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溪寒拽着他的袖子,跟在他身后,不声不响,但还在不停地掉泪珠子。
看来是真的控制不住了。
你委屈我还委屈呢!
知道你是魔头居然不觉得害怕,还觉得魔头真可爱,怕是被同人人设冲昏了头脑。
施鸿沁不管身后的应溪寒,迎着冰霜寒风,走了约莫一盏茶,重新回到了客栈门口。
走进去时,正好看到“小二”翘着二郎腿数落着一脸忧郁的娄飞钰。
娄飞钰,也就是余飞楼默不作声,望着门口,看到推门而入的施鸿沁,一点不意外。
等见到其后眼周红肿的应溪寒,包括“小二”在内都是一脸震惊。
余飞楼张口要出声,应溪寒眼神冰冷,怒道:“坐下。”
施鸿沁余光看到应溪寒眼眶红红,可怜兮兮,但该有的威慑力却还是有的。
不愧是从血海尸山中走出来的魔头。
施鸿沁没理他们这群骗子,径直往楼上走,回到之前所住客房时,没关门。
应溪寒进去后才把门关上。
“嘭”的一声,人被压在门扉上的声音传入楼下。
“你惨了。”安晏幸灾乐祸道,他挤到余飞楼身边,用胳膊肘撞了撞死人样的左护法,“你这么想拆散教主和教主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教主有意思呢?”
问完,见余飞楼还是那张死人脸。
安晏忽然瞪大眼,沉默片刻后,难以置信道:“你不会真的……?”
余飞楼这才幽幽道:“教主卓越不凡,该成就是一番大事业,而不是耽溺儿女情怀。禅空教以后要统领整个中原武林,甚至于外族也都会臣服在教主脚下。如今,教主对施鸿沁下不了手,那便该离开他。”
安晏拍了拍余飞楼的肩膀,笑了笑:“要是能这么容易放开情爱,世间又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上任教主,应修筠就是如此。”他看得很明白,“其实我们该庆幸,至少和教主相爱的是Alpha,这次谁都不会搞大谁的肚子,也就没有因为怀孕而体弱这一后果。施鸿沁前途无量,说不定,以后禅空教在他们带领下,能走来越好呢?”
但显然,他说的话不是余飞楼想听的。
余飞楼拿开他的手,整张脸更加愁云惨淡。
站起身,想来是不想听楼上任何一点动静,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客栈。
安晏给自己倒了杯茶,哼着小曲,拿出还没折腾完得草药。
他听着楼上客房让人浮想联翩的隐约响动,继续研制。
再说回到客房的施应二人。
早晨的一室旖旎温存早已不再,应溪寒关上门之际,人便被转身的施鸿沁压在门上。
还未结疤的嘴唇再次被啃咬出血,但他像是失而复得了宝物一般,一把抱住施鸿沁,情不自禁地与对方撕咬起来。
见到左右护法时堪堪忍住的泪水,这时候又一次冲刷出来。
就是委屈,就是忍不住,就是无法自控。
施鸿沁早已将他所有糗态都看了个遍,应溪寒想到此处,再不忍耐,任由眼泪横流。
施鸿沁的手指轻抹应溪寒眼角的泪水,指尖微微发颤。
这泪水还带着人体余温,却像是拥有要灼烧他手指的温度。
……
“应教主,你若是后悔,我就不继续。”
“本座对你并非因信息素而起,何来后悔?”
应溪寒直白地凝视施鸿沁,哭过后显得极其湿润的眼睛格外动人。
而那些极易触动人的情谊,也全都坦然地在眼中展现给施鸿沁看。
施鸿沁抬起应溪寒一条腿,另一只手扣在应溪寒颈后。
应溪寒嘴唇被他咬破了,咬破地方血迹已经凝结,碰上去会微微刺痛才会在突然一瞬间咬紧包裹他。
带着点折磨人的意味,他缓慢地,一点点地摩挲,直到摸到印下他深深齿痕的腺体处。
施鸿沁手上的动作很轻,身体的动作却很重。
仿佛要靠着这样,才能把所有无法发泄的愤怒都发泄出来。
门吱呀作响。
应溪寒的背数次被撞到门上,他单腿支撑的自己,其实虚软无力,全靠施鸿沁抱着施鸿沁支撑。
他的双手从施鸿沁的胳膊下方紧紧环抱对方的肩膀,表情格外的专注。
“你这是有多喜欢我?”施鸿沁置气地问道。
门再次重重一响。
施鸿沁突然使坏,应溪寒张了张口,好不容易才忍住喉咙里的呜咽。
半晌后,应溪寒缓缓道:“如果你想杀本座,本座就算与你同归于尽也不会留你一人;如果你爱本座,本座自当回报同等的爱;如果你恨本座逃离本座,本座亦不会放过你,天涯海角都会把你抓回身边。”
“还有呢?”施鸿沁的每一个字都拖得很长,温吞地好似此刻的动作。
他眼里的不忿越来越少,声音带着点撒娇意味:“应教主,我想听点别的。”
身上动作却不再含糊。
应溪寒完全放任信息素的牵制,有些魂飞天外,被蛊惑了一般,委屈丛生,眼泪又开始啪嗒啪嗒地掉。
他不由自主一边抽噎一边倾吐心声:“我这辈子……只会让你一个人这般……小疯子,快点。别停……”
话还没说完,便痴缠着施鸿沁的唇,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