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句容闻言,立刻向李凤吉告罪一声,便带着在场的两个侍儿匆匆出去了,仿佛片刻也不愿意多待似的,李凤吉透过窗户看见他迅速离开的身影,不由得低哂一声,对身旁的小喜子道:“本王莫非就这么让人厌烦不成?惹得这巫氏侍子连多应付一会儿也不肯。”
小喜子哪敢接这话,李凤吉也不在意,以食指在桌面上写了一遍刚才巫句容念的诗,微微颔首,面上就有些惋惜之意:“一个哥儿竟爱如此慷慨豪烈的诗句……这巫氏侍子若是男儿,日后说不定就是一员纵横沙场的大将,可惜了。”
他顿一顿,想起方才的疑惑,就对小喜子说道:“叫人去查一查这巫氏侍子,本王觉得似乎有些眼熟。”
……
南陌侯府。
薛怀光是被噩梦惊醒的,猩红的血仿佛一张大网,将他兜头笼罩,满满都是绝望的气息。
喘息着坐起,心脏兀自狂跳不已,薛怀光抱住双膝,将脸深深埋在膝头。
又是这个梦……
然而,今昔非昨!
薛怀光缓缓抬头,又恢复了平静,是啊,一切都可以改变,一切都还来得及!
他坐在床上,呆了片刻,一扯床头一根缀着金铃的紫色丝绳,一会儿工夫,几名婢女就带了东西进来,服侍他重新梳头换衣。
一会儿的工夫,婢女为薛怀光梳好了头,插上精巧的玉簪,这才抖开托盘里叠放得整整齐齐的衣袍,为他一件件穿妥,当下薛怀光穿戴打扮整齐,就出了屋子。
侯府门外已经停了一辆马车原地待命,通t以淡淡的云纹装饰,里面空间不大,上覆青盖,四角垂下流苏,倒也雅致。
马车行驶在宽阔的街道上,此处往来行人稀少,大多是马车与轿子,盖因这里乃是贵族世家聚集之地,就算豪富大贾也不能居住在此,所以寻常人不会往来,就算是有要紧的事经过这里,也是匆匆而过,不好过多停留。
一路行驶,终于到达目的地,湖边有许多小船停泊,船头有仆役等着,专门负责载人前往楼台处,马车停下,薛怀光从车里下来,上了船。
船头有灯笼引照,仆役驾驶着小船,顺水曲溯,待几个转折之后,眼前景色一变,但见远处湖面上点点柔和的明光,熠熠流彩,将一大片水域照亮,月色下,甚是动人.
一座巨大楼台坐落于水上,精阁巧廊无一不备,便在此间,有许多人影散布,影影绰绰,丝竹之声飘摇幽渺,灯火绚烂堂皇,照亮一方夜空,原本清幽的所在,此时被抹上如此浓浓繁华,却并不显得突兀,一时靠近了,就见许多美婢姣童捧着托盘,带着美酒果品穿梭来去,井井有条,丝毫不显得嘈乱。
薛怀光登上楼台,此处极大,格局复杂,今晚这里被包了场,能来的都是宗室、勋贵、以及家中长辈至少也是正四品的官家子弟,都是年轻一辈,众人并非聚在一起,而是要么三三两两凭栏交谈,要么一群人在某处大堂谈笑,或者饮酒观看歌舞,也有那存心钻营或者互相私下交流的,不一而足。
薛怀光不动声色地与众人交际,在其他人眼里,这位侯府世子虽然年少,为人处世却十分周到,何况南陌侯镇守一方,手握重兵,位高权重,大家自然也乐得与南陌侯世子交好。
“这酒不能多喝,本王先出去吹吹风。”
李凤吉推开怀里给自己喂酒的美貌舞姬,笑着随口对满堂宾客说道,便起身往外走,他来到外面,挑了个相对僻静的地方,这里的夜景很美,淡淡清凉的风让人感觉很舒服,李凤吉驻足欣赏了片刻月色下的湖面景致,就又往前走,没走多久,却在一处角落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少年独自一人靠坐在栏杆旁,似乎是察觉到了动静,眯起眼睛看过来,朦胧的光线洒落在少年脸上,却暗淡不去那双清凌凌的眼睛,其实少年虽然容貌俊秀,十分出色,但更引人注意的却是他的沉静气质与稚气容貌之间截然相反的矛盾感所带来的异样之美,此时他身子后倚圆柱,一条腿耷拉下去,一条腿屈起来,坐姿不羁,这姿势换作别人,必然十分不雅,但放在他身上却并不如此,尤其眉宇间那一抹淡淡磊宕之气,给人的感觉非常微妙,仿佛山岚间一层淡淡湿冷的薄雾,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眼花,李凤吉在第一眼的时候,似乎看到少年的脸上有着一丝仿佛历经世事般的沧桑与落寞,但等他再看去,却不见了,软红喧嚣之间,少年伶仃独坐,此情此景,莫名让人觉得寂寞黯然。
这少年,正是薛怀光。
李凤吉心中微微一动,脚下却没停,一边上前一边笑着问道:“怀光,你也来了?怎么自己在这里独坐?”
