到任何人了。面前是一扇用铁链锁死的木质门。
打开这扇门,将会是舞台顶端的一条镂空走廊。
据白汐所知,这国家大剧院已经很有年头了,里面说是走廊其实只是由几条长木板搭建的一个吊桥。很早以前,各种体系不健全、维修工人没有保障,经常吊一根绳子在上面进行作业,随着时代的进步、社会的文明,现在已经完全摒弃了这种原始的维修方式。
所以日积月累,国家大剧院顶层这条镂空走廊便被废弃了。
鲜少有人来这里,就连木质门上的铁链都已经老旧磨损的十分严重,生出了一块块的锈斑。
而此时此刻,铁链已经被人扯开,随意的搭在门上,等待着白汐的进入。
犹豫了片刻,他推开了门。
扑面的灰尘呛着他咳嗽了几声,挥了挥手扯掉了面前零零碎碎的蜘蛛网。
“澜琪?澜琪,你在哪?”
这个小混蛋约在这里要干什么?
飘飞的尘埃中,白汐小心翼翼的往前踱步,脚踩在镂空的木板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往下看去正是盛大明亮的舞台,其中还能看到正在上面表演的舞者。
台下观众们密密麻麻,白汐能从身侧木板缝隙中看到他们,而因为高度较高又暗,他们如果往上望的话,却是什么都看不到。
眼看着行到了中央,仍旧没有贺澜琪的身影,白汐的小腿肚子不禁有些打颤。
这个小混蛋为什么不约在布满香薰软.体的楼下啊,非要登高望远么。
有没有考虑过他有恐高症啊!
很!严!重!的!都快要昏过去了!
白汐颤颤巍巍的往前走,一脚踏在了正中央的地板上。不堪重负的咿呀颤音吓了他一跳,正准备原路返回。却感觉身后凭空冒出来一个人影。
下一刻不由分说便将他推在了木板上,脸被抵在面前的木板缝隙中,发出一阵阵令人牙酸的颤音。
整条走廊都开始急速晃动,惊得白汐出了一身冷汗,旋即正欲回头问问小混蛋贺澜琪到底想要干嘛,却从缝隙中眼睁睁的看见台下观众席上,贺家三少早已坐齐…
身后传来熟悉的嗓音,焦甜中带点嘶哑:“白汐,贺澜琪叫你来你便来,这么听话啊。原以为你只是和贺澜琪搞在一起,没想到现在和贺澜宸也有一腿。”
简晨曦?他搞什么?
耳边阴寒嘲讽的声音磨砺在耳畔,白汐想要挣脱简晨曦的禁锢,可是奇怪的是,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似得,之前在舞蹈教室的力道根本挣脱不开他。
简晨曦察觉到了白汐的意思,胸口牢牢地抵着他瘦削的后背,沉在耳边轻声笑道:“没用的,你挣不开,上回我是有所保留。而这回,我没有。”
靠!这个绿茶怎么这么会演,他到底还有什么多少事情是演得啊!
“简晨曦,你想干什么?”白汐难受的扭着身子,有感锁着他手的简晨曦后退了半步,目光像是利刃一般摩挲着自己的后背。
白汐早已换了演出服,裁剪合体的紧身上衣裤勾勒出他完美的身体曲线,纤长的脖颈、如蝶翼一般正轻翕的蝴蝶骨、窄细的腰身…以及蔓延向下两条笔直的长腿…
在简晨曦赤.裸.裸.的目光中,他像是活生生被凌迟的鱼。
脸被怼在木板缝隙中,可以从中清晰地窥见贺澜宇、贺澜琪以及贺澜宸的每一个动作,可他们却看不见他。
“想让他们来救你啊?想让谁来救呢,二少爷、小少爷…还是刚刚亲密接触的大少爷?”
“!!!”
“我看到了,看到贺澜宇把你按在地上亲昵,而你则像只小狐狸一样的缠.着迎|合他…啧啧啧,那画面可真是香艳得很呐,不得不说,你们真得很会玩,试衣间Play么?”
“你……你是吃醋了吗?”
一定是一定是一定是!误会啊,贺澜宇让给你,我只要他头上的灯。
“吃醋?”简晨曦的视线腻在白汐的后背上,逼着他抬头看着观众席上的三个人,“或许有点吧…不过,我更想问问你,慡吗?放弃一切换来的现在很爽吗?”
“??”
“别动了,你挣不开的,再动我就断了你的手。”
简晨曦不是开玩笑的,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刚刚还拼命想要挣脱的白汐手腕上便是一痛,简晨曦扯着他的手腕拉成了一个刁钻的角度,腿狠狠的抵着他,“汐汐,乖。看下面,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着他们。”
汐汐并不想看下面……汐汐有恐高症啊!麻烦你考虑考虑我的恐高症!
“你要不要试着喊一喊,看看在你掉下去之前,他们能不能赶来救你。”
“够了吧简晨曦,”那个人厌恶的瞥过眉眼,手腕上的疼痛激得他一阵阵冒冷汗,“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想让你从这跳下去。”
哦…跳下去哦,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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