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似曾相识的一句话。
秦宿昔还记得自己刚被骗来时,质问系统为什么不告诉他,完不成任务会被电击?那时,系统也是这么回答的。
没用的破烂玩意儿!啥也不是!
系统:……
喂!我可是能听得到你心里在想什么的好不好!
秦宿昔尴尬地回抱了金阙离一下,愧疚道:“对不起,丞相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
要是知道今天是小崽子的生日,他再怎么也不能把人拉到路边儿摊来吃阳春面啊!
金阙离这会儿才刚把情绪稳定下来,从秦宿昔怀里钻出来笑着摇头道:“没关系,丞相能陪着我,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这怎么行?
秦宿昔挑眉,他秦某人的崽,怎么能这么敷衍的度过如此重要一天!
“阿离,你在这儿等会。我去买点儿东西,马上就回来!”
说完,秦宿昔就对跟着的侍卫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看好孩子自己很快就回来。然后,他自己就一溜烟儿地跑了!
见他当真跑远了,自己也追不回来。金阙离只能摇头,偷偷将两人的面又换了回来。
还未入口,鼻间便辛酸的满是辣味儿。
将面条送进嘴里咀嚼了两下,还真是挺辣。但他仍旧面不改色的一口一口咽了下去,直至吃完整一碗面。
金阙离感觉,从刚才开始,自己的心跳就一直快的不行,脸上也烧的厉害。浑身的温度,就没有降下去过!
可能……是因为面真的太辣了吧。
“小朋友,那个……”
疑惑地抬起头,金阙离却发现自己面前不知何时站了个黄衣女子。
那女子正是一直关注着这边儿的徐觅儿。
她本是不想过来的,但耐不住朋友一直推劝。而且那位公子好像突然有事离开了,只剩下他弟弟坐在这儿,徐觅儿这才敢过来示好。
左顾右盼了半天,确认秦宿昔真的走远后。徐觅儿才红着脸,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香囊。
支支吾吾道:“那个……小朋友,等会你哥哥回来了,你能帮姐姐把这个给他吗?”
哥哥?
金阙离眯起眼睛,看着面前那个绣着鸳鸯戏水的香囊,心里突然察觉到了一丝危险。
徐觅儿通红的面孔,还有她快到都能让人听见的心跳。一切的一切,都让金阙离感到十分不爽。
但他并不打算表露出来。
而是微微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对徐觅儿不解的问道:“姐姐,你为什么不自己把它交给我爹呢?”
‘轰’的一下!
徐觅儿只觉得自己像是被雷击了一般。
她艰难开口道:“那、那个人,是你爹?”
“是啊。”
金阙离露出了人畜无害的笑脸,“我爹让我在这儿等着他,他说他给我娘买了胭脂就回来。”
徐觅儿只觉得自己一颗心都碎了,她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座位上,险些就要哭出来。
那位公子,居然连儿子都这么大了!
“觅儿,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呜……小如,他都有儿子了!”
“啊?”
听着隔壁桌传来的声响,小恶魔金阙离不但心里没有丝毫的愧疚,而且还觉得自己吃完面的手有些辣。
于是,他又拿起秦宿昔给他买的冰糖葫芦,一边儿吧唧吧唧的吃着,一边杵在那儿看戏。
这时,街边突然停下一辆马车来。
只见一个穿着墨色仙鹤学士服的老者从车上下来,他皱着眉头看了金阙离一眼,而后缓步向他走去。
“父亲,你怎么来了?”
这时,旁边那个叫‘小如’的女子突然站了起来,满脸惊讶的看着老者道。
李太师这才发现,自己的女儿也在这家小店里。他又死死得盯了金阙离一眼,但最后还是朝自己的女儿走了过去。
徐觅儿像是很怕李太师一样,这会儿也顾不得哭了,胡乱行了个礼便开溜道:“那个……伯父、小如,我突然想起来家里还有点儿事,我就先走了!”
说完,徐觅儿立马就脚底抹油般的溜了,好似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她一般。
“欸,觅儿你别走啊!”
李朝如气得跺了跺脚,朝李太师半是撒娇半是埋怨地指责道:“父亲,你看你,又把我朋友给吓走了!”
“哼!”
李太师冷哼一声,吹胡子瞪眼道:“吓走了好!”
“你看看你,一个官家小姐,整日结交一些商户之女也就罢了!还总是、总是出入在这等场所里!”
李朝如忍不住偷偷对天翻了个白眼,漫不经心地敷衍道:“您给我安排的那些诗会、茶会、花会我不都乖乖去了吗?那您说说,我还应该出入在什么场合里啊?”
李太师一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能背着手赌气道:“你是上流人,就该待在上流人呆的地方!”
“可我觉得这儿一点儿也不下流啊。”
“你!”
李太师被自己的亲生女儿气得险些一口气没上来!
李朝如嬉笑着赶忙帮他顺了顺气,安抚道:“好了爹,你别总这么小气行不行?”
他小气?
李太师简直快被气笑了,朝中谁人不知他是出了名的严厉,可却偏偏对自己这个老来女发不起脾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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