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封锁在他们躯壳中的灵魂。”夏夜说。
    “那些建筑和物件也有灵魂？”一条小鱼绕着夏夜旋转。
    夏夜伸手接住他，然后笑道：“物久成灵，这里的还不是很明显，之后见见古都的建筑和博物馆的东西，你们就明白了。前面是个闹市，我们过去看看。”
    一行人和一大群的鱼，携带着灰色如波涛的气势一下向着人群冲刷而去。他们在灰色的人的身体里和各种汽车、建筑中穿行。
    小鱼们觉得这样很好玩，他们穿过人的身体，微微有些凝涩感，就像是从水里跳进了胶水里。
    “避开人群，你们的灵魂太弱小了，你会影响到他们，他们也会影响到你。可能会相互梦见对方的事情，严重的甚至对自己是谁产生怀疑。”夏夜开口提醒。
    年轻的学生们吓了一跳，他们小心避开了别人。
    但也有些不怕死的刺头，越是这样说他越是要试试。这种的夏夜也不管，自己作死，管不了。
    “老师，所以我们有时候会做一些完全陌生的梦，就是因为接触到了别人的灵魂吗？”
    “并不完全是。梦境的来源有很多种，有一些和现实生活有关，甚至有一些是预知梦。”夏夜避开了一个孩子慢慢往前走，“这一些的内容，你们的老师会慢慢教给你们，我就不多说了。”
    他的身上散出了光，光笼罩在鱼儿们的身上，那些仿佛有着自己意志的光点随着鱼儿们的动作游动。
    精神体长相各异的老师们追随在他的身后，他们用着追逐光的目光追逐着他。对于为何红莲有这么多脑残粉，曾经有人说过这样的话：当你真的看到、接触到红莲，和他站在一起，如何不低下自己高傲的头颅？你为之倾倒，从此不由自主地追逐着他。
    灰色的物质世界里，他们是最亮的色彩，而夏夜是引导者，所有人都追逐着他留下的残影，走他走过的痕迹。
    “好好学，仔细听他的每一个字，这样的课，除了他，世上再无其他人可以给你们上。”脸上带着青色龟裂纹的老师和自己的学生说。
    “您也不行吗？”学生问。
    “我不行，我们任何人都不行。看到那些光了吗？如果没有那些光，似你们这样毫无保护的精神体贸然进入物质世界，一阵风就能将你们吹散，连落在身上的太阳光也会将你们烧化。”
    学生吃了一惊，因为他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所以也无法理解他老师说的那种严重后果。
    “物质世界对离体的灵魂有巨大伤害，否则这个世界上的玄幻故事为什么总是诞生在黑暗中？
    “知道这里有多少人吗？我或许可以保护住一个人或者几个人，但是像是这样随意就护住了几千人的灵魂，我做不到，我的老师也做不到。你了解的太少，所以不知道这其中的差距，等你以后变得强大了就知道了。”
    知道了什么叫做绝望。
    “夏老师，我觉得这样好灵活，自由自在，想要什么样的角度都能轻易做到。”小鱼在空中游出了一个非常复杂的图案，他看起来非常快乐，也很自由。
    其他人也有同样的感觉，如果这就是灵魂离体的感觉，那么灵魂离体真的让人快乐。
    夏夜理解他们的感受，精神体是轻快如风的存在，自由如夜莺的歌喉。
    “躯壳对于精神体，就像是乌龟壳之于乌龟，是沉重的负累，也是有效的保护。如果有邪修想要对付你们，有躯壳的时候他需要弄到你们的出生日期、身上的一部分组织、无意间的一个承诺。但是在你们只有精神体的时候，只需要一阵微风就可以做到。”
    夏夜警告这些自由惯了的学生：“如果没有人守护，千万不要尝试灵魂离体。当然，以你们现在的修为，想要做到自主灵魂离体，至少需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时间。”
    一下带着几千个精神体进入物质世界，当地一些术士和妖魔被惊动了，他们脱出躯壳来看看情况，就看到如河流一样涌过来的人群。
    “是那个政府搞出来的超能学院？他们疯了吗？”水里游出一个巨大的鱼，他趴在岸边看着这一群人。
    其他妖魔们嗅到了这些鲜嫩精神体的味道，它们垂涎欲滴，但是一看到队伍最前面的人，这胆子直接又缩回去。
    “好多好多的精神体，他们看起来真好吃啊。”妖魔们趴在暗处看着他们走过，一些活泼又调皮的小鱼儿游得很远，几乎和黑暗中的妖魔擦肩而过。
    一个有些忍不住的妖魔伸出长长的舌头。
    “啊！”它大叫起来，那些看着无害的光点直接灼伤了他的舌头，他拖着舌头直接缩回暗处。
    小鱼吓了一大跳，他的老师走过来将人带走，边走边说：“不要脱离队伍，这不是玩笑。”
    其他老师也告诫自己的学生：“这里不是普通人的世界，普通人的世界有法律进行强制的保护，但是在我们的世界，你弱，死了也是白死。没有人保护的精神体，对某些家伙来说就是一顿滋补的大餐。”
    小鱼们已经感觉到了暗处的恶意，他们很快缩回队伍里，紧紧跟在自己老师的身后。
    夏夜停下脚步，他看着暗处跃跃欲试的妖魔，开口道：“今天我带学生来进行课外拓展课程，谁有兴趣给我做个教学材料吗？有兴趣的尽管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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