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和几位老人也点头对楚大说道:“是啊,楚大你可不能做这么自私自利的人,你自己家吃饱穿暖了,你的乡亲们还吃不饱穿不暖,你好意思吗?”
“对,有钱要一起赚,楚大你也是个识大体的,这点你也应该明白。”
楚大被众人连连逼问,虽然他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但是这法子的确是宋清野想出来的,他做不了主。
“实在不是我自私自利,不答应,而是这豆腐是清野想出来的,我做不了这个主。”
楚大摆手苦巴巴的看着里正等人。
这下一屋子的目光全落在了宋清野身上,宋清野依旧一脸云淡风轻不为所动的模样。
楚仲平指着楚大骂道:“什么叫你做不了主,他是你儿媳妇儿,你就是他老子,他还敢不听你的话不成!”
宋清野心想这时候你知道我是他儿媳妇儿了,命他逼楚聿休了自己的时候再没说自己是楚大儿媳妇儿。
“行了,这事儿我做主了,老大,你现在就把方子交出来。族里不会亏待你的。”
楚仲平拿出一家之主的威严,桌子一拍,就这么定了。
楚大缩了缩脖子,“爹,万万不可,就算我是清野的公公,可他若是不愿意我断是不会强占的。”
楚仲平被楚大气得不行,“你!你这个孽子,那你就让他把方子交出来,楚聿夫郎,你今日若是把方子交出来,我就不计较你往日的过失。你若是不答应,那我楚家也没有这样忤逆长辈的夫郎。”
里正和族中老人虽然不明白这事儿怎么好端端就变成逼迫现场了,但是他们的目的只是得到方子,至于过程如何,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
楚聿眉头一皱,宋清野就知道他要发火,赶忙拉住他,笑道:“行啊,交出方子也不是不可以,当初金雀楼的老板出八百两白银买我一张方子,我拒绝了,我们大家都是一个村的,我就给各位打个折,算你们六百两好了。”
众人一听,一片哗然。
“六百两?你怕是睡懵头了吧,这东西值得了六百两?”
楚仲平瞪着宋清野一脸难以置信,宋清野也不恼怒,而是笑眯眯的对楚仲平说道:“所以说千里马还需伯乐赏识,值不值得了这个数,每个人心里自有论断。”
这就是拐弯抹角的在骂楚仲平没见过世面,大惊小怪,楚仲平气得胸口疼,指责宋清野就要骂,钱氏却拦住了他,“楚聿夫郎,都是一个村的,不少人可都姓楚呢,谈钱可就伤感情了。”
宋清野笑道:“奶奶您当家应该知道柴米油盐有多贵,我总不可能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您也别怪我势力,我大可以卖给金雀楼的东家,何必要少两百两卖给村里呢,可不就是看在大家都是乡亲的份上嘛。”
这话堵得钱氏这个惯会说的人一时之间哑口无言。
这三番五次的提到金雀楼,忽然让在座的人明白宋清野背后还靠着金雀楼,他们若是真的硬来,金雀楼的东家怕是不会善了,金雀楼他们都知道,镇上第二好的酒楼,近几年发展起来的后起之秀,听闻金雀楼的东家是京中来的,背景实力大着呢,否则怎么可能在一夕之间将金雀楼的生意做得如此红火,还没有人敢找他的麻烦。
“这事,我们再商议一下,楚聿夫郎,做事还是别太绝对了好。”里正眼神锐利的看着宋清野,宋清野一个见过血的怎么可能怕他。
他笑盈盈的看着里正,“里正说得是,这话您自个儿明白就好,我这人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
他没有说完后面的话,但是即便他是笑着的,却依旧让人仿佛站在寒冬腊月的冰雪里,冷得发颤,连寒毛都竖起来了。
气氛陷入了诡异的停滞状态,宋清野轻声一笑,道:“我开个玩笑,各位可不要当真才是。”
气氛被他的一笑破冰,但是在场的人却充分意识到,宋清野刚刚说的不是开玩笑,他是认真的。
就连楚仲平和钱氏也被宋清野摄到,没敢再颐指气使,而是互相搀扶着离开了。
送走了一屋子的人,宋清野一转过身就看见柳芸娘和楚大见鬼似的看着他,宋清野笑了笑,道:“爹娘我刚刚学楚聿学得可还像?”
这下两人才明白过来,原来宋清野是在学楚聿,柳芸娘这才笑了起来,“你这孩子,原来是在学聿儿,可把我们都吓坏了。”
宋清野摸着后脑勺天真无邪的笑着,柳芸娘和楚大这才放下了心,去洗漱准备睡觉了,毕竟明日还要早起。
宋清野冲楚聿眨了一下眼睛,楚聿将头别到一边去了。
晚上宋清野和楚聿盖着被子纯聊天的时候,楚聿才说让他注意一点,别在外人面前轻易露出杀气,容易招惹是非。
“像你那样被说成杀人狂魔吗?”
“嗯。”
楚聿轻声应道,宋清野明白这个世界有太多束缚,做事情不能全凭心来。
“我知道,人言可畏嘛,可是你怎么就不怕他们这样说你?”
“不怕,习惯了。”
宋清野大概猜到了楚聿这性子一定没少被人说闲话,语言的攻击力有时候是你根本想不到的,甚至有可能因为你的一句玩笑话,就导致了一个生命的结束。
“我现在一般不动手,只动嘴,谁骂我,我就给他骂回去。不过我的目标还是好好赚钱,等到我有钱了,有得是他们哭着喊着来求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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