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里满是希冀,段行玙倒无法拒绝了,只好答应了他,点了点头,随后低下头翻书。
目的达成了,谢时玦也满足了,如果半路上没有杀出个程咬金的话,他会更愉悦的!
蔡羽钧凑了过来,“去哪去哪?我也要去!”
“没有去哪!”谢时玦大声说道,又想将他赶回自己的位置,“去去去,夫子马上要来了,快回去坐好。”
见他反应如此大,蔡羽钧更好奇了,他扒拉着段行玙的桌子,不让谢时玦把他推走,“小玙,你们要去哪?”
段行玙还没回答,蔡羽钧就大喊大叫起来,“小玙,你变了!你居然与他有了秘密,你我不再是最好的朋友了吗?你竟为了他不顾我们之间的情谊。这些日子以来的情感终究是错付了吗?我很伤心,小玙,我…”
段行玙:“……求你好好说话。”
楼知昧:“……附议。”
连谢时玦也看不下去了,“下次宫宴要请戏班子,我让父皇请你得了。”他翻了个白眼,又道,“下个月我哥要举办骑射大赛,邀请各位大人家的青年公子参加,届时我也会去丞相府拜访。”
“你哥?是太子殿下吗?”蔡羽钧问道。
“那不然呢?我哥还能有谁?”
“你不是排行第九吗?那不是还有很多个哥哥?”
谢时玦正色道,“我只有一个哥哥,那就是我大哥,当今的太子!”
“哦哦哦好,那就是要去下帖子是吗?那我也一起去好了,就当去玩玩。你要去吗?”蔡羽钧回头问楼知昧。
楼知昧表面上在看书,实际上一门子心思都在这边,自然听到了他们在说些什么,“嗯。”
“那我也去。”邱宏铮也来凑热闹,“大家去我就去。”
“……”谢时玦看着段行玙,见他并无别的反应,叹了口气,“那好吧。”
本来就想和段行玙两个人去的,没成想…哎!
一下课,谢时玦倒没有缠着段行玙要跟他回府,在门外告了别,只嘱咐段行玙在府里等着他晚上再过去。
段行玙倒是没有意见,毕竟在谢时玦的教导下,他的算术确实稍有起色了,还是趁着还有时间,好好学着。
且说他回到院子里沐浴更衣,又用过晚膳,拿着一本诗书来到院子外头,想在这儿等谢时玦过来,却先被侯爷喊了去。
他爹想,让九皇子来教导他,还亲自上府来,实在是太过失礼,倒不如让段行玙去九皇子府上住几天,也可增进朋友之间的情谊。
“爹,你是不是觉得让九皇子纡尊降贵来教我不妥?若是如此,我让他别再来了就是。”
“爹不是这个意思。”段侯爷将他招至身前,轻声道,“九皇子与太子乃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你与他交往,将来定大有裨益。”
“爹,我和他交好并非为了这些。”
“爹就是知道你的脾性,才不得不为你做打算。你不似你大哥,他为人圆滑,有野心,虽然有时谄媚了些,却也结识了不少亲贵。九皇子性子是好的,我瞧得出来,他也是诚心把你当朋友的,爹只让你诚心与他交往,不要怠慢了他,你明白吗?”
段行玙明白他的苦心,却并不想让他们之间的友谊里掺杂太多别的东西,“我只答应您,本着我的心,像对待其他朋友一样对他。”
“好。不过还须得有分寸,毕竟他是皇子,切不可再如从前那般顽皮了,也不可万事都由着性子来。”
“嗯…”段行玙点点头,“那我去跟娘说一声,用过晚膳就去九皇子府。儿子先行告退。”
他先去秦氏屋里请安,陪同母亲用过晚膳,简单沐浴更衣之后便启程。
段行玙只带了阿勤去,至谢时玦府前的时候天色还未暗。秋天的傍晚裹挟着些许凉意,段行玙一下马车就打了个寒颤。
“砰砰砰”,阿勤上前敲门,很快就有一名年纪不大的小厮开了门,问来人是谁。
阿勤回头指了指站在马车边的段行玙,答道,“我家公子是段侯家的二公子,与九皇子是同窗,劳烦小兄弟进去通报一声。”
那小厮似乎有些惊讶,伸长了脖子看了段行玙好几眼,才道,“好,好,我马上去告诉九皇子。”
不一会儿,那小厮就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位衣着鲜艳的女子。
那女子双手交叉于胸前,睨了阿勤一眼,又看向不远处的段行玙,开口却是对着小厮说的,“小庭,你不知道九皇子正和十皇子在用膳吗?现在没时间见客。”
那个叫小庭的小厮似乎有些犹疑,“可是…他是…”
“谁来了都不可搅了爷们的兴致,且在这候着吧,等两位爷用完膳了,自会来告知你们要不要见你们。”
“可是……那次……”
“好了,十殿下在里头,你是觉得那些个阿猫阿狗能比得上十殿下?”
那女子说着便往里走,作势要关门,还不忘回过头来看着小庭,“还不进去?”
“嗯…”他看了看那女子,又看了看段行玙,“那…段公子,我们先进去了,您先等一下,等九皇子用完膳了一定…”
小庭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女子拉了进去,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阿勤叹了口气,走到段行玙旁边,也不抱怨,“公子,那我们且候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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