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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讲道理哦,作为一个安分守己的五好文系鬼,被一群人类针对成这样还有没有天理了啊!
    当然关于鬼杀队的传说,作为鬼史官的我也算多少有些耳闻的。不过对于我们鬼族而言,鬼杀队的传言终究只是个传言而已——至少在真正与鬼舞辻无惨那伙食人鬼接触之前,我们都觉得鬼杀队这种东西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不过在知道无惨的存在之后,鬼杀队的存在当然也就变得顺理成章了起来,而我,作为与人类接触最频繁的鬼族史官,十分荣幸地成了第一个与鬼杀队接触的正经鬼族。
    通称,实验小白鼠。
    而实验结果就是从未接触过正经鬼族的鬼杀队显然没办法区分我们和无惨群家伙,所以自然而然地把我也列为了诛杀对象。
    可以说非常委屈了。
    然而委屈归委屈,眼前这位姑娘显然并没打算给我辩解的机会,所以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先把这一战打完——至少让对方先打消了动手的念头再说。
    尽管作为一个文系,让我动手我内心是十分拒绝的,何况我本身就是鬼族战力的低层,跟风间千景那伙人打架就没赢过,但再怎么弱我也终究是个鬼吧,比起人类想来还是应该强那么一丢丢的。
    这样想着,我也开始转守为攻。
    向少女的方向急冲而去,我单手握着太刀刀柄,摆出了一副居合的架势——但这一记只是佯攻,眼看距离近了,我瞬时放开了太刀,转手从怀里摸出了一柄短胁差来。
    原本因月光而显得有些冰冷的空气霎时便炽热了起来。猩红的刀身翻卷着热浪,在出鞘的一瞬间,似是想将周遭的一切都化作灰烬一样。
    火焰,这是我力量的属性。
    根据鬼族百科全书的记载,鬼的力量也会有相应的属性,基本上来说,这些都该由血统来决定的。
    但凡事总有例外。
    比如我母亲的力量属木。而父亲则是拥有难得一见的纯粹的水属性。按照正经的遗传规律,我的属性应该是随他们两个中的一个,至多也不过就是衍生出个与两者相近的土属性而已。
    但或许是从小被娇纵得太过而养成了这短促火爆的性子,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在我第一次拔出自己的佩刀时,刀身上竟然迸出了一星火花。
    这显然是一次不规则的突变。
    大抵也是由于突变的原因,我的力量弱到令人发指。
    不过这并不会影响眼下的局势,因为对手毕竟只是个人类。
    我依然想在事情变得更麻烦之前快速解决战斗。
    刀锋凝结的光晕迅速锁住了对方进攻的方向,原本翩然自在的蝴蝶在火光的映衬下终于没法再那样悠然,惊惶地,在烟幕当中横冲直撞。
    眼前的少女动作一滞,但旋即边用更轻盈的动作扭转了身子,飞身落在了不远处的一段树枝上。
    见她停手,我自然也不会再强攻。收住了招式,我抬头看着她。
    “迄今为止见过的鬼当中,你的攻击是最温柔的,就好像,好像不想伤害到我一样呢。”少女安然开口,只是眸光依然如死水般沉寂。
    “我本来也没有伤害你的理由。”我收刀入鞘。
    “听起来更像是个玩笑话呢。身为鬼的你这样说。”她定定地看着我,语气依然没有起伏,只是说的话里带着点挑衅的意味。
    身为鬼杀队员的她,对鬼的憎恶程度显然比寻常人类更甚,我虽然想与她解释,但在了解她的素性之前,我也不能贸然把鬼族潜藏了几千年的事情随意说与她听。
    比起这个,顺势打探一下消息才是正途。
    于是我有些敷衍地应了句:“那么就当作玩笑吧。”
    接着将话题一转:“比起这个,作为鬼杀队员的你知道鬼舞辻无惨的下落吗?”
    在听到鬼舞辻这个名字时,少女脸上一直带着的笑容骤然消失了,空气也在一瞬间凝滞了起来。
    “你好像提到了一个不得了的人物啊。”她说:“你找他做什么?”
    “我在追捕他。”我如实回答。
    空气变得安静,微风掀起的树叶颤动的声音骤然格外清晰。
    而更清晰的是那姑娘的忍俊不禁。
    像是听到什么笑话。
    “喂喂,你不要摆出一副不信的样子啊,我可是很认真的。”我抗议道。
    “是这样的啊。”少女轻歪着头,似是略做了下思索,接着她复又笑得粲然:“那么我也是认真的呢!想与作为鬼的你成为好朋友哦。”
    “所以,找个地方好好谈一下吧?”
    空气中的幽香渐浓,我从中分辨出了一点藤花的气息,也就是说——
    “可是姐姐,您邀请我的手法可不怎么磊落啊。”我轻撇了下嘴:“就算您想请我出去玩,也该问过我的想法啊!”
    “明明只是初次见面就想骗我出去约会不太合适吧?我可是个正经鬼来着!”
    借着月色,我看到少女脸上闪过一丝惊诧,但她大抵也是身经百战的,即使被戳穿,也还能保持相当的镇定。
    “啊啦,被发现了呢。”她柔柔开口:“有这么强的能力,想来手上沾染的血腥也不会少吧?”
    “可是能将身上的血腥味全部掩饰起来,真是让人佩服呢。说起来你大概是我遇到过的,最强的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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