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眼见着周围人都已经起身跪倒在地,李朝如顿时欲哭无泪。头一次的,她对只需要行半礼的秦宿昔产生了浓烈的嫉妒。
但面对自己亲爹那双怒火直冒的脸,她只能含着泪,咬牙将自己本来就疼到不行的膝盖又一次磕到了地上!
“众爱卿都平身吧。”
直到金明帝不咸不淡的声音一路传来,众人这才敢起身抬起头来直视龙颜。可是高台上的龙椅鸾驾,如今却只坐着金明帝一人。
秦宿昔这个‘义兄’都还坐的稳稳地,便有大臣抢先开口问道:“敢问陛下,纯妃娘娘为何未同陛下一起进来?”
问出这句话的,是平日里经常被程大人照顾的一位官员。
多半是程良媛和家里告了状,所以程大人便想让人从中挑出些栾烟的错处来,才好试探陛下的态度。
“女为悦己者容。爱妃说想好好梳妆打扮一番再过来,便将朕先赶过来了。”
当金明帝眼睛都没睁的说完这番话后,那位大臣便识趣地闭上了嘴。毕竟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又何必再平白惹人嫌。
女主角还未到,宫宴自然还不能开始。所以桌上只摆了些薄酒点心,然后才叫上歌舞伎助兴。
堂堂一群朝廷命官,居然还要等区区一个女子来了才能开席!
下首自然有不少大臣在那儿愤愤不平,明里暗里地嘲讽这对毫无血缘关系的‘义兄义妹’,竟还都是一个德行!
甚至有些自命清高的,不敢发话便偷偷离了席,以此来表示自己的抗议。
在场唯一松了一口气的,便只有栾司库。
他现在面对栾烟,总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就好像刑场上的头铡,谁也不知悬在上边儿的刀会何时落下。
虽还未开宴,但官职低的官员向高位官员敬酒是金朝一向的风气。按照栾司库如今的官职,自然不可能安安稳稳坐在席上。
他瞪了身旁的栾连季一眼,没好气地警告道:“你给我好好在这儿待着,要是让我知道你再四处去给家里惹麻烦,我非打断你的腿!”
栾连季现在一看见他那副自以为是的样子就烦!
但考虑到自己现在还没个一官半职,家产虽已十拿九稳但却还未到手,不免还得靠着这个便宜爹混几年。
他面上的态度这才勉强好了些,四仰八叉地坐着敷衍道:“哎呀,知道了。”
栾司库看栾连季那没出息的样子,就知道他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正怒火中烧地欲再说他几句,同级官员却已经在催了。
栾司库最后也只能将这事儿暂且搁置,装出一副虚假的嘴脸去轮番拜见自己的上级。
酒一杯杯下肚。
眼见栾司库步伐逐渐虚浮地越走越远,一名躲在暗处观察许久的宫女立刻便垂下头,端着果盘偷偷朝栾连季所在的位置走去……
“这位公子……”
宫女半跪着,假装出一副添置果盘的样子,嘴里却低声对栾连季开口道:“我家小姐想单独见见您,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你家小姐?”
栾连季本来饮着酒,听了宫女的话,心头不由闪过一丝荡漾。果然,像他这样有魅力的贵公子,走到哪儿都是焦点!
就是不知道是谁家教出来的浪货,还是青天白日就这么大胆地勾搭男人。
他神情中满是轻蔑,但心里却忍不住色眯眯的想着:也不知道那小浪货人长的美不美,小手滑不滑,屁股翘不翘?要是胸还没怡红院里的小百合大,那他可不要!
等意淫了老半天后,栾连季才忽然反应过来事情有些不对头。
在这宫中,还有能带着丫鬟进宫的官家小姐吗?谁家排场这么大啊!
他疑惑地看了宫女一眼,问道:“你家小姐是谁?”
这丫鬟明明穿的就是宫女的服饰,而且这宫中哪儿来的小姐?能住在宫里这般使唤宫女的,除了妃子也就只有……
等等!
栾连季整个人突然振奋不已,莫非想要约见他的,还是个公主不成?
只见宫女的样子变得十分犹豫,支支吾吾道:“我家小姐的身份不便明说,小姐只让奴告知公子,公子若是愿意一见,那便请到旁边儿的紫竹林一叙。”
话一说完,宫女便立刻起身离开,根本不给栾连季任何追问的机会。
栾连季坐在席上,心里被勾的直痒痒。没想到自己魅力居然这么大,进宫一趟还被公主给看上了!
如今宫中适婚且未嫁的公主,似乎也只有五公主金幼娴一个。
那五公主是什么身份?她可是元皇后的嫡女,太子的亲妹妹啊!
自己若是成了驸马,那可就是皇亲国戚!哪儿还用整天看人脸色?
越是这么想着,栾连季便越发坐不住了。心想着就算那五公主相貌平平、白板身材,那他也就当吃个亏忍了!
此时,他早吧栾司库之前警告过他的那些话,全都丢到了九霄云外。
四处张望了一下,确定没人注意自己后,他便勾起一抹自认为风流倜傥的笑,然后鬼鬼祟祟朝紫竹林的方向溜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在?喜欢饿龙的请扣1,不喜欢饿龙的请扣眼珠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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