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到了。”身后的人开口,带着一点兴奋,“我知道这个味道。”男人低头嗅了一口,热气呼了过去。
“半年前沧海丢了个人,是你。”那个Alpha没什么铺垫,享受一般开口说着,这句话从开始到结尾没有十秒。
但这话却在余妄耳边炸开了。
这个Alpha知道这些事情,甚至比湖知道得更准确,他都没有疑问,直接肯定他是从沧海来的。
他知道什么,他肯定知道什么。这个人是教会的管理者,他肯定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这样,他肯定也知道沧海在他腺体实验的事情。
“你跟沧海有联系。”余妄动了一下,然后被死死压在墙壁上,接着这个小动作,他大概清楚了身后的人是什么站位。
余妄几乎是立即就从他的话里拆解出这层意思。
这里的动静不算大,可余妄这时候却认为这就就算塌下来,里外的人也不会有什么反应。周围的路上几乎被教会人员占满了。风神里有很多教会的成员,保守估计至少三分之一。
这里全是他们的人。
余妄觉得不太妙。
“嗯哼,对。或许,你可以叫我安塞尔。”安塞尔道,“我们以前还见过呢。”
“他们是怎么回事?”余妄放松下来,忍受着距离他很近的人。
他选择退一小步,试图从安塞尔口中知道些什么。但很可惜,余妄自己也这么觉得,他好像不具备询问的技巧。如果执行队的测试有这一项,他的成绩一定很难看。
Alpha忽然笑了起来:“你为什么要装呢,你现在虽然成了Omega,可是并不输给Alpha啊。我很清楚哦。”
“我还知道…你——”Alpha突然爆发出一阵信息素,他伸手蛮不讲理的拧过了余妄的脸,指尖的地方太过用力,余妄的脸泛着更加不自然的白色。
余妄终于看到这个人的脸,可是他没有任何印象。
金色头发的Alpha身上像镀着金光,可从他的行为上来看,这根本就是虚假的表象。
然后就是这股强烈的信息素,呛进鼻子里,余妄觉得反胃。
他终于皱眉,嫌恶的对视过去。
可惜男人似乎比较欣赏他的表情,安塞尔连话都没说了。
余妄等待着,他想等着安塞尔继续说,可是这人像是死机一样,半晌只憋出来几个字:“临时标记,覆盖了会怎样?”
“……”
“啊,不过如果是你,也……”
余妄觉得自己的忍耐完全是多余的,尤其是他这种说话没什么技巧也懒得开口的人。
他全身肌肉紧绷着,在这瞬间猛地后撤,同时用脚勾着安塞尔,借着力就把往侧甩,成功打断了安塞尔接下来的混蛋发言。
安塞尔也不是吃素的,他踉跄了两步稳住身形,仍然拉着余妄,但由于松了一只手,余妄得以挣脱。
手腕上被人拉着很疼,皮肤都像是要被活生生撕裂。他觉得他应该没有这么娇气,可是却是很疼。
疼痛让余妄的心情变得不好。
安塞尔穿着更加有形式的深色长袍,那些翻飞的布料的没有影响到他的动作。
他扯着余妄剩下的一只手,往上侧踢,而余妄绕过他,被牵制的手肘往后撞去,另一只手去卡他的喉咙。灯台和椅子被撞翻,哐当一声在这安静的空间内犹如惊雷。
那些人还是没有动。
两人打得难舍难分,最终,安塞尔被余妄踹到教堂外的时候,才有人看到情况不妙拨通讯给了城防队。
余妄没犹豫半分,过去就是一个下劈腿,他冷眼看着地上翻滚的人,似乎只是在看一个沙袋。
……
刑止接到通讯的时候,正蹭着上将的车往内城赶。
今天的太阳像是要把建筑照出一个洞,地面反射的白光像是要把眼睛刺瞎。
“刑执,你们队的余妄跟别人打起来了……”那一头万分无奈。
“啊?”刑止没反应过来。他眼里余妄从来没惹过事,当然刚才那不算。
吴辉转头看着他,上将抱着手,微微睨视。
刑止连忙摆摆手:“怎么回事啊,他没伤着吧?”
“……那倒没有,就是这两个人打得有点狠,我寻思着是不是有些私人过节啊?”
“我们要给他们拉开,还是再给点时间解决一下纠纷问题?”城防队的这位队长站在不远处,他眼前教会的成员已经被驱散了,只有一A一O像是怎么也掉不完HP一样打。
“啊。”刑止拉长了声音,只听到吴辉咳嗽了一声。
刑止赶忙:“给什么给,赶紧给我拉开,余妄要是受伤扣你点数!”
城防队的听到那声咳嗽莫名熟悉,耳畔又是刑止这种明显解决事情不拖泥带水的态度,他立马明白了,肯定是上将在旁边。
“好好好,马上拉开!”
“我听到了。”吴辉在他说完后道。
刑止摊手:“我真的没教他破坏纪律,他这么乖你又不是不知道。”
吴辉懒得跟他说:“跟狗呆久了也是一个狗德行。”
刑止摸摸鼻子,没有反驳。
驾驶员好心,直接把刑止送到了教会门口。
城防队的人正一边拉着一个,看起来情绪都很平稳,很有风度,要是忽略嘴角的青色就更好了。
刑止给吴辉挥手,然后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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