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当新秀大比上传出两个Alpha在一起的消息时,他们突然明白了施鸿沁为何对着Omega“不举”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关于岑意远的事,执法长老没有多问,只说让施鸿沁好好照顾。
岑意远发疯不是一回两回了。
施鸿沁当初十八岁刚满,第一次散发信息素的时候,岑意远搅得凰极宗不得安宁,让他们深刻了解到步慕青带给岑意远的伤从未痊愈过。
“好好照顾你师父,和他说,他一个Beta到这境界,比我们这些Alpha长老还要高,如果再高点,那就真的不给我们面子了,悠着点修行吧,之后有什么事随时与我们几个老头子说。”执法长老平时刚正不阿,但偶尔又嘴硬心软,这样特别的安慰也就只有他说的出口,说完转身便走了。
——岑师兄,你一个Beta能修行到如此境界,已是江湖美谈,要是最后为情所困,为一个已逝之人落得个彻底疯魔的下场,就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这些话,执法长老留在心里,不会说也不想说。
执法长老前脚走,申屠乐水和查茶后脚赶到。
原着描写的查茶是个长着娃娃脸的青年,三十多看上去却只有二十岁,年纪不大,但已经拥有“神医圣手”的称号。
原着里,查茶在外面是让人踏破门槛都未必能求得一见的名医,到申屠乐水身边却操着老妈子的心,成了时刻担心申屠乐水用毒伤到自己的保姆。
到同人里,身为Beta的查茶容貌未变,责任又多了一项,便是看顾好身为Omega的申屠乐水,随时备好抑制丹缓解申屠乐水一个月一次的信潮。
“查神医,我师父怎么样?”施鸿沁见查茶保持诊脉的姿势一盏茶一动不动,大眼无神,看着更让人担心岑意远的状况。
结果,查茶笑了笑:“我在诊断呢,岑长老为破境练功出偏,气血随真气产生逆流,致经络和这里的神经受损。”他指了指脑袋,正色道:“我听少庄主说了你们见到的情形,幸亏当时施公子及时阻止,否则岑长老现在就是武功尽废,筋脉尽毁了。岑长老现在仅凭着一口气撑着,这口气如果泄了整个气血都会崩溃。之后你们需要每三天都有人给他运功疗伤,加上我的药材和针灸为辅,看这两个月他能否顺利痊愈,如果不行,以后一辈子功力只能维持在观止前期了。”
查茶拿出针灸给岑意远扎了好几个穴位。
施鸿沁也发现了,如今的岑意远功力已在自己之下,没想到倒退这么厉害。
真是够惨的。
他暗自叹息一声,问道:“查神医,运功疗伤者有境界要求吗?”
“自然是功力越高越好。”
“我这就去找执法长老。”施鸿沁要走,袖子忽然被人死死攥住,回头一看是岑意远醒了过来,他眼里还是被红血丝占满,看到施鸿沁时,充满执拗的独占欲,看到旁人在一边又满是排斥。
查茶结合少庄主添油加醋的描述,心里有了底:“前一个月便由施公子为岑长老运功疗伤吧,我去准备药材。”
申屠乐水不太想面对疯了的岑意远,总觉得会被波及,一看查茶要走,连忙说去帮忙。查茶自然很是乐意。
娄飞钰坐到一边给自己倒水,纵使岑意远再怎么眼神杀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屋内的气氛极度的尴尬,娄飞钰喝够水后似乎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多余:“鸿沁,岑长老,那我也先告辞了。”他看向施鸿沁,微微一笑,“等你有空我们再聊上次说的事。”
施鸿沁颔首,又道了声谢。
等出了门,应溪寒暗爽不已。
刚才岑意远不知道他和施鸿沁所说何事时那表情,又恨又扭曲的样子实在好笑,实在解气。
娄飞钰一走,房内再次陷入安静。
岑意远松开手,让施鸿沁倒杯水,喝了水之后又盯着他起来。
这看似正常又不太正常的样子……
施鸿沁真有点不知道如何面对脑袋有问题的岑意远,他决定见招拆招。
结果,岑意远从始至终也没说什么,偶尔会痴痴笑一下,嘴里呢喃“慕青”,偶尔又会突然变成狰狞脸,失声痛哭起来。
情绪不稳,喜怒无常。
施鸿沁摸出身上带的糕点,一边吃一边看岑意远变脸,等对方靠着床累了粗粗地喘气,他又给空杯满上水,就这样看岑意远反复变脸足足一个时辰。
岑意远不累,他看的都累。
睡眠不足,有些困。
施鸿沁闭眼打了个哈欠,睁眼便对上岑意远凝视自己的目光。
“鸿沁,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疯了?”岑意远忽然凄惨地一笑,表情比哭还难看,声音陡然拔尖,“不!我没疯!我只是突然想通了,我曾经心悦一人,付出一腔爱意到头来却什么都没得到。现在,我只有把你留在身边了,你懂吗?鸿沁,你明白为师吗?”
——鸿沁,你明白妈妈吗?你明白的对不对?
——你和爸那么像,你一定会成为和他一样出色的人!
岑意远还以为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到现在也还瞒着原主,这话也说的前言不搭后语。
但很好懂,是替身play而已。
原着中,岑意远就对步慕青感情深重,否则也不会有那样的结局。
一瞬间,施鸿沁想起了同样将感情寄托在自己身上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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