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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综艺录制了六个多小时,结束后,宁屿意和谢曳洲盛念之几人就被台下观众围住了,不停地被要签名。
回到酒店的路上,宁屿意感觉嗓子越来越难受。
车上的暖气扑到身上,宁屿意靠在后座望着车窗外一成不变的白色昏昏欲睡。
到了酒店,谢曳洲率先下了车,见宁屿意没跟着自己一起下来,回头想去喊醒他。
谢曳洲触碰到宁屿意手的时候,被滚烫的温度给吓到了。
“宁宁,宁宁?”
听到外界喊他的声音,宁屿意艰难地睁开眼:“二哥。”
沙哑的声音让谢曳洲更加担心,他喊住要下车吹吹风的司机:“去医院。”
车飞快地往医院开去,宁屿意看到谢曳洲担心的表情。
脑中疼得要爆炸,宁屿意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在福利院发烧的那一次。
那时候是他初中的时候,晚上烧到近四十度,吓得院长阿姨连夜抱着他赶去了医院。
那次发烧的原因是什么来着?
好像是他的“好朋友”,伙同那些平时就喜欢欺负人的小混混,将他关在厕所吹了几个小时的冷风,直到晚上十点多的时候,保安来检查教室灯光的时候才将他放出来。
过了这么多年,宁屿意已经记不清被关在厕所时的情景了,只记得厕所里破了的窗户阻挡不了寒冬的冷风,宁屿意穿着老旧不怎么保暖的棉袄,抱着膝盖勉强找到风最小的角落,宛若木头般望着厕所脏兮兮的地板里隐藏的花纹。
意识随着记忆中画面消失而逐渐消失。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入目是一片白,手背上有微微胀痛。
宁屿意艰难地看了一眼,发现手背正在打吊针。
病房门开了,樊中川推门而入,走到他身边摸了摸额头。
“温度降了点,还有些烫。”樊中川替他牵了牵被子。
宁屿意虚弱地开口:“你怎么来了。”
“小男朋友生病了,我要不要来?”樊中川勾住宁屿意没有打针的那只手手指。
宁屿意被这句话闹了个大红脸,缩回手,抬着因为发烧而泛红脸:“我二哥呢?”
“他照顾你一晚上了,刚刚去休息。”樊中川干脆拖了个板凳坐下,“要不要继续睡会。”
宁屿意摇摇头:“睡不着了。”
“要喝水吗?”
“嗯。”
樊中川倒了杯水,试了下温度确认不烫后,捧着杯沿抵到宁屿意嘴边。
喝了点水后,宁屿意终于感觉喉咙间不舒服的感觉散了点,低垂着睫毛轻轻眨动着。
嘴上说着不困,但没过多久,宁屿意的上眼皮又爱上了下眼皮。
他往旁边挪了挪,掀开被子:“上来一起睡吧。”
樊中川从手中的文件中抽出注意力,嘴角翘起。
“想我抱着?”
说完,樊中川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将宁屿意搂在怀里,下巴抵在他的头上。
“小男朋友,需要哄睡觉服务吗?”
第73章
宁屿意嘴唇张张合合,睫毛轻轻颤抖,闷声说了句好。
樊中川在宁屿意嘴边轻啄了一口,眸中满是温柔,低声哼着不知名的调调。
如大提琴般低沉醇厚的声音在耳边萦绕着,宁屿意嘴角带着笑,逐渐步入梦乡。
这一觉睡得极其舒服。
第二天,宁屿意早早地醒来,手上的吊针已经被拔掉了。
樊中川去病房配套的洗手间洗漱,宁屿意换上自己的衣服,吃着谢曳洲给他买的白粥。
庄容打了个电话过来。
“庄容姐。”宁屿意将最后一口粥吃完,匆匆喝了口水。
“宁宁,关于电影的全部剧本我已经发给你了,剧组这边已经好了,你回海市的时候,顺便见一见导演吧。”
宁屿意这才看到微信上收到的文件。
“好的庄容姐,到海市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行,到时候我来订地方吧。”庄容坐在自家阳台上,望着外面白雪皑皑的一片。
“嗯,谢谢庄容姐了。”
“你还用和我客气?”
“庄容姐帮我那么多,不能不谢啊。”
“行行行,那我先挂了,不打扰你了。”
“和庄容姐打电话?”谢曳洲扶着门,等他挂完电话才悠悠开口。
“嗯,是关于那个电影的。”宁屿意迟疑地看了眼洗手间的方向。
回到还是见了导演后,若是顺利进组的话,他将会去一个深山剧组拍三个月的戏份。
樊中川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发现宁屿意时不时地就看自己一眼,每次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在谢曳洲办理出院的时候,樊中川牵着宁屿意的手将他拉到一个无人的角落。
“怎么了?”樊中川漫不经心用胳膊堵住宁屿意的唯一出路。
“什么怎么了。”宁屿意心虚的嘟囔着。
“从病房到楼下,看我十几眼了。”樊中川扬起唇角。
宁屿意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几分:“我哪有看你那么多眼。”
“嗯?”
宁屿意息了声,眼神闪躲,不停地闪烁其辞:“没什么。”
樊中川静静的,垂着眸子望着宁屿意的眼睛,凑近宁屿意耳边轻轻吹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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