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寒回过神,凑近了些,听见了佟安的问话,点头道“你放心,我没事,倒是你,怎么我一转头你就不见了,你不是最喜欢躲在我身后吗...”
佟安露出个苍白的笑容道“我想杀敌,像不寒兄一样。”
不寒垂着头,那双眼早就红了,片刻后,声音柔和道“早就说你该去伙头军,也不会受伤。”
佟安额头冒着细汗,忍了忍继续道“可我想要和不寒兄在一起,我还要为我大哥报仇。”
不寒缓缓抬起头,抓住佟安的手道“你好好养伤,伤好了再上战场。”
佟安感受到不寒掌心的温暖,似乎伤痛都消失了,紧盯着眼前的人,将他深深的印在脑海里,或许下一辈子还会想起,微笑道“不寒兄,我有话想要告诉你。”
不寒点头道“你说。”
佟安开口道“我.....”,可后面的话紧紧卡在喉间,怎么也说不出口,却只能在心里默道:我,喜欢你啊....
不寒见佟安突然不说话了,问道“怎么了?是哪不舒服吗?”
佟安摇了摇头道“没事,我想说,我可能没几天可活了,先给你道个别。”
不寒听后一怔,而后摇头道“说什么傻话,你怎么可能没几天可活,你会好起来的。”
“我自己知道,不寒兄,谢谢你。”佟安眼中含着泪,脸上挂着笑。
这是告别吗,不寒看着佟安那张笑脸,他不会信佟安会这样离开,站起身来道“别说傻话了,你好好休息,外面还有事,我出去帮忙。”
话落,不寒离开了营帐,佟安看着不寒离开的背影,轻轻叹了一口气,还好没说出口,那是多大的笑话,他听医师说了,若是他抗不过这两日,伤口恶化,就只有死路一条。
不寒自然是不想看到佟安那张苍白的脸,云天辰将事情经过都告诉了不寒,不寒找到了何盛,又将他痛揍了一顿,何盛如今,就像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逐渐夜幕降临,不寒和云天辰不时去看看佟安,给佟安喂点水,也无法吃什么东西,着实可怜。
亥时,军营中出了巡逻的,都已休息,不寒前去查看佟安,却发现一个身影偷偷摸摸的出了军营,他便跟上前去查看,发现居然是何盛。
“何盛是要去哪?”不寒暗自说道,接着便决定跟上前去看看。
“不寒,这么晚了你要去哪?”云天辰看到不寒正要往军营外走,便上前询问。
不寒回道“公子,我见何盛偷溜出了军营,不知道是要去哪。”
云天辰双手环胸点头道“我看今日他进了陶禁的帐中,结果出来时一脸惊慌,这样吧,我们跟上去看看,正好,我准备去把拓木笃玉的首级给取了。”
云天辰从怀中取出那柄刺客的短刀,然后用黑布将脸遮了起来,冲着不寒挑了了挑眉。
不寒瞬间明了,道“公子这是要去刺杀拓木笃玉,可是你知道他在何处吗?”
云天辰拍了拍不寒的肩膀道“放心,我一清二楚,走吧。”
两人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军营,朝着拓木笃玉的营帐行去。
云天辰专门又去找了一次姜云寇,问了关于拓木笃玉的一切,然后让姜云寇派人入了陶禁的驻扎在千问县外的军营,当然是由云天辰亲自带进去的,那人找到何盛,送了一个大礼给他,没想到,何盛竟然真的中招了,他不能直接杀了何盛,他要让何盛在离天关众军面前受尽折磨后再被斩首示众。
至于拓木笃玉,他自然是为了佟安背后那一刀,其次也是为了立功,他知道,只有立功得封才能获得更大的权力与势力,才能惩治像何盛那般目无军纪的人。
云天辰与不寒来到某一处山地中,此处很是隐蔽,很难寻找,若不是提前得知地点,怕是这拓木笃玉能再此一直躲下去。
两人绕过守卫,来到主帐,在主帐外窃听,听到了拓木笃玉和何盛的声音。
帐中,何盛跪在拓木笃玉面前,身子止不住的颤抖,点头道“拓木大哥,我将所有关于离天关的情况都告诉你了,还望您日后网开一面,绕我一命,我以后定会好好服侍您。”
拓木笃玉正在擦拭着刀身,走到何盛面前,用刀拍了拍何盛的脸,干笑一声道“就你这点胆,当什么兵啊,还不如我族中女子有胆量。”
何盛的脸都在不自觉地抽搐,满脸地汗珠子,他能嗅到刀身上的血腥味,强拉着笑脸道“是,大哥说的是!”
“哈哈哈哈,我问你,今日带来援军坏我好事的人,是谁?”
拓木笃玉眸子里满是杀意,他还记得那张脸,他撤兵时,此人远远的看着他,他能感受到此人眼中的冷意,让他感受道威胁。
何盛立刻点头道“是云天辰,云天辰,那个将军府的三公子,大哥,此人目无军纪,横行霸道,您要将他给碎尸万段才能解恨!”
拓木笃玉脸色一沉,冷声道“好啊,我知道了,你就先在我这里待几日吧。”
何盛被两名战士押着离开了主帐,云天辰冷笑道“这个何盛还真是贪生怕死,不寒,你去抓何盛,我去把拓木笃玉解决了。”
不寒点头道“是,公子,一切小心。”
云天辰一直藏匿在拓木笃玉休息的帐外,直到他熄了几盏烛灯,拓木笃玉很是自信自己的藏匿地,或许没几人能寻来此处,防备之心也松懈不少,而他最大的嗜好就是行天伦之乐,帐中不时传来女子的娇声软语,还有拓木笃玉的肆无忌惮的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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