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只有你能制禁药,我贺家就不能吗?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父亲让我娶你,为什么他一直强烈反对的婚事,却在白家破产的时候同意了,真得完全都是因为我母亲盛美丽吗?不是的,因为他也早已经怀疑你了。虽然我们没有证据,但是对你的怀疑,却从不曾减少。”
“防着你的最好办法,就是把你养在身边。所以,你有能分裂人精神体的药,我们贺家也有!”
原主一眨不眨的注视着贺澜宇,却在下一刻准备破门而出。
贺澜宇从身后搂住了他,一根注射器扎在了原主的脖颈里。
原主拼命地挣扎却无济于事,贺澜宇的手臂牢牢地禁锢着他,将注射器里的药剂一点一点的注射进了他的身体里。原主的意识逐渐消靡,最终昏倒在了贺澜宇的怀里。
窗外的小雨稀稀拉拉的拍打在车窗上,模糊了车外荒凉的风景,北风呼呼的刮过,真正的白汐看着眼前的一幕,震惊的无以复加。
而在此时,贺澜宇则搂着怀中的白汐,看向了真正白汐的方向。
“白汐,白汐,”
他轻声的唤了两声,目光却移开了刚才的方向,又看向了其他地方,环视了一周后,低垂下了头。
“白汐,你在吗?”
白汐疯狂的点头,泪水喷涌而出。
原来贺澜宇看不见他。
“白汐,”贺澜宇叫后来的白汐从来都是全名,“你还好吗?对不起,来晚了。”
贺澜宇搂着怀里的这个人,将他的碎发挽到了耳后,在他的眼里躺在他怀里的并不是原主,而是白汐。
“醒过来吧,白汐,我来接你了。”
第95章
搭在车窗边的烟头在稀稀拉拉的小雨中忽明忽暗, 明灭的火光在北风中挣扎着残喘。
贺澜宇从点上这根烟开始,其实并没有抽几口,一直搭在窗口边。白汐睡在他的腿上,从他打进药剂之后便一直没有醒来。他在等着白汐转醒, 他还有好多的话要和他说。
他目视着前方, 左手中的烟燃尽, 右手则一下一下的抚摸着白汐柔软的头发。
等到车内的空气已然换新,白汐才悠悠的从睡梦中转醒。
再次重回这个身体里的感觉非常的不真实, 像是在做梦一样, 缓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唤回了身体的主动权。
他一点一点的睁开了眼睛,感受到贺澜宇触摸的一刻,直起了身,猛地扑到了他的怀里。
“澜宇哥———”
贺澜宇紧紧的搂住了他, “你终于醒了, 白汐。”
白汐忙不迭的点头。
刚刚贺澜宇和原主所说的每一句话,白汐都听见了———他说他会接他回家。
而白汐只想和贺澜宇说对不起!
对不起,现在才知道你的苦衷, 才知道一直以来你为什么总是对原主那么不好,又为什么处处忌惮着他、防范着他…而自己因为不知其中的原因, 甚至哪怕好几次接近真相,而仍然选择相信原主而不是相信贺澜宇, 所以义无反顾的将贺澜宇抛诸在了脑后。与他的弟弟们纠缠不清, 给贺澜宇戴了无数次的绿帽。
对不起, 真得对不起。
“澜宇哥,我错了,一直以来是我不好,真得是我不好。”
“白汐, 不是你的错,”贺澜宇紧搂着他,像是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轻柔着他柔软的发,安慰道:“怎么能怨你呢?你什么都不知道,是我发现的过于晚了,我应该早点和你说得,这样我们之间就不会发生那些误会。不怨你,真得不怨你。”
白汐泪如雨下,他很少哭,真得很少哭,从穿进来以后更是难得哭几次,十次哭九次是演戏。而这一次,他是真得在哭,流水止不住的流。
他知道哭没有什么用,不会换来同情不会赢得肯定,讨厌你的人见你哭甚至会幸灾乐祸,比如原主。
他不知道原主是不是像他一样能听见贺澜宇与自己的对话,是不是能看见此情此景,是不是正看见自己哭,嘲笑不已。
可是白汐不想管那么多,他只是为贺澜宇痛惜。
“白汐乖,不哭了,咱们时间紧迫,我还有很多事要嘱咐你。”贺澜宇擦掉了白汐眼角的泪水,拿出了两本姜黄色的档案袋,最开始的时候白汐在他们的卧室见过,当时贺澜宇还不让他看,防着他像防着什么似得,把当时的白汐气得不行。
“这里有两个档案袋,其中一个里面都是原主以前做的坏事,以及所有的证据,我一直留着,为的就是如果有一天在我眼皮子底下的原主还是不可控,还是会害其他人的话,我就会把这一袋档案公之于众。而现在…”贺澜宇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已经将里头的文件取出,撕了个一干二净。
“而现在,我不得不考虑你,这些东西留着只会成为伤害你的隐患。”
“可是…”白汐知道贺澜宇这是在保护他,将收集了这么长时间的资料全部毁损,可是这样虽然能防止自己为原主背锅,但是原主的所有罪恶就再也不会被其他人所知道了。
这样做真得值得吗?
“没有可是,而且你也不用担心!我不会放过他,惩治坏人的方式有很多种,并不一定非要选择鱼死网破。”
贺澜宇这句话没有说错,一直以来贺澜宇就在给原主留着面子,一来是因为贺家与白家的关系,二来贺澜宇有感白家夫妇的情分,以及他与原主从小长大的情分,所以他不但把原主养在身边,还一直没有告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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