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州连连干旱,早就变成了个不毛之地,所以赢子晖这一来,赢渊就猜到赢子晖此行很大可能是想要得到黎瑾的支持,为自己增添夺取太子之位的筹码。
“他不会成功。”
黎瑾一语双关的摇了摇头。
赢渊凝重道,“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我觉得他肯定还会来纠缠你,毕竟他是个能为了自己利益,不择手段的人,阿瑾你要尽量小心应付。”
“好,我会记住的。”
黎瑾好笑的轻柔了下赢渊的发丝。
赢渊想的,黎瑾自然也有想到,可是现在赢渊这么直接的说了出来,黎瑾的心里不禁划过一抹暖流。
……
第二天天一亮。
因着这莫名到来的七万兵马,整个柱州都炸开了,纷纷不约而同的在猜测柱州有战事。
蓝明舟本人似乎早就预料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故而,让人贴了告示,将迁罗军要来犯的消息直接了当的公开,且还要生活在柱州城周围的村民立刻迁入城里。
顷刻间,柱州百姓傻眼了。
虽说他们只是隐隐有所猜测,可现在这么炸弹下来,他们怎可能冷静得了,甚至还有不少人揣着包袱,准备离开柱州避难。
选择留下来,跟柱州共同进退的人也不少。
因为柱州是他们根,他们怎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祖辈的基业就这么被毁掉。
衙门。
“大皇子,末将已经说了,你的方法不可行。”白一飞面对赢子晖的一连串纸上谈兵的战术,直接给否决了,一点面子都没留给赢子晖。
该死的老匹夫。
赢子晖咬牙切齿道,“白将军,我想的明明都是好法子,你这么再三的否认,该不会是想要独揽战/功吧?”
白一飞不卑不亢地回道,“大皇子慎言,末将征战沙场数十年,还需要在这种时候弄虚作假?末将现在就可以直接告诉你,你的方法不可行,要是强行用了,只会害得手下的兵,白白送死。”
“白将军,那只是你的猜想罢了,我方才说的法子,我就曾经试过,怎可能没用?”
赢子晖还是坚持自己是对的。
白一飞没好气道,“大皇子,我们要做的是守城。”
若熟悉白一飞的人要是这时候看见他,肯定会看出他现在已经生气了。
“我知道守城,不过古语有言,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赢子晖对了回去,“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先进攻?白白浪费兵力在防守?”
“大皇子,你有点脑子吧,事情不能一概而论,柱州向来易守难攻,我们派人去奇袭,根本就是多余。”
白一飞的脾气本来就不好,见赢子晖还是那副急功近利的蠢样子,白一飞也不客气了。
白一飞的儿子白弦思也不客气道,“我爹说得不错,大皇子,你法子实在太蠢。”
赢子晖没想到他们两人竟会这么说,顿时噎了。
“你们……”
白一飞打断道,“大皇子,还请你以大局为重,将那些个不该有的小心思都收起来为好,要不然出了什么事,末将不会因为你是皇子,就对你客气。”
“白一飞,你想造反?”
赢子晖气得七窍生烟,连造反都说了出来。
白一飞面色一沉道,“造反什么的我们父子担不起,大皇子莫要污蔑我等,不行,末将决定要将大皇子今日的言行上奏皇上,让皇上定夺。”
赢子晖一听到白一飞要上奏,顿时怂了,“呃……白将军,我只是说说罢了,你不必较真。”
白一飞得理不饶人,“大皇子,我这不是较真,是明哲保身,这万一有个意外,你说的话被请了去,让外头的人误会我们父子造反,我们父子岂不是冤枉死?”
“白将军,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真的只是无心之失,才会说了那样的话,再说了,这里就我们几个在不会外传。”
赢子晖有种有理说不清的感觉。
明明方才他们还互相拉锯,可没一会儿,怎的变成他落在了下风。
“有没有误会,皇上自会定夺。”
白一飞摆明就是不妥协。
“白一飞。”
赢子晖气得青筋直冒,奈何白一飞就是块石头,软硬不吃,任凭赢子晖怎么说都不肯妥协,铁了心就是要上奏。
赢子晖这人也是够倒霉。
本来黎世允让白一飞来,就是为了在关键时候阻止黎瑾做些会影响军心的事,毕竟黎瑾的身份是定北王世子,定北军真正意义上的第二号人物,黎瑾要是开口,他们不会不听。
但白一飞就不同了,要是你没有足够的理由说服他,就算这会儿跟他说话的人是黎世允,他也不会妥协。
没成想。
赢子晖到是先行体会了把白一飞的倔。
说时迟,那时快。
一名负责侦查的士兵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不好了,不好了,迁罗……迁罗来了十五万大军,就在柱州城门口。”
一石激起千层浪。
在场谁也没料到,迁罗为了夺得柱州,竟出兵十五万。
黎瑾的神情也凝重起来。
不是八万吗?怎么会是十五万?难道是我提前将消息传出去所惹来的后果?
先不提八万,十五万,上辈子黎瑾就听说过迁罗为了夺取柱州,费尽心思,要不是蓝明舟拼死一搏,死守柱州,很有可能柱州早就被迁罗给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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