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非法代孕机构打的是国外正规代孕机构的招牌,很多受害者其实不知道自己找的是非法代孕机构,他们也没有和孕母见过面。
代孕是非法的,但国内的部分权贵们习惯了‘有钱可以为所欲为’的世界观。这类人一直以为孕母都应该是自愿的,毕竟能得到高报酬,而损失不过一年时间和部分健康。
穷人面对这种机会应该感恩戴德才是。
现在他们被告知自己找的是黑色非法代孕机构,而且可能恶灵被盯上,付出少掉一个器官的沉重代价,一个个叫苦不迭。
“我并不知道是这个情况,若是知道,我一定不会这么做的。”这些贵妇人和社会精英面白如纸,连说冤枉。
对此,官方只能表示爱莫能助:你们只是少了一个器官而已,那些女孩子少掉的却是人生和性命呢。
新闻上出现的只是冰山一角,他们不知道的还有更多。
“代孕村……”看资料的一个女性警员捂着嘴差点吐出来。
所谓代孕村,就是以村为集体的黑色代孕产业。
如果说拐骗女大学生代孕是针对‘高端人士’的,那么代孕村就是针对‘低端人士’的。
将拐骗来的女孩收拢在一处,没有户口没有姓名,养猪一样养着,甚至连衣服也没有。没有老婆又想要孩子的男人过来挑选,他们站在门口对着这些光裸女孩指指点点,看着哪个长得好又或者身材好,就选出来,四肢绑起,‘人工’受孕。
“现在你知道我们国家为什么禁止代孕了?”一个男性警员递给她一条手帕,“一旦合法,贫穷人家的女孩子可能就会被家庭灌输错误思想,成为这种代孕女奴,然后赚钱给哥哥弟弟盖房子娶老婆传宗接代。普通人家的女孩也一样,她们走在路上将不再安全,她们的智慧、美丽、出众的部分都将成为商人眼里‘产品附加值’。”
另一个家里有女儿的警员也心有戚戚然说:“我很恶心网络上说代孕是自由的话,买卖身体不是自由。这种会给社会造成不稳定的自由是真正的不自由,是对生命权的亵渎和犯罪。”
“为什么之前一直不去除掉这种烂疮?”女警员吐得眼睛发红,像个被人杀了仔的母狼。
“有,一直有,每年都在查处。然而只要有钱赚,就永远没办法完全禁止。”
老警员叹着气:“他们一茬又一茬,割也割不完,我们这些一线,每天对着这些,心理疾病都要出来了。可还是得继续干,我们不去做,垃圾就会越堆积越多。最可笑的是,那些商人知道有利可图,就一直在网络上鼓吹代孕合法,还有那些有代孕需求的在浑水摸鱼,结果居然还有人支持?”
另一个年轻警员冷笑一声:“从这个角度看来,恶灵的出现也不是完全的坏事。总有些触犯法律还逍遥法外的家伙,需要这种同样逍遥法外的东西惩处。”
“话不是这么说,恶灵的不可控性实在太大,它现在只是割除子宫和肾脏,以后发展到杀人怎么办?最终我们要做的,还是推动法律健全,去保障女性生育权不受侵犯。去保护我们的母亲、姐妹、女儿不成为可以购买的‘商品’。”
他们说了一会儿话,眼镜女郎的电话响起来,于是大家停止说话,听专家怎么说。
“喂,师父?”
眼镜女郎接起电话,她的眉毛先是舒展,接着又是紧皱。大家看她表情就知道不是完全的好消息,就问:“有线索了吗?”
“恶灵里作为大脑和执行者的对象找到了,但是,无法通过执念生前的信息找到它的方位。有人干涉并且保护这个恶灵的方位信息。甚至,这个人给我们特安部发了通知书。”
“通知书?”众人面面相觑,何等嚣张的人,居然对整个特安部发起挑战?
眼镜女郎一看知道大家误会了:“不不,不是挑战,准确来说是告知我们,这件事他插手了。事实上,这个人是我们特安部一直盯着的,嗯,算是极端因果派,主张‘以恶止恶’的模式。他不参与犯罪,甚至也不唆使犯罪,但是他这一派的人都主张‘恶有恶报’的正当因果报应。”
眼镜女郎摸摸鼻子,小声嘀咕:“就算是挑战,估计也没人敢接啊。……咳,说回正题。总之这个人虽然是极端派,但立场还是比较正的,这方面不必担心。比较麻烦的是,这个人在信息屏蔽方面的能力很强,想要破开他的封锁线,绝不是容易的事。”
她这一说,大家明白了,这类人认为‘恶灵’的冤屈应该得到申报,是符合因果报应的行为,并没有对他人进行误伤,所以不应该干涉。之所以说这人是‘极端派’,因为这人他自己不干涉,还不许别人进行干涉。
从法律角度说,这已经有点知情不报或者混淆办案信息的意思。然而人家是术士,如今压根还没出现针对这种术士斗法的法律规定,所以这人做的,连违法犯罪都算不上。抛却身份仔细想一想,居然还有那么点大快人心?
当然,这种不受约束的力量还是应该被限制,所以如今大家也在积极推进非科学人士专用法律,用来约束这种不可控的力量。
“那这件事我们就没有办法了吗?”
“不,有办法,查处更多非法代孕组织,消除更多恶灵的执念,它的怨气减小,力量也会降低。”眼镜女郎打开电脑,“另外,根据恶灵可能的人选,进行守株待兔。那边已经查到这个组合型恶灵的大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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