薛怀光深深看着李凤吉,微微一笑,却将下巴抵在了自己屈起的膝盖上,顿了顿,才说道:“方才觉得吵闹了些,就在这里静一静……”
月光下,少年双颊绯红,星眸流盼,李凤吉就扬眉笑道:“喝酒了?小小年纪,喝什么酒,脸都红了。”
薛怀光垂眸不语,李凤吉以为他有些醉了,就问道:“怎么了?看你好像有些不舒服的样子,还是先寻个地方歇会儿吧。”
那人磁x明朗的声音响起,薛怀光回过神来,抬起头,发现李凤吉正面露一抹隐隐的探究之色在看着自己,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薛怀光觉得自己一定会感到某种被冒犯的恨意,然而此刻李凤吉眼里却又有着明显的关切,那模样如此熟悉,就连眼睛微眯的弧度都丝毫不差,这一切,刺痛了薛怀光的眼睛。
“……没什么。”薛怀光僵硬着面孔,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来,他的表情平静无波,如同一潭静水,顿了顿,突然说道:“王爷不必管我,我坐一会儿就好了。”
在李凤吉看不见的地方,薛怀光的一只手在袖子里紧紧攥着,指节用力到微微发白,这才让他能够在表面做出一副波澜不惊的从容假象,打造一张虚假的面具戴在脸上。
“既然这样,不如以毒攻毒,陪本王喝几杯,说不定反倒觉得好些了,嗯?”李凤吉挑眉说道,带着几分促狭。
薛怀光看着少年神采飞扬的模样,心情有些复杂,他顿了顿,道:“好。”
两人找了一个清净所在,叫人整治几样精致小菜送来,又要了酒,李凤吉主动执壶给双方各自倒了一杯,说道:“这赤珠酒味道还不错,入喉绵长,适合哥儿和女子以及你这样年纪小的人,怀光你可以试试。”
“我酒量不好,只能陪王爷喝一点。”薛怀光并不推辞,他拿起杯子看了看,发现这酒的颜色是鲜艳的红色,喝了一口尝尝,有很明显的果子气息,味道确实还不错。
两人随意聊了一些不痛不痒的话题,李凤吉越发觉得自己跟薛怀光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却意外地知心投机,就像是多年的朋友一般契合,或许,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缘分?
等到几杯酒下肚,薛怀光的脸已经红得可爱,他原本觉得这种酒清冽爽口,也没什么刺激x,结果没想到后劲儿不小,这会儿酒意散发开来,薛怀光只觉得脑子里晕乎乎的,乃至有些眼花。
李凤吉看着薛怀光晕红的面孔,这才发现薛怀光的酒量竟然如此不堪,b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差,原本他虽然早就听薛怀光说自己酒量不好,但在李凤吉看来,一个男子说酒量不好,无非是酒量一般罢了,谁知薛怀光这话还真不是谦虚,酒量果然不怎么样。
薛怀光这时正有些后悔,但他这会儿脸热心跳,思维迟钝,说这些也晚了,李凤吉见他面红耳赤的样子,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知道他这是真的喝多了,就用雪白的温热毛巾擦了擦手,笑道:“你这个样子,还是先去歇会儿吧。”
“也好……”薛怀光低哼一声,就站起身来,李凤吉见他身子似乎还算稳当,不至于歪歪斜斜的,也就没有伸手去扶,薛怀光神智还在,身体却不大受控制,他走到后面一张供人休憩的软榻前,有些懒洋洋地眯着眼,看着李凤吉,直接坐在了榻上,李凤吉发现他脸上不再是平日里那种沉静从容的表情,而是另一种让自己陌生的迟钝神色。
这时薛怀光蹬掉了鞋,直接躺到了软榻上,这么一躺,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李凤吉看着榻上的少年,神情有些幽深,等确定少年真的睡着了,他才俯下身,指尖轻轻抚上少年白净泛红的面颊,片刻,李凤吉忽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志得意满的笑容,他想,收服一个人或许不算难,但要让对方死心塌地的话,可就难了,权势,地位,富贵,这些都不能完全保证对方的忠心,想要彻底控制一个人,让他心甘情愿为自己所用,有什么b得上感情这件武器更无坚不摧呢?
