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兕子。”兕子扁着嘴斤斤计较。
“……兕子。”
兕子心满意足地靠在虞玓的胸膛上,好奇地听到了他的心跳声,“刚才,虞二哥好难过哦。”小公主软软地说着,“兕子也好难过。”
虞玓微愣住,他在难过吗?
“兕子认为,什么是难过?”虞玓轻声说道。
兕子翘着小脚尖,两只小手扭在一起使劲儿想了想,小小声说道:“眼前热热的,想哭,那就是难过。”那天害怕阿娘会厌弃她的时候,兕子就是这样的。
原来这就是难过?
虞玓捂着脸,低低说道:“那兕子说得没错,某是在难过。”他说得很轻声,就只有靠得最近的兕子才能听得清楚其中的话。
兕子揉了揉自己的心,苦恼地蹙着小眉头。听完虞玓的话后,兕子也开始更难过了。她抿着嘴靠在虞玓的胸膛上,数着心跳声说道:“虞二哥的心跳很稳呢。”
虞玓蹙眉,收敛着一瞬间外散的情绪。
兕子很敏感,就连他的情绪也能微妙感觉到。他不想让这波动影响到小公主本身的情绪。
“任何人的心跳都很稳。”
兕子摇了摇小脑袋,掰着手指头数,“阿娘的心跳声有点弱,和兕子一样。”然后再数,“四哥和九哥的心跳声都有点急促,比兕子快好多哦。”
她左手竖起来的小手指只剩下两根,“但是阿耶和大哥的都很稳。”兕子靠上去的时候,一下又一下有力的跳动声让她宛如缩在最安全的小被褥里。
虞玓的心跳声也很稳。
咚——
咚咚——
就好像完全不被外力所干扰。
兕子奇怪地抿着嘴,如果是难过的话,那心跳声应该会发生变化吧。
可虞二哥没有哦。
晋阳虽然敏感聪慧,到底还只是孩子,她想不通为什么人可以在感知到难过的情绪后,又如同隔着层薄膜般难以理解其中的三味。
虞玓毕竟是外男,不多时兕子就在他的示意下乖乖从怀里出来,然后坐在了边上和他一起吃果子。
“所以你还要考试。”
兕子软乎乎地说道,“好难哦。”
虞玓摇头,“做自己喜欢的事,那就不叫为难。”
赵节酸溜溜地说道:“虞玓那小子何必去关心他,就算是现在告诉他走的路是天堑不要去,他都能直接踏平跳过去,兕子可别给他骗了。他就不是个好东西。”
怎就这么乖巧柔软的一个小姑娘不来粘着他这表亲,而是去喜欢虞玓那冷脸子呢?
李治笑呵呵地说道:“当初我们去永兴县公的田庄时,虞郎君与那些农户孩子的关系也是不错。”虽然那一日李治匆匆退场,但是寥寥数眼还是看到些东西。
这也是他会稍微放心兕子去接触虞玓的缘故。
年幼的孩子反而是最敏感的,他们多少能察觉到恶意。而当虞玓在李治面前不止一次被孩子粘的时候,他至少对虞玓的品行还是放心的。
他撇了撇嘴看了眼赵节,总好过这家伙。
作者有话要说:六千更新g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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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按照穿书的那本书里的历史就是,长孙皇后会早逝在武德五年,这点在开头有略略提到,但是没怎么说。这也是为何小说中的太子是个暴虐脾性的一部分缘由。过早失去了长孙的润滑,他和李泰的矛盾凸显得更早,再加上脚的毛病和世家的问题,就有点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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蚊帐是个好东西,可惜我养了猫。立蚊帐简直就是活靶子(微笑)(好气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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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虞玓默不作声地当了两天孩子王,并且在离开的最后一天,还被李泰心不甘情不愿地过问了。
赵节酸着牙听着虞玓和魏王殿下的你来我往,忍住磨牙这种不文雅的动作,直到虞玓上了马车后才幽幽地说道:“你今日怎的这般温顺了?”
少了伶牙俐齿的模样,还让他有些不习惯。
虞玓面无表情,“没必要。”难道他是一个十二时辰都不停摆的就像阿娘说的杠精?他对事又不对人,魏王这次又没有做什么。
来的时候他们是千里奔袭,回去的时候自然能悠哉地坐着马车。
红菩提有点不高兴。
在短暂的两三日相处中,赵节多少知道他这匹马有脾气,笑看着那撒娇般走在马车旁的马,“你这马怎这么有脾性,从哪儿弄来的?”
“和柴令武打赌,他输了。”虞玓淡淡地说道。
赵节挑眉,再去看那红鬃马,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那可真是倒霉了,一看就是一匹好马。”
对于这点虞玓是赞同的。
不会有比红菩提更好的马了。
赵节在车厢里舒展了下.身体,斜躺在软毯子上,在虞玓的面前,他完全没那种君子气派,全然是疏懒的模样。怨不得李治为什么不愿让赵节接触晋阳公主,压根本质上就是看透了赵节。
赵节在不遇到正事的时候,确实是个大咧咧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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