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行玙说,“不用了,我找他去。”
段行玙四处张望,寻找谢时玦的身影,后来询问了教射箭的先生,才知道他一个人在另外的训练场。他心上的弦都绷紧了,也不知为何,突然很紧张。他深吸了一口气,便去寻人。
谢时玦正在拉弓射箭,这一箭正中靶心。
段行玙走近,抽了一支箭递给他。
他没有接过,自己拿起了另一支箭,射偏了。
“……”段行玙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你还在生气吗?”
他又射了一箭,这次直接射空了,“我生气什么?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再去拿箭时,段行玙伸手截住了他的手,“那日羽钧喝醉了,怕回去挨训,所以留在我房里了。”
他心里虽然觉得这没什么,但谢时玦好像很在意,他便解释一番。
谢时玦沉默。
段行玙叹了口气,几乎不抱希望地问,“夫子说学里将举办蹴鞠比赛,我没玩过蹴鞠,你可以教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越写越觉得自己写得好烂TAT但是应该还是会更完吧~
☆、给猫咪顺毛
他继续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家后院有一片草地,平时没什么人过去,我们可以去那里练。”
“我跟我娘说过了,所以你不用翻墙进来了,以后都不用了。”
听到这,谢时玦明显一愣,继而又佯装无事般,还要越过他的手拿箭。
段行玙一急,抓住了他的手,“你在听我说话吗?”
“听到了。”谢时玦低头看着被他抓着的手,讳莫如深道,“不是要学射箭吗,我教。”
他将弓塞进段行玙手里,后者拿着弓,有些不知所措。
谢时玦走到他的后方,段行玙立马按照他方才看到的姿势做。
“眼睛平视前方,两臂举起,两肩自然下沉。”
“勿缩颈、勿露臂、勿弯腰、勿前探、勿后仰、勿挺胸。”谢时玦伸手,从他身后覆了上去,双手握住他的手。
段行玙手一抖,用力握紧手上的弓和箭。
“别动啊,”谢时玦的声音在他耳边,“身端体直,用力平和,拈弓得法,架箭从容,前推后走,弓满式成。”
话音落下,弦满箭出,“嗖”的一声,正中红心。
段行玙感觉谢时玦的气息就在自己耳边,身体有些僵硬。
“厉害啊。”谢时玦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
“那你不生气了吧?”
谢时玦双手交叉于胸前,“你听话就不生气了。”
谢时玦就是这样的人,只要你向他迈近一步,他就能给你整个世界,只要是你。
也只能是你。
已认定的人,是例外,是一切柔软的总和。
况且,几天没和段行玙说话,他心里是又难受又委屈。
段行玙默然,也觉得自己摸到了些这人的脾性,这人表面看起来是一只老虎,实际上就像一只猫咪,不顺着他就很容易炸毛。
但是只要给他顺顺毛,又会变得温顺了。
“发什么呆?”谢时玦歪头看他,“不准再留人在屋里过夜了,也不准留宿别人家,听到了吗?”
“。”段行玙本来就喜欢一个人睡,那次不过是事出有因,“哦。”
谢时玦终于满意了。
“那你教我踢蹴鞠么?”
“嗯……”谢时玦看着他,摸索着下巴,“你叫声师父我就教你。”
“……”
他又抽了一支箭,递给他,“那你自己射一箭,射中靶心我就教你。”
段行玙继续看着他。
“怎么?还要我手把手教啊?九皇子亲自传授箭术,可是很贵的。”
“……”
“你叫一声师父,我再教一次,怎么样?”
“不叫。”
“啧,我的箭术可是父皇亲自教的啊,怎么不领情呢。好吧好吧,那我喊你一声徒儿就教你。”
段行玙面无表情:“……”
“徒儿~”
*
蔡羽钧和楼知昧终于和好了,不过两人之间的气氛还是有些怪异,至于哪里怪,段行玙一时也说不上来。
不过五个人凑到了一起,吃饭的时候其他人都自觉离他们远远的。
谢时玦夹了一块肉到嘴里,漫不经心道,“我们有那么可怕吗?这群人怎么跟怕鬼似的。”
蔡羽钧瞪他,“还不是因为你,”他又指着邱宏铮,“还有你!”
邱宏铮也指着自己,“我怎么了?”
“以前我们三个一块儿,可没人躲我们,还不是你俩不够和蔼可亲啊!”
谢时玦嘴角微扬,仔细端详着段行玙的脸,伸手轻扯了扯,“这张脸看起来也不好接近啊。”
段行玙目光凉嗖嗖地看着他,拍掉他的手。
“啧。”谢时玦手撑着头看他,笑道,“要不是长得好看…”
蔡羽钧不同意了,“小玙只有对着你的时候没表情好吗?跟我们一块儿的时候可好了,哪像你俩,凶神恶煞的。”
楼知昧敲了一下蔡羽钧的头,将挑好刺的鱼放到蔡羽钧的碗里,无奈道,“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蔡羽钧吐了吐舌头,跟他们亲近以后,他觉得邱宏铮和谢时玦也没那么可怕,于是他也放肆了些,更何况还有段行玙会护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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