一个才十三岁的,于情爱之上犹如白纸一般的少年,总是很容易就会被诱惑,坠入情网,而一个人如果心有所属,那么他往往会愿意为心爱之人奉献一切的。
李凤吉的手指缓缓收回,他并不好男色,只碰过哥儿和女子,从来没有碰过男子,不过,为了大业着想,这也不算什么,况且薛怀光容貌出众,自己并不是不能接受。
……
薛怀光只觉得自己置身于一片黑暗之中,他仿佛感知不到任何东西,周围没有一丝光亮,他只模糊听到自己格外沉重的呼吸声,一切都是那样的沉闷、压抑。
昏昏沉沉之间,他仿佛又看见了那个人,那张英俊的脸上带着笑,赤裸着强健的身躯,一双有力的手臂抱住了他,在他的身体里驰骋,清朗的声音隐隐就在耳边响起:“怀光,怀光……你的身子……真是销魂呐……本王的大将军……呵……”
薛怀光蓦然穴口发热,恍惚间他失声喃喃:“四郎……”那人温柔地答应一声,随之而来的,就是落在唇上的轻轻一吻,以及更猛烈的操干。
薛怀光猛地惊醒,他蓦然坐起身,微微喘着粗气,下意识地看向身旁,那里空荡荡的,没有温度,也没有人睡过的痕迹,什么都没有,一切都只是梦,是曾经的记忆,也是挥之不去的梦魇。
薛怀光定定僵住,片刻,颓然用一只手紧紧捂住了脸,好一会儿,他才渐渐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看了一眼四周,这才渐渐想起之前的事,李凤吉早已不知道哪里去了,这里只有他自己。
薛怀光忽然冷冷笑了起来,就像当初一样,很多次醒来时,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他自己,蜷缩着被激烈操弄后无比疲惫酸痛的身子,孤零零躺在床上,可笑当时的自己却被满心的爱意给蒙蔽了双眼,根本看不出那人温柔笑容背后的冷漠,自己以为的浓情深爱,不过是处心积虑的利用。
而此时的李凤吉,正坐在一间布置清雅的闺房中,怀里抱着一具温软修长的身子,乌发朱唇的清丽侍子脸上神情隐忍,雪白的牙齿咬着唇,长而翘的睫毛颤抖如蝴蝶的翅膀。
衣带被扯开,少年白皙却有力的手伸进杏色的肚兜里,捉住了软嫩的酥r,司徒蔷浑身哆嗦着,强行咽下几乎脱口而出的尖叫,紧闭美眸瑟瑟发抖。
又一次潜入侯府窃玉偷香的李凤吉脸上带着恣意的笑容,捻住怀里佳人莹润娇美的奶尖儿,与白芷丰满浑圆的奶子相b,司徒蔷的处子玉乳并不算大,不过奶头却圆圆嫩嫩的,十分可爱,李凤吉故意捏了捏,司徒蔷就呼吸急促,精致的鼻翼微微翕合着,红润的樱唇被牙齿咬得更紧了,强忍着不吭声,生怕被外面值夜的下人察觉到到异常。
见他如此隐忍,李凤吉低低笑了起来,索性扯开肚兜的带子,剥得司徒蔷上身彻底赤裸,玉颈、香肩、酥r、细腰统统一览无遗,李凤吉用嘴唇衔住司徒蔷的一只乳蕾,故意揪扯几下,那嫩粉色的凸起被扯得迅速硬挺起来,乳晕微鼓,娇滴滴地在李凤吉嘴里颤栗,敏感得让人惊叹。гδцωěňňρ.мě(rouwennp.m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