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常鹏身前,常鹏仰着鼻青脸肿的脸看着他。
“呸!”
他吐了一口口水。没喷到。常君泽躲了过去。
接着他被常君泽一脚踩着脑袋掀倒在甲板上。
贺融挣扎了几下,说不出话来。他被喂了点药,舌头肿得完全说不出话来。
“啊啊啊啊!你到底想干什么?!要杀要剐就冲我来!干小五什么事儿?”
常鹏困兽犹斗。
常君泽闻言只是笑笑。
“是没打算对他做什么。只是想个法子让你自己送上门来而已。不过说真的,你呀,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只要属于过你的,你就舍不得丢。”
“就连我们初次见面送你的篮球、送你的奥特曼你还留着了。”
“你说你搞笑不搞笑?”
常鹏死命挣扎起来。
但是他的腿被卸了关节,挣扎不起来。
常君泽在笑。
他在流眼泪。
只是那是怨恨的眼泪。伤心什么的却是没有的。
“唉,问你个事儿。你到底爱不爱这个小兔子啊?”
“这么些年,你干的每件事儿都在我案头上了。”
“你要是喜欢他吧,怎么就在外面能那么花了?”
“你要是不喜欢他吧,今天命也豁出来了。”
“呵!”
“真是有点搞不懂你。不过……挺对我胃口的。咱两还是有点像的。够偏执。”常君泽说完这话,放了脚下来。
脸上满满的兴味儿,“搬上来。”他对两个保镖说道。
常鹏睁眼转头看过去。
是一个一个箱子。
他瞪大了眼睛。
常君泽越发开心起来,“猜出来是什么了吗?啊,对,就是你的破烂。”
常鹏哀嚎起来,“常君泽!!!”
常君泽打开箱子,摸出个洋娃娃,都已经很老旧了。被常君泽咔擦一声扭断脖子,然后丢到焚化炉里去了。
“幼儿园唯一的朋友,是个女孩子送你的。啧。”
“啊,这把玩具枪。你建筑工地上捡了两个月的铁钉子。”
……
“你那下贱妈给你织的围巾。嗤,都起虫了。”
常君泽对这些如数家珍似的,却说一样丢一样。
“不!不不不!”
“不什么?有什么资格说不了?别痴心妄想了,你什么都留不住。现在……你也留不住他。”常君泽看够了常鹏的丑相,直接拿起(枪)对准了贺融的脑袋。
常鹏哀嚎一声,“常君泽!你杀了我!”
他手肘撑地匍匐到他的皮鞋边,“我知道!我知道我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我是垃圾、我是贱种、我是、我是……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好了……”
常君泽笑得很开心,“呀,难得。终于正视自己了。”
“别担心,别着急,先玩个游戏,下一个到你。”
“现在让我看看,怎么拆碎你最最珍贵的收藏。”
他举着(枪)对着了贺融。
贺融沉冷着一张脸对视着常君泽。
常君泽看着贺融,忍不住露出些兴味来,他突然蹲下来,换了一把手(枪)。把(枪)交到常鹏手上。
“这样。最珍贵的收藏,自己来拆碎好了。”
“里面只有一枚子弹,他碎了,我留你半条命。看老天爷的安排。”
这是一把左轮。
贺融被推跪到常鹏的身边。
常鹏看着他,眼睛里流出血泪来。他伸手抱抱他,“小五儿……”
贺融沉冷的声音响起来,说道:“二爷,我把命赔给你。”
“你又不欠我的。”
“是我对不起你。”
常鹏凄惨的笑了笑。
这是一把只有4发的(枪)。
对着自己的脑袋,已经轮空两次。
第三发,砰的一声响了。
贺融杠了上去。常鹏被压倒在地上,他被反绑着,用的肩膀去撞常鹏的手。子弹射过他的胸口,血花飙出来。
贺融脸色一片惨白,脸上都是血点子。“二爷。我算不算……还你了?”
常鹏说不出话来,血液汩汩,贺融穿的羊毛衫大片大片的红色蔓延开来。
常君泽看着常鹏痛不欲生的样子,终于放声笑了起来。吩咐下去,“天意如此天意如此。挖他那双招子出来喂鱼。也算是尝了这些年的债。”
有人立马就拿了钢叉子过来要动手。
叉子已经对在了常鹏的眼前了。
常鹏一动没有动。
他的眼睛睁着。
血水从眼角流下来。
他微微抬头,看着这个人。“杀了我。”他说。
这人微微愣住了。
就在这个时候,保镖队长接了个电话。用的很冷门的语言。常君泽愣了愣。
这时候,保镖队长把手机挂掉之后,上前几步,对常君泽点了下头,说道:“常先生,我们之间的雇佣关系结束了。不好意思。”
常君泽发了懵.
“单方面撕毁协定吗?约翰还想不想在国际上做生意了?!!!”
“不好意思常先生。我们只是听命行事。”
这人挥了挥手。
拿钢叉的人立马收手了。又有人上前立马给贺融现场急救起来。
常君泽怒到不行。
蓦地掏出(枪)来要自己动手,但是保镖队长立马夺了过去,卸了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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